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雨下了整夜,顾泽公寓的落地窗外积起一层薄薄的水洼,把霓虹的光折得支离破碎。他刚洗完澡,穿着件松垮的黑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上道浅淡的旧疤——是去年替许延安挡暗箭时留下的。
“在想什么?”许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抽过烟的微哑。他从身后圈住顾泽的腰,下巴抵在对方肩窝,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顾泽腰侧的软肉。
顾泽没回头,指尖划着冰冷的窗玻璃:“在想普莱斯把欧霸关得那么紧,雷奇温会不会真动手。”
“关我们什么事。”许延安轻嗤一声,咬了咬顾泽的耳垂,惹得对方瑟缩了下才低笑,“我们拿了他的钱,把人送到了就行。雷家跟普莱斯斗得越凶,我们越能坐收渔利。”
顾泽转过身,指尖戳了戳许延安的胸口:“你倒想得开。就不怕普莱斯赢了之后,转头收拾我们?”他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毕竟我们知道他太多事了。”
“他不敢。”许延安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指节上的薄茧——那是常年转银链磨出来的,“G市的金融网捏在你手里,H市的地下通道我熟得很。他动我们,等于断自己两条腿。”
他顿了顿,低头吻了吻顾泽的指尖,红瞳里映着对方的脸,语气软了些:“再说,有我在,谁敢动你?”
顾泽笑出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许大总裁这话,听着倒像情话。”
“本来就是。”许延安坦然承认,俯身吻住他的唇。雨还在敲着窗户,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偶尔透进来,照亮两人交缠的身影。许延安的吻带着烟草味,强势又缠绵,顾泽起初还笑着推了推他,后来也渐渐软了身子,任由对方把自己按在落地窗上。
玻璃是凉的,身后人的体温却烫得惊人。顾泽的手指插进许延安的头发里,指尖蹭过他后颈的皮肤,那里有块小小的凸起——是小时候被人用铁棍砸出来的,也是顾泽第一次见他时,注意到的东西。
那时他们还在抢一块地盘,许延安被人围在巷子里打,嘴角淌着血,眼里却亮得像燃着的火。顾泽本来是来看热闹的,却鬼使神差地让手下动了手。
后来许延安找到他,红着眼问“为什么帮我”,顾泽靠在椅背上转着银链,漫不经心地说“看你顺眼”。
现在想想,哪是什么看顺眼,分明是那天巷子里的血光太刺眼,而那个不肯低头的少年,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在走神?”许延安咬了咬他的唇,不满地哼了声。
顾泽回神,笑着舔了舔他的唇角:“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像只炸毛的猫。”
许延安的耳根红了红,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他。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许延安低低的声音:“以后不许再想别人,不管是普莱斯还是雷奇温,都不许。”
“知道了。”顾泽应着,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是H市潮湿的水汽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却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他们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手里都沾着东西,心里都藏着算计。可只有在彼此面前,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
“对了,”顾泽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许延安,“明天我要去趟H市,跟你那边的人对接下账目。”
“我陪你去。”许延安立刻说。
“不用,你忙你的。”顾泽捏了捏他的脸,“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第一次了。”
许延安皱眉,还想说什么,却被顾泽堵住了嘴。这个吻比刚才更软,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听话。”顾泽抵着他的额头,眼里的笑意温柔得像化了的糖,“等我回来,给你带城南那家的糖糕。”
许延安最终还是点了头,只是抱他抱得更紧了些。窗外的雨彻底停了,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顾泽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不用管谁输谁赢,不用想什么算计。只要身边这个人还在,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靠在一起,就够了。
至于那些纷纷扰扰的争斗,就让普莱斯和雷奇温去头疼吧。他们只要守着自己的地盘,守着彼此,就足够了。
作者别问为什么希月与顾许的CP那么甜
寒月大侠?
作者因为我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