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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视频会议时,解雨臣意外探头

黑花:墨镜与海棠

北京初冬的晨光总带着点懒怠,斜斜地透过书房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黑瞎子踩着这层光走到书桌前时,卧室里还传来解雨臣翻身的轻响——昨晚两人整理西沙海底遗址的资料到后半夜,这会儿那位惯常早起的解当家,难得赖了床。

他轻手轻脚带上门,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敲,视频会议界面瞬间亮起。纽约、伦敦、东京三个分会场的参会者已在线,大都会博物馆的老教授正举着咖啡杯打哈欠,大英博物馆的玛莎则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青铜纹样拓片,背景里还能听到东京国立博物馆传来的打印机声。

“Mr. Hei, you’re right on time. We were just talking about the coral encrustation on the bronze mirror from the Xisha site.”(黑先生,您来得正好,我们正聊西沙遗址那面青铜镜上的珊瑚附着物呢。)玛莎把拓片凑近镜头,语气里带着点急切,“Our team thinks it’s from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but the carbon-14 dating says it’s earlier. What’s your take?”(我们团队认为是南宋时期的,但碳-14测年结果更早,您怎么看?)

黑瞎子往椅背上一靠,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双带着倦意却依旧锐利的眼睛。他没急着回答,先伸手从桌下拖出个磨损边角的牛皮本——这是他在西沙现场记的笔记,纸页上还沾着点海水的盐渍。“The coral’s growth rate in the Xisha waters is slower than in other areas.”(西沙海域的珊瑚生长速度比其他海域慢。)他指尖点在笔记里的计算公式上,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We measured the annual growth ring of the surrounding living coral—it’s about 0.8 mm. Combined with the encrustation thickness on the mirror, the actual age should be consistent with the dating result.”(我们测过周边活珊瑚的年轮,大概0.8毫米每年。结合镜子上附着物的厚度,实际年代应该和测年结果一致。)

这话一出,东京的山田浩介立刻点头:“That makes sense! We ignored the regional difference in coral growth.”(有道理!我们忽略了珊瑚生长的地域差异。)老教授也放下咖啡杯,伸手在键盘上敲了敲:“Then we need to revise the cultural relic chronology. Mr. Hei, can you send us your on-site measurement data later?”(那我们得修正文物年表了。黑先生,稍后能把您的现场测量数据发给我们吗?)

“Sure, but I have to sort it out first.”(没问题,但得等我整理一下。)黑瞎子笑了笑,眼底闪过点狡黠——那堆数据昨晚被解雨臣随手夹在《南宋青铜器图录》里,现在还在卧室床头柜上。他正想着要不要趁休息时间去拿,书房门忽然被轻轻撞了一下,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最先注意到的是玛莎,她指着黑瞎子身后,憋笑憋得肩膀发抖:“Mr. Hei—look! There’s a little ‘shadow’ behind you!”(黑先生——快看!您身后有个小“影子”!)

黑瞎子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头——书房门开了道缝,解雨臣裹着件烟灰色真丝睡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前,正揉着眼睛从门缝里探头。他眼下泛着点淡淡的青,显然没完全醒透,睡袍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淡的疤痕——还是上次在雨林里为了护着青铜片,被树枝划的。

“瞎子,”解雨臣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轻轻勾着,没了平时在生意场上的利落,“你昨晚说今早煮皮蛋瘦肉粥,煮了没?我饿了。”

这话一落地,视频会议界面瞬间安静。老教授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山田浩介推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连最能活跃气氛的玛莎都没敢出声,只盯着屏幕里黑瞎子的背影看。

黑瞎子反应快得很,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后背对着镜头,伸手把解雨臣往门后拉了拉。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哄劝:“乖,再等二十分钟,会议结束就给你盛。”

解雨臣这才看清电脑屏幕——一排人脸盯着这边,摄像头红灯亮得刺眼。他瞬间清醒,耳朵“唰”地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染上薄红,往后缩了缩,恨不得立刻钻回被窝。他怎么忘了,今天是黑瞎子跟国际组对接的日子?还穿着睡袍就跑出来要粥喝,活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Mr. Hei, is that... Mr. Xie?”(黑先生,那位是……解先生吗?)玛莎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里的好奇压都压不住——去年香港文物展上,她见过解雨臣一面,那位解当家穿着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都是精英范儿,跟此刻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判若两人。

黑瞎子挑了挑眉,也没藏着掖着。他跟解雨臣的关系,圈内知根知底的人不少,犯不着跟这群外国人装模作样。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故意把肩膀往旁边挪了挪,让镜头能扫到解雨臣露在门后的半片衣角:“Yeah, my partner. He’s not a morning person—still half-asleep.”(对,我伴侣。他早上起不来,还没彻底醒呢。)

解雨臣在门后听得一清二楚,伸手在黑瞎子后腰上掐了一把——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娇。黑瞎子疼得龇了龇牙,却没躲,反而对着镜头笑得更张扬:“Sorry, he just pinched me. Said I’m wasting time chatting.”(抱歉,他刚掐我了,说我瞎聊天耽误事。)

视频里的人这下再也忍不住,纷纷笑出声。玛莎拍着桌子笑:“Mr. Xie is so straightforward! No wonder you two work so well together.”(解先生真直接!难怪您二位合作得这么好。)老教授也跟着笑:“Young people are so lively. When I was your age, I only talked about cultural relics with my wife.”(年轻人真有活力,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跟我太太也只聊文物。)

解雨臣在门后听得脸更红,却没再躲。他悄悄从门缝里探出头,见黑瞎子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侧脸在晨光里线条分明,墨镜滑在鼻尖,露出的眼睛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是他独有的、既靠谱又随性的样子。

黑瞎子余光瞥见那截露出来的发顶,心里软得发颤。他对着屏幕摆了摆手:“Let’s get back to the bronze mirror. The next part is about the desalination process—my team tested three methods, and the results are in this form.”(咱们还是说青铜镜吧。接下来是脱盐处理——我团队试了三种方法,结果在这张表里。)他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调出数据表格,语气重新变得专业,却没了刚才的严肃——毕竟身后有个等着喝粥的人,连说话都多了点暖意。

会议进行到一半,老教授忽然提议休息十分钟。他对着镜头眨了眨眼:“Mr. Hei, go get your partner a bowl of porridge. We can wait—no hurry.”(黑先生,去给您伴侣盛碗粥吧。我们能等,不着急。)

黑瞎子也不矫情,说了声“Thanks”就退出语音,摘下墨镜转身走向门后。解雨臣还躲在那里,见他过来,立刻把头埋得更低,声音闷闷的:“黑瞎子,你故意让他们看我笑话是不是?”

“笑话什么?”黑瞎子伸手把他拉出来,指腹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尖,“我家花儿爷晨起的样子,别人想看还没这机会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粥在厨房保温着,我去给你盛一碗?你先回卧室等着,省得等会儿又被他们看见。”

解雨臣抿了抿唇,没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其实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才那副没睡醒的样子,跟平时雷厉风行的解总判若两人。可看着黑瞎子眼底的笑意,还有他手里还攥着自己手腕的温度,心里那点别扭又散了大半。

“那你快点回来,别让人家等太久。”解雨臣抽回手,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放软了些,“还有,跟他们聊专业的事,别总吊儿郎当的。”

“知道了,解当家。”黑瞎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着他转身轻手轻脚走回卧室,才转身往厨房去。保温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皮蛋和瘦肉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盛了满满一碗,还特意多加了点解雨臣喜欢的葱花,才端着碗往卧室走。

等他再次接入视频会议时,玛莎立刻凑到镜头前:“Did Mr. Xie get his porridge? He looked hungry just now.”(解先生喝到粥了吗?他刚才看起来好饿。)

黑瞎子笑了笑,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调出脱盐处理的现场照片:“He’s eating now. Said the porridge is good.”(他正在吃,说粥煮得不错。)其实解雨臣刚才喝了两口就把碗递给了他,说“你也没吃,一起分着喝”,现在碗还在卧室床头柜上放着呢。

接下来的会议进行得很顺利。黑瞎子偶尔会跟玛莎他们调侃两句,但更多时候还是专注在工作上——他知道,解雨臣虽然没明说,但肯定在卧室里等着他,说不定还会偷偷趴在门缝上听,就像刚才那样。

会议结束时,纽约时间刚过凌晨,北京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黑瞎子关掉视频,刚站起身,就听到卧室门“咔嗒”一声开了。解雨臣站在门口,睡袍已经换成了深灰色针织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还端着刚才那碗没喝完的粥。

“会议开完了?”他把碗递过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还剩半碗,你喝点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黑瞎子接过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碗壁,心里也跟着暖起来。他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皮蛋的咸香和瘦肉的鲜在舌尖散开,是他熟悉的味道——解雨臣知道他不爱吃太稠的粥,每次都会让阿姨多放半勺水。

“好喝。”黑瞎子对着解雨臣笑了笑,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再吃点。”

解雨臣没躲开,张口咬住勺子,眼睛弯了弯:“下午要去趟文物仓库,把青铜镜的脱盐设备运过去。你跟我一起?”

“必须的。”黑瞎子点了点头,看着解雨臣站在晨光里的样子——阳光落在他发梢,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嘴角还沾着点葱花,比窗外的初冬景致还要好看。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忙不完的文物研究,有靠谱的跨国伙伴,还有个会在早上穿着睡袍探头要粥喝、会在他开会时偷偷等他的伴侣。那些翻山越岭、潜入海底的日子固然刺激,但比起此刻碗里的暖、身边人的甜,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解雨臣见他盯着自己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粥都要凉了。”

黑瞎子回过神,笑着把剩下的粥一口喝完:“没发呆,就是觉得——我家花儿爷今天真好看。”

“黑瞎子!”解雨臣的耳朵又红了,却没再瞪他,反而伸手抽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葱花,“快收拾一下,下午还要去仓库,别迟到了。”

黑瞎子乖乖应着,心里却想着——下次再开视频会议,说不定还能让解雨臣再“探头”一次。不过这事得先跟解当家商量商量,不然以那家伙的脾气,说不定又要掐他后腰了。

碗里的粥见了底,皮蛋瘦肉的香气还在书房里弥漫着。窗外的寒风卷着落叶敲在玻璃上,屋内却暖得很。两个人的身影在晨光里靠在一起,安静又美好,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画里有文物,有粥香,还有藏在岁月里的、只属于他们的小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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