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早餐时间向来热闹。刘耀文端着碗粥追在宋亚轩身后,“轩轩,你尝一口我煎的蛋嘛,特意没放葱花。”宋亚轩头也不抬整理着痕检工具,“油星溅到我白大褂上了,自己吃。”
严浩翔扒着贺峻霖的肩膀晃了晃,“霖霖,今天出任务带我一个呗?你上次说的新狙击点我还没去看。”贺峻霖敲了敲他的手背,“安分守着你的监控,昨天谁把咖啡洒在主机上了?”
马嘉祺把剥好的鸡蛋塞给丁程鑫,目光却锁着丁程鑫手里的卷宗——那是今早刚送来的加急件。“看什么呢?”他凑过去,鼻尖蹭到丁程鑫的发顶。
“城西老宅发现白骨。”丁程鑫指着照片,“施工队挖地基时挖到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五年。”他指尖在照片上的骸骨旁点了点,“这里有个金属环,像是……手铐?”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拿起卷宗里的尸检初报,“颅骨有钝器伤,手腕骨有磨损痕迹,可能长期戴着手铐类的东西。”他顿了顿,“土壤样本里有少量朱砂,不是本地土壤里的成分。”
“叮铃铃——”贺峻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听了两句,脸色沉下来,“马队,老宅附近的监控全被干扰了,只拍到昨晚有辆无牌面包车停过。”
马嘉祺立刻起身,“耀文、浩翔跟我去现场,亚轩带工具去做痕检,真源去解剖室待命。”他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发,“你在家整理资料,等我们消息。”
丁程鑫却拉住他的衣角,“我也去。现场环境可能藏着心理侧写的线索。”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固执的认真。马嘉祺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穿厚点,那边风大。”
老宅在城西的拆迁区,断壁残垣间围满了警戒线。施工队的工头蹲在角落抽烟,看到警察来了立刻站起来,“警官,我们昨天下午挖地基,挖了不到两米就碰到硬东西,一开始以为是石头,结果挖出来……”他脸色发白,“那骨头都发黑了,旁边还缠着烂布条子。”
刘耀文拉起警戒线让丁程鑫进去,自己则去询问周边住户。严浩翔已经爬上旁边的烂尾楼,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马队,西北方向有片松树林,地上有新踩的脚印,像是有人昨晚来探查过。”
宋亚轩蹲在土坑边,用小刷子轻轻扫去骸骨上的泥土。“骸骨完整,没有被野兽啃食的痕迹,应该是死后直接掩埋的。”他从土里夹起一小片暗红色的布料,“这是绒布,五年前很流行的西装面料。”
丁程鑫站在老宅的正屋门口,指尖拂过斑驳的墙皮。墙上还留着模糊的“福”字,墙角堆着几个空酒瓶,瓶身印着本地酒厂的标志,生产日期是六年前。“死者可能不是本地人。”他忽然开口,“这房子看着像临时住处,酒瓶上没有指纹,说明有人刻意清理过。”
马嘉祺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墙角,“你的意思是,凶手和死者可能认识?”
“不止。”丁程鑫蹲下来,捡起一块碎瓦片,“你看这瓦片的裂缝,是被人从里面敲碎的。五年前这里还没拆迁,半夜敲碎瓦片,要么是求救,要么是……”
“要么是凶手怕里面的人跑出来。”宋亚轩接话,手里举着刚发现的东西,“土坑里有个钥匙扣,上面刻着‘明’字。”
这时刘耀文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破旧的笔记本,“马队,隔壁老住户说,六年前这房子住过一个外地男人,三十多岁,总穿深色西装,大家都叫他‘明哥’。后来有天晚上听到里面吵架,再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
“明哥……”马嘉祺摸了摸下巴,“查失踪人口档案,重点查六年前在本地失踪的外地男性,名字里带‘明’字的。”
严浩翔突然在楼上喊:“马队!松树林里有个山洞,洞口有新鲜的泥土!”
众人立刻往松树林跑。山洞很隐蔽,被半人高的杂草挡着,洞口果然有新翻的泥土,还散落着几片枯叶。宋亚轩用紫外线灯照了照,“有脚印,43码,和老宅附近的脚印吻合。”他从工具箱里拿出探测仪,“里面有金属反应。”
马嘉祺让严浩翔守在洞口,自己和刘耀文慢慢走进山洞。洞里很暗,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走了大概十米,刘耀文突然停住,“马队,你看!”
手电筒的光打过去,只见洞壁上靠着个旧行李箱,箱子上落着厚厚的灰尘,但锁扣是开着的。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几件叠好的深色西装,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的身份证已经泛黄——姓名:陈明,籍贯:湖南,出生日期:1985年。
“找到死者身份了。”马嘉祺把身份证递给外面的宋亚轩,“查陈明的社会关系,看他六年前来本地做什么。”
丁程鑫站在洞口,望着山洞深处的黑暗,忽然低声说:“凶手昨晚回来过,他不是来探查,是来确认骸骨有没有被发现。”他转头看向马嘉祺,“而且他对这里很熟悉,可能……是当年的邻居。”
夕阳西下时,贺峻霖的消息发了过来:【陈明六年前在本地做建材生意,和一个叫赵磊的本地人合伙,后来两人因为账目问题闹翻了。赵磊现在还在本地,开了家装修公司。】
马嘉祺看着手机屏幕,眼神沉了下来:“去会会这个赵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