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er5，cp王艺妍妤

同事们也纷纷祝贺，说她“总算守得云开”。

王艺妍妤盯着那份打印精美的录用通知，忽然想起第一次走进红圈所时的震撼。

旋转门映着天光，前台的姑娘微笑着说“您好”，走廊里挂着的胜诉案例墙闪着让人热血沸腾的光。

她知道国浩很好，稳定、专业，甚至能让她更快在行业里站稳脚跟，可心里那个角落，总像空了一块。

王艺妍妤抱歉，我可能……

她轻轻推回offer，合伙人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

合伙人还想再试试？

她点头，声音有点轻，

王艺妍妤嗯。

走出国浩的大楼，暮色已经漫了上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砚秋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他刚结束一门课，衬衫袖子卷到小臂，背景是康奈尔图书馆的穹顶。

沈砚秋怎么样？今天是不是该请我喝庆祝奶茶？

王艺妍妤走到街角的路灯下，光晕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王艺妍妤砚秋，我拿到了国浩的offer。

沈砚秋扬起笑容，刚准备祝贺她，就听见她说

王艺妍妤但是......我拒绝了。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不变，接着对她说，

沈砚秋没事儿啊，咱们也不是非国浩不可。

沈砚秋不喜欢那咱们就不去，全国各地有那么多家律所，总有一家是适合你的。

王艺妍妤砚秋，

王艺妍妤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

王艺妍妤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固执？甚至……有点没有规划。

王艺妍妤明明有现成的路不走，非要钻牛角尖。

她苦笑了一下，

王艺妍妤明明固执地想进红圈所，本科毕业时却又放弃了读研，现在绕了这么大一圈，好像还是停在原地。

王艺妍妤还有……当初我要是听劝读研，是不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从前那个在辩论场上自信昂扬、在生活里大方热烈的自己，似乎在一次次的碰壁中，悄悄藏起了锋芒。

她很少这样流露迷茫。

以前的王艺妍妤，永远是目标明确、步履笃定的，像颗小太阳，连抱怨都带着点元气满满的味道。

电话那头的沈砚秋听着她的话，心疼得不行。

他仿佛能看到她此刻皱着眉、低着头的样子，连忙柔声安慰，

沈砚秋怎么会呢？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跨越时差的暖意，

沈砚秋人生本来就不是按部就班的轨道，一直尝试、一直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走，才更酷啊。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认真，

沈砚秋而且，妍妤，你从来都不是停在原地，你只是在为了更准确地迈出下一步蓄力。

沈砚秋如果你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那就来找我吧。

他像是怕她拒绝，又赶紧说，

沈砚秋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是下周三的，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我再退掉。

王艺妍妤握着手机，眼眶突然就热了。

原来无论她在哪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总有一个人在身后为她兜底，给她重新出发的勇气。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哽咽，却无比坚定，

王艺妍妤不退，我去。

挂了电话，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份国浩的offer，轻轻放进了抽屉。

或许暂时绕开熟悉的轨道，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那里有沈砚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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