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她母亲的一句话穿过客厅,传到房间里:“都杭,她爹,吃饭了。”但是这句话却没有传到都杭的耳朵里,她还沉溺在对题目的分析中,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其实都杭母亲对这一点差不多习惯了。
所以她早就改变了策略,从做好饭再喊人吃饭变成了在饭好前两三分钟喊人,她自己是这么说的:“反正他们两个(指都杭和都杭父亲)都是大忙人,提前喊说不定还可以就在当时吃上饭。反正做好了再喊肯定是喊不到人的。”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都杭父亲和都杭母亲坐上了餐桌,没看到都杭房间里传来任何动静。
“都杭,吃饭了。”又喊了一遍。
可惜很不巧,这时候都杭又开始写下一题了,还是没听见。
等了一小会没见到反应,都杭母亲走到都杭门前,敲了敲门,挺和蔼地问道:“都杭,我可以进去吗?吃饭了。”
毕竟知道自己女儿是在学习顾不上吃饭,在古代是叫做废寝忘食,是状元之资,是好事,没必要跟别的家长一样板着个脸,用很严肃听起来很生气的声音说。
都杭这才有了反应,连忙边合上笔帽边回答道:“好,我马上就过来。”
然后从书桌前的笔筒里抽出一根书签,夹在刚刚写的试卷的位置,把笔放回文具盒里,把试卷夹回教辅里,又把教辅收到书包里第二本书和第三本书之间的位置。
井井有条地做完这一切,都杭才迈开步子,走向洗手间。洗完手,用一旁挂着的自己的毛巾擦完手,都杭才走向餐桌,那边她母亲已经给她盛好了饭。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徙苇那边就不一样了。
她不仅需要一个人盛一大家子的饭,还要听她母亲对菜品的挑剔和批评。
“……这菜味道不对吧……还有这鱼,怎么不够鲜?”
徙苇只能自己受着。
默默地承受着,然后快速吃完,离开餐桌走向自己的房间,等到半个小时后家人吃完饭后都离开餐桌后再下楼收拾残局。
徙苇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她要找一个理由离开家门,去买卫生巾。最好的借口就是和学习有关的。
上楼的时间就大概想好了理由,然后就开始计划起来要怎么写剩下的作业。
她自然也会在学校写作业——但其实更多的是抄作业——毕竟她不是都杭,虽然有努力学习的动力,但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学习上,也只能在追求速度的时候牺牲一下质量了。
但这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徙苇也不是很贪玩,如果有机会,她当然还是会认真写作业的。
写了会作业,听着楼下的嘈杂差不多停了,她知道自己差不多该下去收盘子了。还好家里面有别的小孩,不至于做饭洗碗都让她一个人承担。所以她下去只是收一下盘子,没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
擦干净桌子然后洗干净抹布晾起来,叹了口气,又继续上楼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