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教我弹琴的时候,到底是在驯服我,还是在驯服你自己?”
放学铃声刚响,林栖灼就被一辆黑色迈巴赫拦在了校门口。车窗降下,露出管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林少爷,沈总吩咐接您回去练琴。"
后排几个男生吹起口哨:"哟,林栖灼,你家司机啊?"
少年把书包甩上肩头,冷笑:"是债主。"
沈家庄园的黄昏总是浸着一层琥珀色的光。林栖灼踹开琴房门时,沈听澜正坐在钢琴前看文件,金丝眼镜链垂在颈侧,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迟到十七分钟。"
"堵车。"
"撒谎。"沈听澜合上文件夹,"《家规》第五条。"
林栖灼把书包砸在地毯上:"那你罚啊。"
空气凝固了几秒。
突然"啪"的一声,一叠乐谱被扔在他面前。沈听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逆光中身形修长挺拔,腕间佛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今天练这个。"
《梦中的婚礼》——乐谱封面上印着俗气的烫金字体。
林栖灼嗤笑:"俗不可耐。"
"适合你。"沈听澜单手解开袖扣,"弹错一个音,加练半小时。"
"如果我就是不弹呢?"
男人终于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目光让林栖灼脊椎窜上一阵战栗:"那就换种方式学。"
第一个音符按下去时,林栖灼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架钢琴明显被调过音,触键力度比正常钢琴重了三成,才弹完前奏他的指尖就开始发烫。
"手腕放松。"沈听澜的声音突然贴在耳后,温热的胸膛几乎贴上他的背,"三指关节下沉。"
林栖灼猛地往前躲,却被一把扣住腰:"再动一下,今晚就别想离开琴凳。"
少年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沈听澜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带着他一个键一个键地按,那双手明明昨晚还用皮带抽得他掌心发烫,此刻却温柔得近乎残忍。
"专心。"
低沉的嗓音震得他后颈发麻。林栖灼突然发现,沈听澜今天换了香水,雪松混着广藿香,像暴风雪席卷过针叶林。
弹到第七小节时,他故意按错了一个音。
琴声戛然而止。
"故意的?"沈听澜捏住他后颈。
林栖灼仰头挑衅:"是啊,哥哥要怎么罚我?"
空气瞬间变得危险。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按在了琴凳上,沈听澜的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戒尺冰凉的触感贴上脖颈:"看来昨天的教训不够。"
"你除了会拿戒尺吓唬人还会什么?"
沈听澜突然笑了。他摘掉眼镜,那双总是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终于暴露在灯光下——深邃得像化不开的浓墨,眼底却烧着一簇暗火。
"还会这个。"
戒尺挑起少年下巴,男人低头咬住了他喉结。
林栖灼浑身一颤,钢琴被撞出一串混乱的音符。疼痛混着酥麻从喉结炸开,他抓住沈听澜的衣领想推开,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琴盖上。
"知道为什么选这首曲子吗?"沈听澜的唇移到耳际,呼吸灼热,"婚礼进行曲...很适合教你什么叫服从。"
林栖灼突然屈膝顶向他腹部,在男人闪避的瞬间挣脱桎梏。他喘着气退到窗边,月光下锁骨处新添的牙印泛着红:"沈听澜,你他妈就是个伪君子。"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着戒尺,眼底的暗火愈烧愈烈:"过来。"
"做梦。"
"三秒。"沈听澜解开皮带,"三。"
林栖灼瞳孔骤缩。
"二。"
少年猛地抓起乐谱砸过去:"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一。"
皮带破空声响起的前一秒,琴房的门突然被敲响。管家恭敬的声音透过门板:"沈总,董事长来了。"
沈听澜的动作顿住了。
林栖灼趁机从他臂弯钻出去,却在擦肩而过时被攥住手腕。男人低头在他耳边留下一句话,温热的气息像毒蛇信子钻进耳膜:
"今晚睡觉别锁门。"
"他教我的从来不是音乐,是如何在疼痛中品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