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医学中心的地下实验室里，蓝光在培养皿中流转，里面蜷缩着的“寒冷病毒”母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出蛛网状的冰晶，触碰到培养皿壁的瞬间，连特种合金都结上了一层白霜。陈默盯着屏幕上疯涨的病毒扩散模型，维吉州的红色感染区已蔓延至周边三州，而实验室刚传来的消息——病毒母体突变出了空气传播能力，致死率飙升至60%。
“陈医生，ICU最后一张床位满了，外面还有二十个急性呼吸衰竭患者在等，”护士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防护服下的脸惨白如纸，“州长的电话打爆了，疾控中心说最多撑48小时。”
陈默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卢卡斯临终前的眼神，想起那些全身“冻结”在25℃的患者，想起妻子发来的视频里，女儿戴着口罩咳嗽的模样。突然，他抓起加密卫星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帝国元首的紧急专线。
“元首阁下，我是维吉医学中心陈默，”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定，“寒冷病毒母体已突变，常规手段无法销毁，它正在通过大气环流扩散，72小时后将覆盖半个帝国。”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元首沉稳的声音：“你有什么方案？”
“用核弹，”陈默闭上眼，泪水砸在操作台上，“病毒母体被严密隔离在维吉州西郊的生物安全实验室，那里是无人区。只有10万吨当量的核弹，能在高温中彻底摧毁病毒基因链，否则……整个帝国都会变成冰封地狱。”
“这会让维吉州三分之一区域化为焦土，”元首的声音带着犹豫，“你知道后果吗？”
“我知道，”陈默猛地睁开眼，目光扫过墙上的维吉州地图，那里有他的家、他的医院、他熟悉的街道，“但我更知道，再等一小时，就再也没机会了。这是唯一的办法，恳请元首——批准核打击，销毁病毒母体！”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几秒后，元首的声音带着决绝：“我授权你协调军方，三十分钟后，战略导弹部队将锁定目标。陈默，记住，你不是在摧毁维吉，是在拯救帝国。”
挂断电话，陈默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粒，突然想起十年前刚入职时，他在宣誓台上说“救死扶伤”。现在，他却要亲手让一片土地化为焦土，可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人活下去。实验室的蓝光依旧闪烁，而远方的天际，已隐约传来导弹升空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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