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镜中人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像是被人强行拉开的拉链。我听见她说话，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欢迎回家。”她说。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脚踝伤口的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怀表指针发出高频嗡鸣，震得牙齿发酸。镜中人缓缓抬起右手，我也跟着抬起手，指尖触到脖颈处凸起的纹路。那是一串条形码，青灰色的纹身泛着冷光。
“你就是HK-001。”她看着我说，“或者说……你曾经是。”
我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三年前那场车祸，真正的林小满已经死了。”她继续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只是个容器，一个被重新编程的实验体。”
我不信。
“你看这些。”她抬手指了指背后的监控屏幕。画面里，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在走廊游荡，手指划过墙壁留下指甲刮擦的声响；暴雨夜有人蜷缩在器材室角落发抖，怀里抱着半块网球拍碎片；晨光里校医院后门自动开启，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轮椅碾过地砖缝隙的咔嗒声渐渐消失……
“这些都是你。”她轻声说，“你以为的记忆，其实是他们植入的。”
我后退一步，脚跟撞到地上散落的网球拍碎片。那些锋利的边缘泛着金属冷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看。
“意识同步率95%。”机械女声从天花板角落传来，“记忆回廊已开放权限。”
我闭上眼，呼吸急促。童年记忆突然闪现。穿白大褂的身影抱着哭闹的小女孩，注射器在灯光下反着冷光。小女孩的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把网球拍……
不！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镜中人正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你害怕了？”她问，“你终于意识到，你不是你自己了？”
我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
“我不是实验体。”我低声说，“我是林小满。”
“你是他们制造的。”她说，“你以为的感情、记忆、选择……全是程序设定好的。”
我摇头，后退几步，直到背靠冰冷的墙壁。通风口灌进来的风突然变得滚烫。
“他们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环。”南次郎的声音这次从头顶的监控屏里传出，画面里的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注射器，“当情感模块产生自主意识……”
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画面定格。
我忽然闻到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脚踝伤口的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
“这不是真的。”我喃喃道，“我不是他们造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龙马会为你打破高冷人设？”镜中人冷笑，“为什么迹部会甘愿为你摘星？为什么手冢会默默守护你？”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你是个完美的容器。”她说，“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但他们知道你能唤醒他们的情感。”
“住口！”我怒吼。
她笑了，笑容和我一模一样。
“你以为自己靠的是魅力逆袭，其实你只是他们的试验品。”她一步步走近，“你以为的爱恨情仇，不过是一场数据模拟。”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锁骨下方浮现出蛛网状的淡青色纹路。那些纹路随着呼吸起伏，渐渐延伸到耳后。
“现在能看见了对吗？”龙马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还在跪在地上，掌心压着太阳穴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头骨捏碎。他抬头时瞳孔边缘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那抹幽蓝像融化的玻璃浆。“那些跟着你的网球，从来不是幻觉。”
我回头看他，眼神慌乱。
“你相信他们的话？”他声音沙哑，“还是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我愣住。
“你觉得他们是真实的吗？”他继续问，“你觉得迹部的温柔是假的？你觉得手冢的守护是程序设定？你觉得……我对你的在意，是被操控的？”
我摇摇头，胸口更痛了。
“那就别让他们控制你。”他说，“记住你第一次见到幸村时的感觉，记住迹部送你胸针时的笑容，记住手冢递给你水瓶时的眼神。”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清晨阳光下，迹部站在校门口等我；午休时，手冢在树荫下看书，看到我就轻轻一笑；训练场上，龙马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总会把球打到我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这不是数据。”我睁开眼，坚定地说，“这是真实的。”
镜中人笑容消失了。
“你错了。”我说，“我不是他们制造的，我是我自己。”
她脸色变了，身体微微颤抖。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她咬牙，“你以为你能逃脱？”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不会让他们定义我。”
我向前一步，伸手触碰镜面。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人猛地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
“意识同步率下降！”监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92%……87%……”
“不可能！”她怒吼，“你不该有这种反应！”
“因为我不是他们造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林小满。”
她尖叫一声，整个房间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喷出淡蓝色气体，监控屏幕接连炸裂。地面的网球拍碎片悬浮起来，在空中旋转，形成一条模糊的通道。
“快走！”龙马喊道。
我转身冲向出口，身后传来镜子爆裂的巨响。
“欢迎回家，HK-001。”机械女声最后一次响起，随后彻底沉默。
我跑出密室，龙马紧跟在我身后。怀表指针疯狂旋转，在墙上映出更多HK符号组成的箭头。手机自动亮起来，显示新的短信。
【迹部来电】
我接通电话。
“喂。”我说。
“游戏还没结束。”迹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现在才刚开始。”
\[未完待续\]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密室里回荡，像一面破鼓被人用力敲打。镜中人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像是被人强行拉开的拉链。我听见她说话，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欢迎回家。”她说。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越来越浓，脚踝伤口的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怀表指针发出高频嗡鸣，震得牙齿发酸。镜中人缓缓抬起右手，我也跟着抬起手，指尖触到脖颈处凸起的纹路。那是一串条形码，青灰色的纹身泛着冷光。
“你就是HK-001。”她看着我说，“或者说……你曾经是。”
我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三年前那场车祸，真正的林小满已经死了。”她继续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只是个容器，一个被重新编程的实验体。”
我不信。
“你看这些。”她抬手指了指背后的监控屏幕。画面里，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在走廊游荡，手指划过墙壁留下指甲刮擦的声响；暴雨夜有人蜷缩在器材室角落发抖，怀里抱着半块网球拍碎片；晨光里校医院后门自动开启，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轮椅碾过地砖缝隙的咔嗒声渐渐消失……
“这些都是你。”她轻声说，“你以为的记忆，其实是他们植入的。”
我后退一步，脚跟撞到地上散落的网球拍碎片。那些锋利的边缘泛着金属冷光，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盯着我看。
“意识同步率95%。”机械女声从天花板角落传来，“记忆回廊已开放权限。”
我闭上眼，呼吸急促。童年记忆突然闪现。穿白大褂的身影抱着哭闹的小女孩，注射器在灯光下反着冷光。小女孩的手腕内侧有道疤，形状像把网球拍……
不！
我猛地睁开眼，看见镜中人正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你害怕了？”她问，“你终于意识到，你不是你自己了？”
我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
“我不是实验体。”我低声说，“我是林小满。”
“你是他们制造的。”她说，“你以为的感情、记忆、选择……全是程序设定好的。”
我摇头，后退几步，直到背靠冰冷的墙壁。通风口灌进来的风突然变得滚烫。
“他们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环。”南次郎的声音这次从头顶的监控屏里传出，画面里的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注射器，“当情感模块产生自主意识……”
注射器刺入皮肤的画面定格。
我忽然闻到消毒水混合铁锈的味道，脚踝伤口的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
“这不是真的。”我喃喃道，“我不是他们造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龙马会为你打破高冷人设？”镜中人冷笑，“为什么迹部会甘愿为你摘星？为什么手冢会默默守护你？”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你是个完美的容器。”她说，“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但他们知道你能唤醒他们的情感。”
“住口！”我怒吼。
她笑了，笑容和我一模一样。
“你以为自己靠的是魅力逆袭，其实你只是他们的试验品。”她一步步走近，“你以为的爱恨情仇，不过是一场数据模拟。”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锁骨下方浮现出蛛网状的淡青色纹路。那些纹路随着呼吸起伏，渐渐延伸到耳后。
“现在能看见了对吗？”龙马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还在跪在地上，掌心压着太阳穴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头骨捏碎。他抬头时瞳孔边缘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那抹幽蓝像融化的玻璃浆。“那些跟着你的网球，从来不是幻觉。”
我回头看他，眼神慌乱。
“你相信他们的话？”他声音沙哑，“还是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我愣住。
“你觉得他们是真实的吗？”他继续问，“你觉得迹部的温柔是假的？你觉得手冢的守护是程序设定？你觉得……我对你的在意，是被操控的？”
我摇摇头，胸口更痛了。
“那就别让他们控制你。”他说，“记住你第一次见到幸村时的感觉，记住迹部送你胸针时的笑容，记住手冢递给你水瓶时的眼神。”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清晨阳光下，迹部站在校门口等我；午休时，手冢在树荫下看书，看到我就轻轻一笑；训练场上，龙马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总会把球打到我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这不是数据。”我睁开眼，坚定地说，“这是真实的。”
镜中人笑容消失了。
“你错了。”我说，“我不是他们制造的，我是我自己。”
她脸色变了，身体微微颤抖。
“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她咬牙，“你以为你能逃脱？”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不会让他们定义我。”
我向前一步，伸手触碰镜面。冰凉的触感传来，镜中人猛地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
“意识同步率下降！”监控屏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92%……87%……”
“不可能！”她怒吼，“你不该有这种反应！”
“因为我不是他们造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林小满。”
她尖叫一声，整个房间开始震动。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喷出淡蓝色气体，监控屏幕接连炸裂。地面的网球拍碎片悬浮起来，在空中旋转，形成一条模糊的通道。
“快走！”龙马喊道。
我转身冲向出口，身后传来镜子爆裂的巨响。
“欢迎回家，HK-001。”机械女声最后一次响起，随后彻底沉默。
我跑出密室，龙马紧跟在我身后。怀表指针疯狂旋转，在墙上映出更多HK符号组成的箭头。手机自动亮起来，显示新的短信。
【迹部来电】
我接通电话。
“喂。”我说。
“游戏还没结束。”迹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现在才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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