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尔的秋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枫叶一夜之间红透了伊萨卡的山谷,连空气里都飘着焦糖般的暖意。
王艺妍妤拖着行李箱站在沈砚秋租的公寓楼下时,正看见他倚在门框上发呆。
风掀起他卡其色风衣的衣角,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高领毛衣,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他瘦了些,下颌线也更清晰了。
听到行李箱的滚轮声,他猛地抬头,眼里瞬间炸开细碎的光,快步迎上来接过箱子。
沈砚秋欢迎来到伊萨卡。
他接过她肩上的背包,指尖扫过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沈砚秋航班没延误吧?我在楼下等了快半小时,还以为你被海关扣了。
沈砚秋都说了我去机场接你嘛。
沈砚秋你还非得自己体验一遍美国的交通。
王艺妍妤拍掉他作乱的手,仰头打量着这栋爬满常春藤的小楼,
王艺妍妤你才被海关扣呢,我可是持‘优秀女友’签证来的。
话音刚落,就被他笑着揉了揉头发,
沈砚秋贫嘴。
公寓在二楼,推开木门时,暖融融的香气扑面而来。
客厅的落地窗洒进大片阳光,墙上钉着软木板,上面贴满了她从喀什寄来的明信片,还有他用拍立得拍下的康奈尔雪景;米色地毯上放着几个柔软的抱枕,书桌上除了摊开的法律文献,还摆着她在喀什拍的照片。
照片里她穿着红色连衣裙,抱着一束盛开的百合花,站在开得正盛的杏花树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书桌上并排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她的那台旁边摆着一小盆多肉,叶片胖乎乎的,像极了她总说要养的“圆滚滚”。
最让王艺妍妤惊喜的是窗台上的玻璃缸,长寿正趴在一块晒得温热的鹅卵石上,看见人影时慢悠悠地伸出头,脖子灵活地左右转动,显然比在上海时苗条了不少。
沈砚秋长寿减肥成功了。
沈砚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伸手敲了敲玻璃缸,
王艺妍妤凑过去仔细看,长寿像是认出了她,突然伸长脖子拍了拍缸壁,逗得她笑出声来。
沈砚秋它现在能灵活缩进去了,上周还试着爬晒台,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长寿笨拙地扒着晒台边缘,壳子一滑,整个翻过来露出白肚皮,小短腿在空中乱蹬。
王艺妍妤看得直笑。
那段日子成了他们记忆里最温柔的时光。
沈砚秋上午去法学院上课,王艺妍妤有时会抱着笔记本坐在教室后排旁听。

看他用流利的英文和教授讨论“跨国公司人格否认”的案例,指尖在法律条文上快速滑动,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有时就窝在公寓里改简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寿偶尔在玻璃缸里划水,水声就成了最好的背景音乐。

中午两人回来时,总会带一束路边采的野菊,黄色的小花插在玻璃瓶里,摆在餐桌上格外亮眼。
下午他们常去法学院旁的咖啡厅,他读案例汇编,她写文书,偶尔抬头撞上彼此的目光,两人就能笑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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