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借口,一个他精心挑选的、可以自然地和梓纾搭上话的借口。他并不真的关心肘子和徙苇的恩怨情仇,他只是需要一块敲开梓纾心门的砖。
“那你说啊,到底怎么啦?”
肘子皱了皱眉,他对这个话题感到本能的反感。“能怎么?就那样。”他不想多谈,尤其是在临镜面前。
但临镜已经达到了初步目的。他不再追问肘子,而是顺势朝着梓纾的方向挪了过去,脸上挂起一个自以为轻松自然的笑容:“梓纾,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肘子这家伙状态不行,别待会儿在台上给我们班丢人。”
虽然有一点波折,但是还是找到了梓纾。
梓纾抬起头,看到是临镜,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肘子和贾妮都见识过的、格外明媚的笑容。“我们还好啦。肘子他……没事吧?”她的关心听起来很真诚,目光也随着临镜的话,担忧地望了肘子一眼。
就在临镜绞尽脑汁,试图将这场关于“肘子状态”的讨论延长、深入,并尽可能引向一些能拉近彼此距离的话题时,后台的另一端,一场微小而残酷的“处决”正在上演。
停雁和秋曈,以及秋曈的几个朋友站在一起。话题起初是散漫的,围绕着台上的节目,台上的妆容,像一群找不到落脚点的飞鸟。终于,那话题的鸟儿,落在了彼此的身上,落在了刚刚结束的、他们共同参与的一个群舞节目上。
“秋曈,”停雁的声音不高,但在周遭的嘈杂中,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温水,显得格外清晰、突兀,“你的腿……好粗。”
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
“长谈”算是白谈了。
秋曈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是被速冻的湖面。她怔怔地看着停雁,似乎无法理解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她眼睛里的光,像被风吹灭的蜡烛,倏地暗了下去。
停雁说完,甚至没有多看秋曈一眼,仿佛刚才只是评论了一下天气。
他若无其事地转向一个路过的、同样穿着演出服的男生,手臂自然地搭上对方的肩膀,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腔调:“走啊,这边闷死了,找个地方摸两把游戏去。”
然后,他便跟着那个男生,有说有笑地挤出了人群,消失在后台通往外面的通道里。整个过程流畅自然,他的背影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刚才那句伤人的话,只是众人集体产生的幻听。
诚然,这样秋曈绝对会对他印象深刻。
但是这样得来的印象,恐怕对停雁没有什么好处。
秋曈还僵在原地。周围的人声、音乐声,仿佛瞬间被抽离,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白噪音。
不是天塌了,不是地裂了,没有暴雨狂风,也没有绝望的巨浪。那只是一种更彻骨的寒冷——一种被在意的人,用最不经意的方式,否定了存在价值的寒冷。
她曾经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