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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龙马缠着绷带的手腕。那道新鲜的划痕和迹部手腕上的伤一模一样。他忽然抽出我手里的网球拍碎片，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
血珠滴下来，落在地上蜿蜒成扭曲的痕迹。"你看，是热的。"他的声音有点哑，"不是幻影。"
南次郎的笑声从黑暗里漫出来："天真。你以为挣脱就是自由？"
我想往后退，但后脚跟撞到什么东西。月光从通风口斜射进来，照出满地散落的网球拍碎片。那些锋利的边缘泛着金属冷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看。
"你父亲跪着求他们修改记忆时，就像现在这样发抖。"南次郎的声音突然靠近，带着恶意的甜笑。我感觉额头一阵冰凉，像是有人伸手碰了我。
童年记忆突然闪现。穿白大褂的身影抱着哭闹的小女孩，注射器在灯光下反着冷光。小女孩的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把网球拍...
"不！"我踉跄后退，踩到地上的碎片。脚踝传来刺痛，低头看见血正从运动鞋里渗出来。
龙马突然捂住太阳穴跪在地上，绷带渗出新血。"快走..."他咬着牙说，"他们在..."
"感谢你的感情破绽。"南次郎的声音变成了迹部的样子，"帝王也会动摇。"
手机自动亮起来，显示三年前的新闻照片。车祸现场的司机姓名赫然写着"林志远"。怀表指针疯狂旋转，在墙上映出更多HK符号组成的箭头。
"往下走。"南次郎的声音忽远忽近，"我给你看真正的证据。"
我开始跑。心跳声和击球声渐渐同步。幽蓝的眼睛群突然散开，尽头浮现编号HK-001的门牌。触摸门把时手腕剧痛，更多记忆闪回：实验室警报声中，小女孩被绑在手术台。
童声尖叫与现实重叠："不要打开！你会消失的！"
门缝渗出淡蓝色液体，在地上凝结成网球形状。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播放着我的生活片段。最大屏幕上跳动着实时数据："意识同步率87%。"
身后脚步声逼近。房间尽头的人影起身转身。
两张完全相同的面孔在镜子里相遇。不同之处只有对方颈后的条形码纹身。
怀表突然发出机械女声："欢迎回家，HK-001。"
\[未完待续\]颈后的条形码纹身在镜面中泛着青光。我听见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撞在玻璃上，碎成细小的冰碴。
那人跟着我抬手摸向脖颈，指尖触到凸起的纹路。监控屏幕突然全部闪烁，雪花噪点里浮现出更多画面：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在走廊游荡，手指划过墙壁留下指甲刮擦的声响；暴雨夜有人蜷缩在器材室角落发抖，怀里抱着半块网球拍碎片；晨光里校医院后门自动开启，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轮椅碾过地砖缝隙的咔嗒声渐渐消失...
"意识同步率92%"机械女声从天花板角落传来，"记忆回廊已开放权限"
身后脚步声停了。龙马还跪在地上，掌心压着太阳穴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头骨捏碎。他抬头时瞳孔边缘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那抹幽蓝像融化的玻璃浆。
"现在能看见了对吗？"他声音沙哑，"那些跟着你的网球，从来不是幻觉"
通风口灌进来的风突然变得滚烫。我看见自己映在镜中的身影开始颤抖，锁骨下方浮现出蛛网状的淡青色纹路。那些纹路随着呼吸起伏，渐渐延伸到耳后。
"他们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环"南次郎的声音这次从头顶的监控屏里传出，画面里的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注射器，"当情感模块产生自主意识..."
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画面定格。我突然闻到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脚踝伤口的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怀表指针发出高频嗡鸣，震得牙齿发酸。
镜中人突然咧开嘴笑了。那不是我的表情，嘴角扬起的弧度比平时大得多，像是被人强行拉开的拉链。
"欢迎回家"她对着我说，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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