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作者别问为什么除了普欧

寒月大侠剩下的那么甜

作者

作者正文开始

S市的黄昏总带着点慵懒的暖，沐苒趴在画廊的柜台前，指尖戳着张未完成的素描——画的是时王，眉眼被她画得比平时柔和些，嘴角却故意勾出点冷硬的弧度。画廊里没开灯，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又在画我？”

时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他刚结束个视频会议，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走近时带过来一阵清冽的雪松味。沐苒没回头，只是把素描本往抽屉里塞：“谁画你了？别自作多情。”

时王却已经看见了，他俯身在她身后，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画得不错。就是嘴角画得太凶了。”

温热的呼吸落在发间，沐苒的耳尖悄悄红了。她挣了挣：“本来就凶。上次在寒家，你瞪叶总的样子，跟要吃人似的。”

“那是她老占着你说话。”时王说得理直气壮，指尖却拿起她没塞完的素描本，翻到刚才那页，“这张给我。”

“不给。”沐苒伸手去抢，却被他举得高高的。她踮着脚够了半天没够着，气鼓鼓地瞪他：“时王！”

时王低笑出声，把素描本递还给她，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能看见沐苒眼底的夕阳碎光，像揉碎了的金箔。“别气。”他声音放软了些，“晚上带你去吃城南那家糖水铺，你上次说想吃的芒果西米露。”

沐苒的气立刻消了大半，却还嘴硬：“谁稀罕。”

“哦？那算了。”时王作势要松手。

“别！”沐苒赶紧拽住他的袖子，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去就去。”

时王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真乖。”

夕阳慢慢沉下去，画廊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时王去开了灯，暖黄的光落在画架上，也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沐苒重新拿起画笔，却没再画素描，而是蘸了点颜料，在画布上涂了片温柔的粉——像刚才的夕阳色。

“在画什么？”时王搬了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调色。

“秘密。”沐苒眨了眨眼，不肯说。

时王也不追问，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她画画时很专注，眉头微蹙，嘴角抿着，连指尖沾了颜料都没察觉。他想起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见她的样子——她举着号牌抢一幅老画，眼里亮得像有火，跟现在安静画画的样子判若两人，却都让他移不开眼。

“画好了。”沐苒突然开口，把画布转过来给他看。

上面没画什么复杂的东西，就一片暖黄的夕阳，夕阳下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手牵着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时王的指尖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下，软得发颤。

“画得不好看。”沐苒有点不好意思，想转回去，却被时王按住了。

“好看。”时王的声音很沉，却带着难得的温柔，“比任何画都好看。”他拿起她沾了颜料的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下，“送给我？”

颜料的味道有点涩，却抵不过心里的甜。沐苒的脸颊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画廊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和屋里的灯交叠在一起。时王收起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卷好，然后牵起沐苒的手：“走，去吃糖水。”

沐苒跟着他往外走，指尖被他握得暖暖的。晚风从门口吹进来，带着点花香。她偷偷看时王的侧脸，路灯的光落在他轮廓上，竟真的没了平时的冷硬，软得像她画里的样子。

或许时王还是会在她跟别人多说两句话时偷偷不爽，或许她还是会故意逗他看他无奈的样子，但这些小别扭小计较，都成了彼此心里最甜的印记。

就像画布上那两个牵着手的人影，不用画得太清楚，也知道是谁。

时沐之间的故事，没有太多轰轰烈烈，却在这样的黄昏和晚风里，甜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