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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午后之死与意外觉醒

魅魔荧的提瓦特求生手册

荧几乎是撞开“风之驿”的木门。冲进房间时,发梢扫过门框积灰的雕花,带起细小的尘粒在光柱里翻滚。

她反手扣上黄铜锁,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后背抵住门板的瞬间,胸腔里的喘息才炸开,像被猎犬追了半座城。

丽莎那双绿琉璃般的眼睛总在眼前晃。明明笑时眼角会弯成月牙,可那目光像淬了光的探针,能穿透她借的制服、攥紧的衣角,直抵深渊遗族的骨血里去。

还有那句轻得像叹息的低语——“甜蜜的诱惑本质”,每个字都像浸了蜜的针,扎在她最不敢触碰的地方。

“她知道了……”荧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凉的木地板吸走掌心的汗,她却觉得浑身烧得慌。双臂紧紧环住膝盖,将脸埋进臂弯,可那目光仍像附骨之疽,烫得她后颈发僵。

窗外的天色已浸成墨蓝,蒙德的街灯次第亮起,橘黄的光晕在石板路上铺成蜿蜒的河。

荧摸出腰间布袋里的骨片,指尖触到的温度比在图书馆时降了些,却仍带着活物般的脉动,像有只小兽在里面蜷着呼吸。这来自深渊的信物,此刻竟成了唯一能攥住的实感。

为什么不揭穿?那句“特殊的研究课题”是试探还是警告?更让她心慌的是丽莎指尖相触时,体内涌的那股暖流——像深埋的种子突然破了土,顶得她心口发麻。那是魅魔的本能吗?是她以为早已枯萎的天赋?

“叩叩叩。”

敲门声惊得她差点把骨片捏碎。

“荧?你在吗?”安柏的声音裹着夜风飘进来,带着点雀跃的尾音,“我来接你吃晚饭啦!”

荧慌忙把骨片塞回布袋,手指勾了三次才系紧袋口。对着门板深呼吸时,她摸到自己的脸烫得像刚从火堆里捞出来,赶紧用袖子胡乱抹了两把,才拧开锁。

安柏站在廊下,骑士制服换成了浅棕棉布裙,红发在脑后扎成蓬松的马尾,发尾系着的红绸带随晚风轻晃。“嘿!今天——”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像见了鬼似的。”

荧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莎拉的活……我不太顺手。”

“那有什么!”安柏伸手拍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制服渗进来,“蒙德的工作多着呢!对了,凯亚队长让我问你,明天有个采集草药的委托,报酬能抵三天房费,去不去?”

荧的睫毛颤了颤。凯亚?那个独眼的骑兵队长,昨天还在登记本上字字句句设着陷阱,今天会平白给她好处?这饵下得太明显,可指尖摸到布袋里冰凉的深渊结晶时,她还是咽了口唾沫——她需要摩拉,比需要呼吸更迫切。

“我……想想。”她攥着衣角,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

“别想啦!”安柏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指尖的薄茧蹭过她的掌心,“今晚天使的馈赠有吟游诗人表演,听说超厉害的!去放松下嘛!”

荧被她拖着走,脚步踉跄时,裤脚又踩住了自己的鞋跟。她记得那家酒馆——昨天被她泼了蜜酱的红发男子开的。希望他早忘了那个笨手笨脚的异乡人。

天使的馈赠比想象中热闹。橡木大门刚推开条缝,麦酒的醇香、烤肉的焦香、苹果酿的甜香就争先恐后涌出来,混着酒客们的笑闹声,撞得她耳膜发颤。

安柏熟门熟路地朝吧台挥手:“查尔斯!老位置!”

酒保查尔斯点点头,围裙上沾着些麦酒渍,他擦杯子的动作流畅得像在表演,玻璃杯在指间转着圈,最后稳稳落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

角落那张靠窗的小桌确实清净,能看见酒馆中央的表演台,又离醉醺醺拍着桌子唱歌的酒客们远些。荧坐下时,紧绷的肩背才稍稍松了松。

“这里的苹果酿是蒙德最好的!”安柏兴奋地敲着桌面,“比猎鹿人的还甜!”

她的话还没落地,酒馆突然静了瞬,随即爆发出更响的欢呼。一个穿绿纹斗篷的少年跳上表演台的木桌,靴子踩得木板“吱呀”响。

他戴着顶宽檐帽,帽檐压得低,露出两缕编了小辫的金发,发梢系着的绿绳随动作轻晃。最惹眼的是他怀里的竖琴,琴身嵌着细碎的蓝晶,在灯光下闪得像揉碎的星。

“晚上好呀,蒙德的酒鬼们!”少年的声音亮得像山涧清泉,尾音带着点戏谑的卷舌,“想听什么故事?”

“风魔龙!”有人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液溅出来都不在意。

“要听爱情故事!”穿红裙的姑娘们笑着起哄。

少年歪头做了个夸张的思考表情,帽檐下的绿眼睛弯成狡黠的月牙:“不如……来首关于迷路星星的歌?”

指尖刚拨动琴弦,流水般的旋律就漫了开来。吵嚷的酒馆像被按下静音键,连最醉的酒客都直了直身子。

“在星穹之外的荒原,

有颗迷路的星,

拖着碎光的尾,

找回家的门……”

荧的呼吸猛地顿住。少年的声音像裹了蜜的风,钻进耳朵就往心里钻。

“星穹之外”“迷路的星”——这说的不就是她吗?她下意识攥紧桌布,指节泛白时,忽然对上少年投来的目光。

绿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每次扫过酒馆,总会在她这桌多停半秒,像在确认什么。

“她踏碎世界的墙,

把思念种成花,

却不知命运的网,

早把脚步牵……”

琴弦的颤音落在心尖上,荧的指尖开始发麻。这太巧了,巧得像个精心布置的局。

她看着少年拨动琴弦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明明是诗人的手,却让她想起深渊里那些能轻易撕裂能量屏障的爪。

一曲终了,酒馆的掌声差点掀了屋顶。少年笑着鞠躬,斗篷的下摆扫过桌面,带起一阵塞西莉亚花的清香——和安柏说的风神雕像前种的花一个味。

他跳下桌子,竟径直朝她们走来。

“介意我蹭个座吗,两位美人?”他摘下帽子,行了个夸张的礼,帽檐上别着的塞西莉亚花瓣轻轻飘落,“我是温迪,吟游诗人,以故事换酒喝的那种。”

“当然不介意!”安柏兴奋地往旁边挪了挪,“我是安柏,这是荧!”

“荧。”温迪重复着她的名字,绿眼睛里的笑意深了些,“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很配哦。”他自然地坐在她身边,斗篷的边缘扫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凉意,混着花香钻进鼻腔。

荧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这诗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场,既像风一样轻,又像深渊能量潮汐般藏着暗流,让她既想靠近,又怕被卷进去。

“查尔斯!三杯苹果酿,记我账上!”温迪朝吧台喊,声音清亮。

“你认识酒保?”安柏惊讶地睁大眼睛。

温迪眨眨眼,晃了晃手指:“秘密~”

苹果酿很快端上来。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光,气泡像小鱼般往上冒,凑近时,甜香里裹着点微酸,勾得人口水直流。

荧小口抿了下,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比深渊那些苦涩的能量块好太多,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

“好喝吧?”温迪托着腮看她,绿眼睛里的光像碎了的琉璃,“这可是用晨曦酒庄最甜的苹果酿的。”

荧点头时,酒液顺着嘴角滑下来,她慌忙抬手去擦,却被温迪先一步用指尖蹭掉。

“慢点喝呀。”他的指尖微凉,擦过她唇角时,荧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体内那股被丽莎触醒的暖流又开始涌动,比刚才更明显,像有只小兽在血管里轻轻撞。

“对了温迪,”安柏已经喝得脸颊发红,“你游历过整个提瓦特,听说过‘源初之心’吗?”

荧猛地抬头,差点把杯子碰倒。安柏怎么会……

温迪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慢悠悠地晃着酒杯:“源初之心?好古老的词。”他抿了口酒,目光落在荧紧绷的侧脸上,“在《提瓦特秘闻录》里见过只言片语,说是创世时留下的能量核心,碎成了七块散在各国。”

荧的呼吸屏住了。他知道!

“但也只是传说啦。”温迪耸耸肩,语气轻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像故事里的屠龙剑,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呵,可能还没出生呢。”

失望像冷水般浇下来,荧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划着杯壁。

“不过嘛——”温迪突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蒙德大教堂的禁书区,好像有本《元素本源考》,里面提过这东西。”

他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布袋,笑里藏着点什么,“就是……不太好进去。”

荧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他果然知道!甚至看穿了她布袋里的骨片!

“尝尝这个?”温迪突然换了话题,朝吧台喊,“查尔斯,来杯‘午后之死’!”

“那太烈了!”安柏急忙摆手,“荧第一次喝酒,会醉的!”

“人生总得醉一次嘛~”温迪眨眨眼,已经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推到荧面前。

杯中液体是漂亮的琥珀色,表面浮着层奶白的泡沫,像凝固的月光。

荧犹豫地端起酒杯,刚抿了一小口,浓烈的酒劲就像小火焰,从舌尖一路烧到胃里,呛得她眼眶发红。

“怎么样?”温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好……辣。”荧咳着说,却鬼使神差地又喝了一大口。

安柏还在念叨“别喝了”,可荧已经听不太清了。酒精像层暖纱,裹住了她所有的不安,丽莎的目光、凯亚的试探、骨片的灼热……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絮上,连安柏和温迪的笑声都变得软软的,很好听。

“再来一杯……”她举着空杯子,舌头已经有些打卷。

温迪给她续酒时,她没注意到诗人指尖的微颤,也没看见安柏担忧的眼神。直到第三杯“午后之死”下肚,她才觉得不对劲——体内那股暖流突然变得滚烫,像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皮肤泛起薄红,连呼吸都带着甜意。

“唔……”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伸手扯开制服最上面的纽扣,露出一小片锁骨。

“荧?你还好吗?”安柏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荧抬头时,发现整个酒馆的人都在看她。男人的眼神发直,女人红着脸咬嘴唇,连擦杯子的查尔斯都停了手,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

她茫然地眨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该回去了。”温迪突然站起身,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肩上,布料上的花香混着酒香,稍稍压下了她身上那股莫名的气息。他扶她起来时,刻意用斗篷隔开了两人的皮肤接触。

“你的‘光’太亮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只剩沉沉的认真。

荧还是不懂,但身体的变化让她恐慌。被温迪扶着往外走时,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突然红了脸,脚步踉跄着后退,像被无形的墙推开。

“我……怎么了?”她抓住温迪的手臂,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诗人就猛地吸了口气,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没事的。”温迪的声音很轻,“只是酒精……和你藏不住的天赋,撞在一起了。”

马车在门外等着。安柏扶她上车时,荧回头看了眼酒馆门口的温迪。

夜风吹起他的斗篷,像振翅欲飞的蝶,绿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里面藏着忧虑,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期待。

马车颠簸着前进,荧靠在车窗上,看着蒙德的灯火变成模糊的星。体内的滚烫在慢慢退去,可心跳还是快得像要蹦出来。

“刚才……他们为什么那样看我?”她哑着嗓子问。

安柏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就像……你突然变成了风之花,所有目光都忍不住跟着你转。”她顿了顿,“像种……很温柔的魔法。”

魔法?荧闭上眼,摸到腰间的布袋。骨片烫得惊人,脉动剧烈得像要跳出来。她知道那不是魔法——是魅魔的本能,是她以为早已死去的天赋,在酒精和某种未知力量的催化下,醒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抖。恐惧里,竟还藏着丝隐秘的兴奋。

骨片还在发烫,像在回应什么。是回应她的觉醒?还是回应那个吟游诗人身上的风之气息?

荧不知道。但她清楚,今晚的一切都不是偶然——那首关于迷路星星的歌,温迪恰到好处的提醒,还有她突然觉醒的能力……

吟游诗人温迪,绝对藏着秘密。

而她,必须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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