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重案组办公室,打印机“咔嗒”声格外刺耳。丁程鑫捏着刚出炉的指纹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枚从老K打火机上复原的模糊指纹,竟与三个月前登记“意外身故”的古籍修复师陈砚完全匹配。
“陈砚的案子当时定的是煤气中毒,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怎么会和老K扯上关系?”刘耀文凑过来看着报告,满脸疑惑。马嘉祺指尖在报告上轻轻敲击,突然起身:“去陈砚家,找他的亲属问问。”
陈砚生前住的老楼藏在巷尾,墙面爬满青苔。开门的是他刚上大学的侄女陈念,看到警察证件时,小姑娘眼圈瞬间红了:“叔叔走之前总说有人跟着他,还把一本旧笔记本锁进了银行保险柜,说那是‘能保住命的东西’。”
客厅书架上摆着半排古籍修复工具,最下层压着本泛黄的《修复札记》。丁程鑫翻开时,发现某页边角有烧灼痕迹,与旧书斋焚案现场遗留的纸张残片纹路一模一样。“你叔叔去世前,有没有提过‘老K’或者文物局的人?”马嘉祺轻声问。陈念想了想,突然说:“他跟我提过周明远副局长,说那人‘表面护书,背地里毁书’。”
银行保险柜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蓝色封皮的笔记本里,陈砚的字迹密密麻麻:十年前一批宋刻本被掉包,参与者正是老K和周明远;更惊人的是,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两人正将一捆古籍搬进郊区废弃仓库,背景里的消防栓编号,与第三起焚案现场的完全一致。
“周明远上周还在开文物保护座谈会,装得人模狗样!”贺峻霖盯着照片骂道。严浩翔立刻敲键盘:“我查了他的资金流水,近三年和老K有十几笔匿名转账,最近一笔就在老K落网前三天。”
马嘉祺刚要安排行动,技术部突然来电:“丁队!我们在陈砚指甲缝里发现了氰化物残留,之前的煤气中毒是伪装的,他是先被下毒!”
线索骤然串联,危机却也悄然而至。严浩翔的屏幕突然弹出警报:“周明远订了今天中午去国外的机票,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而且郊区那个废弃仓库,十分钟前有车辆进入!”
“兵分两路!”马嘉祺抓起车钥匙,“耀文、亚轩去机场拦人,浩翔、峻霖查仓库实时监控,我和丁哥去仓库!”
郊区仓库外杂草丛生,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哐当”响。马嘉祺和丁程鑫举着枪摸进去,昏暗里隐约看见货架上盖着油布。掀开的瞬间,两人瞳孔骤缩——油布下全是烧毁的古籍残片,正中央的货架上,一个定时炸弹正闪着红光,旁边摆着本完好的宋刻本《论语》,封皮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是陷阱!”马嘉祺刚要拉丁程鑫后退,仓库大门突然被锁死。监控器里传来周明远的冷笑:“马队,丁队,既然来了,就陪这些古籍一起下葬吧。老K不过是我弃子,你们也一样。”
炸弹倒计时只剩五分钟。丁程鑫盯着线路板手心冒汗,马嘉祺却突然将他推向通风管道:“我受过拆弹训练,你从这里出去叫支援,快!”
“要走一起走!”丁程鑫抓住他的手腕。马嘉祺低头在他嘴角印下一个急吻,语气坚定:“听话,我们还要去古镇看老书店。”
丁程鑫钻进通风管道时,看见马嘉祺正专注地剪着线路。倒计时跳到十秒时,炸弹的红灯突然熄灭——马嘉祺成功了。几乎同时,仓库门被撞开,刘耀文押着戴手铐的周明远冲进来,宋亚轩手里还攥着周明远没来得及使用的登机牌。
周明远被按在地上时,突然疯笑:“那些宋刻本早就被我卖了!你们救得了残片,救不了真正的国宝!”丁程鑫却举起笔记本:“你忘了陈砚还记了买家信息?我们已经联系国际刑警,这批文物正在追回。”
夕阳透过仓库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古籍残片上。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案子结了,我们下周去古镇。”丁程鑫抬头笑了,眼底映着夕阳:“好,去看你说的那家老书店。”
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重案组几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旧书斋的焚烟尚未完全散去,但属于他们的温柔约定,已在夕阳里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