初秋的雨连续下了三天,潮湿的空气里突然混进焦糊味时,马嘉祺正和丁程鑫在警局楼下的早餐铺吃馄饨。丁程鑫刚舀起一勺汤,鼻尖动了动,抬头看向城东方向:“好像有烧焦的味道。”
话音刚落,马嘉祺的手机就响了。“马队!城东‘老槐书斋’着火了!现场发现一具尸体,消防说不像意外,有纵火痕迹!”刘耀文的声音裹着雨声,从听筒里传来格外急促。
两人瞬间没了胃口。马嘉祺抓起警服外套,把丁程鑫的围巾往他脖子上紧了紧:“我先去现场,你回局里调书斋周边的监控,注意安全。”丁程鑫点头,指尖攥住他的手腕:“等亚轩他们到了再勘查。”
警车在雨幕里疾驰,半小时后抵达老槐书斋。青瓦屋顶已经被烧得黢黑,消防队员正往余烬上喷水,白烟混着雨水在空气中凝成雾。刘耀文举着伞跑过来:“马队,死者是书斋老板陈望,六十岁,平时一个人住。消防说起火点在里屋书房,现场有汽油残留。”
马嘉祺踩着积水走进书斋,扑面而来的焦糊味呛得人咳嗽。书房的书架已经烧得坍塌,黑色的木炭堆里,隐约能看到一具蜷缩的尸体。宋亚轩蹲在尸体旁,戴着白手套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拨开木炭:“马队,死者手腕有捆绑痕迹,头部有钝器伤,应该是先被控制、击晕,再被纵火焚尸。”
他用镊子夹起一块烧焦的纸片,放进证物袋:“这上面有没烧透的字迹,像是钢笔写的,可能是遗书或者留言。另外,现场没有找到打火机、汽油桶之类的纵火工具,凶手应该是作案后把工具带走了。”
严浩翔扛着狙击枪改装的勘查望远镜,站在书斋外的老槐树下:“马队,周围五十米内没有可疑脚印,雨水冲掉了大部分痕迹,但后院围墙外有一处新鲜的攀爬痕迹,凶手可能是从那进出的。”
贺峻霖坐在警车里,手指在电脑上飞快敲击:“马队,我查了陈望的背景,他是退休的古籍修复师,十年前开了这家书斋,没结婚没子女,唯一的亲属是远在国外的侄子。最近半年,他一直在网上拍卖一本清代孤本《禹迹图》,起拍价五百万,昨天刚有人出价到八百万。”
“孤本?”马嘉祺皱眉,“书斋里还有这本孤本吗?”
宋亚轩立刻起身,跟着消防队员检查坍塌的书架:“书架最里面的格子有明显翻动痕迹,原本应该放贵重书籍的位置是空的,灰烬里也没找到类似古籍的残骸——《禹迹图》可能被凶手拿走了。”
这时,丁程鑫的电话打了过来。“哥,我调了书斋门口的监控,昨天晚上八点到今天凌晨三点,只有三个人进出过书斋。第一个是陈望的老顾客,七点五十来还书,八点十分离开;第二个是送外卖的,八点四十五到,放下餐就走了;第三个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九点十五分从后门进入,九点四十分离开,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故意低着头,监控没拍到脸。”
“九点十五进,九点四十分离开,时间刚好能作案。”马嘉祺看向刘耀文,“查这个连帽衫的行踪,顺着后门的小巷调监控,看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刘耀文刚要转身,张真源带着法医团队赶到了。他蹲在尸体旁,掀开盖尸布,仔细检查死者的伤口:“头部钝器伤是致命伤,颅骨凹陷,凶器应该是直径三到四厘米的圆柱形物体,比如镇纸、木棒。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和纵火时间吻合。另外,死者的右手食指第二节,有一个没被烧焦的小伤口,像是被纸张边缘划破的,伤口里还嵌着一点蓝色的颜料碎屑。”
“蓝色颜料?”丁程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陈望的社交账号里,最近经常发古籍修复的照片,他修复时会用一种特制的靛蓝颜料,专门补古籍上的缺损字迹。会不会是他修复《禹迹图》时弄伤的?”
马嘉祺走到书架残骸旁,捡起一块烧焦的木板:“如果凶手是为了《禹迹图》而来,为什么要纵火?直接杀人抢书不就行了?”
丁程鑫沉默了几秒,语气严肃:“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凶手和陈望有私人恩怨,抢书只是附加目的;要么是凶手想销毁什么——比如他和陈望的对话记录、留下的指纹,或者……书斋里还有其他对他不利的东西。”
宋亚轩突然“咦”了一声,他在书架坍塌处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没被完全烧毁的铁盒。盒子表面已经烧得变形,他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里面是一叠用塑料袋包裹的信件。“马队,这些信没被烧到!”
马嘉祺走过去,接过铁盒。信件的信封已经泛黄,收件人都是“陈望先生”,寄件人地址只写着“城西画室”,没有署名。他抽出其中一封信,信纸是粗糙的素描纸,上面用钢笔写着工整的小楷:“陈先生,《禹迹图》的修复进度如何?下月十五前若不能完工,当初的约定,恐怕要变一变了。”
“约定?”贺峻霖的声音立刻响起,“我查了‘城西画室’,是个私人画室,老板叫林墨,四十岁,以前也是做古籍修复的,十年前和陈望一起参加过古籍修复大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转行开了画室。”
马嘉祺把信装进证物袋,眼神沉了下来:“耀文,带两个人去城西画室找林墨;亚轩,继续勘查现场,重点找蓝色颜料的来源和可能的钝器凶器;浩翔,去陈望的侄子家,确认他有没有回国的迹象;小贺,查林墨和陈望的关系,尤其是十年前那场大赛的细节;张真源,尽快出尸检报告,重点确认蓝色颜料的成分。”
“明白!”众人齐声应下,各自分头行动。
雨还在下,马嘉祺站在书斋门口,看着被烧毁的“老槐书斋”木匾,雨水顺着焦黑的木纹往下流,像在流泪。丁程鑫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哥,现场太危险,别待太久。我已经把林墨的资料发你手机上了,他十年前因为‘古籍修复造假’被业内封杀,当时的举报者,就是陈望。”
马嘉祺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原来这不是简单的劫财杀人,十年前的恩怨,才是藏在焦痕背后的真正引线。而那本失踪的《禹迹图》,或许只是这场恩怨里,最危险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