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菜市场已经热闹起来。陈慧兰推着一辆旧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两个空菜筐，在人群中穿梭。刺骨的寒风灌进她的领口，她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加快了脚步。
“慧兰，今天来这么早？”卖白菜的老李头笑着打招呼，“你家小满快考试了吧？”
“是啊，下礼拜模考。”陈慧兰蹲下来，开始挑拣白菜，“给我来十斤，要那种瓷实点的，能放久点。”
“放心吧，保证新鲜。”老李头称好白菜，帮她装进筐里，“孩子学习辛苦，多给她做点好吃的。”
陈慧兰点点头，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好吃的？她连买斤肉都要犹豫半天，哪里有闲钱给孩子做好吃的？昨天林小满说想吃红烧肉，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这顿肉要花掉多少钱——够买两本习题册，够交三天的水电费。
走到卖肉的摊位前，她犹豫了半天，终于指着一块最便宜的五花肉：“给我来半斤。”
“就半斤？”摊主笑着问，“给孩子补补吧，学习费脑子。”
“够了，够了。”陈慧兰赶紧说，看着摊主称好肉，心里却在计算着这半斤肉的价钱——够买三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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