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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与心照

极禹:金阶雪

第六章

入秋后的京城,早晚已带了几分凉意。张泽禹刚从国子监下课,便见瑞王府的林深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描金漆盒,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躬身:“张公子,王爷让属下送些东西给您。”

张泽禹接过漆盒,入手温热,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一件银狐毛内衬的夹袄,还有一小罐温热的姜枣茶。“王爷怎么知道……”他话没说完,便想起前日在瑞王府议事时,自己随口提过一句“早晚读书时总觉得冷”,那时他不过是揉着指尖随口抱怨,没成想竟被瑞王记在了心里,连姜枣茶的甜度都恰好是他喜欢的——不似市面上那般齁甜,只带着淡淡的姜香与枣味,暖得人心口发颤。

林深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恭敬:“王爷说,公子近日既要帮着查盐商的事,又要去国子监上课,身子单薄,可不能冻着。这件夹袄是王府绣娘赶了三夜做的,银狐毛是去年从关外采买的上等货,软和得很;姜枣茶是厨房刚煮好的,加了些桂圆,能补着些气血。公子趁热喝,别凉了。”

张泽禹握着漆盒的指尖微微收紧,盒壁的温热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连耳尖都悄悄泛了红。他低头看着盒里叠得整齐的夹袄,银狐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显然是用了十足的心思。“替我多谢殿下。”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

回到尚书府,张泽禹将夹袄小心叠好,放进衣柜最显眼的位置,又倒了杯姜枣茶。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驱散了浑身的凉意,也让他想起昨夜瑞王府书房的场景——那时他正对着舆图分析盐商的运输路线,指尖冻得发僵,瑞王不知何时递来一个暖手炉,掌心的温度透过暖手炉传来,还有那句低低的“怎么不早说冷”,像羽毛般轻轻搔在心上。

刚放下茶杯,管家就匆匆来报:“公子,瑞王殿下派人来说,让您今晚去王府一趟,有要事商议。”

张泽禹心中一动,连忙应道:“知道了,我这就换件衣裳。”他翻出那件银狐毛夹袄穿上,镜中的少年身姿挺拔,银狐毛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眉眼间的青涩淡了些,多了几分温润。他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知道,瑞王找他定是为了盐商与二皇子的事,可一想到要单独与瑞王相处,还是忍不住心慌,连心跳都快了半拍。

傍晚时分,张泽禹刚走出尚书府,就见瑞王府的马车早已候在门口。车夫见他出来,连忙躬身:“张公子,王爷吩咐属下直接送您去王府后院的暖阁,说那边生了地龙,暖和,方便议事。”

马车行驶在长街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轻响。张泽禹靠在车厢里,掀起车帘一角,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街边的店铺挂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映着行人的脸庞,一派热闹景象。可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瑞王的模样,想起对方低头看密报时认真的侧脸,想起对方为他拂去肩上落叶时温柔的动作,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软乎乎的。

到了瑞王府,暖阁里果然温暖如春,地龙的热气从地面往上冒,驱散了秋日的寒意。张极正坐在窗边看书,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常服,玄色腰带将腰身束得挺拔,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张泽禹身上的夹袄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像春日里融化的冰雪:“看来这件夹袄很合身,没白让绣娘赶工。”

“多谢殿下费心,臣子很喜欢。”张泽禹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羞涩,连耳尖都红透了。他不敢与瑞王对视,只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鞋尖。

张极走上前,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坐吧,刚让厨房炖了银耳羹,加了你喜欢的莲子,一会儿就好。”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哄着什么珍宝。

张泽禹依言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密报上——正是林深从江南送来的最新消息,上面写着“二皇子亲信将于三日后在晚晴园与盐商交易盐引,双方约定以红绸为记,交易时间定在亥时”。他刚想开口询问计划,就见张极递来一杯热茶,指尖不经意间与他的指尖相触,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让他猛地缩回手,连茶杯都差点没拿稳。

“怎么了?”张极察觉到他的慌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点破,只关切地问,“烫到了?”

“没……没有。”张泽禹连忙摇头,低头喝了口茶,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暖得他心口发颤,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张极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才缓缓开口:“三日后的交易,本王打算让锦衣卫配合林深,当场拿下人证物证。不过二皇子在京城势力不小,他的亲信若迟迟不回去,定会引起怀疑,所以需要你帮个忙。”

张泽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殿下请吩咐,臣子定不辱命。”

“你明日去国子监时,故意在二皇子的人面前提及‘江南盐商近日会有大动作,听说要私下交易盐引,或许会影响漕运拨款’,引他们去查盐商的事。”张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二皇子的人一旦去查,定会惊动盐商,让他们提前与二皇子的亲信联系,这样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拿到更多证据,也能让二皇子的亲信放松警惕,以为我们只是察觉了盐商的小动作,没发现是他在背后操纵。”

张泽禹明白了瑞王的心思,点头道:“殿下考虑得周全。只是二皇子的人若追问细节,臣子该如何应对?”

“你只需说‘听父亲在工部闲聊时提过几句,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盐商最近来往频繁’,既能引他们上钩,又不会暴露自己。”张极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触感温暖而清晰,“泽禹,你心思缜密,说话又有分寸,这事交给你,本王放心。”

这一下触碰轻柔得像羽毛,张泽禹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不敢抬头,只埋着头小声应道:“臣子……明白,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就在这时,侍女端着银耳羹进来,白瓷碗里的银耳羹泛着淡淡的光泽,莲子颗颗饱满,香气弥漫开来。张极将一碗银耳羹推到张泽禹面前:“刚炖好的,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泽禹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甜意恰到好处,银耳软糯顺滑,莲子炖得入口即化,暖得他心口发颤。他抬起头,见瑞王正看着自己,眼底满是温柔,仿佛在等着他的评价。“很好吃,多谢殿下。”他小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

张极看着他小口吃羹的模样,像只满足的小兽,眼底的暖意更浓了些,也拿起自己的碗,慢慢吃了起来。暖阁里很安静,只有勺子碰到碗沿的轻响,还有地龙燃烧的细微声响,气氛温馨得让人不想打破。

吃过银耳羹,两人又商议了些三日后行动的细节——比如锦衣卫如何埋伏在晚晴园周围,林深如何发出信号,拿到证据后如何快速送回京城。张泽禹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自己的建议,张极都耐心听着,偶尔点头赞同,偶尔补充几句,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

眼看天色渐暗,窗外的灯笼早已点亮,张泽禹便起身告辞:“殿下,时辰不早了,臣子该回府了,明日还要去国子监上课。”

张极点头,却起身道:“本王送你出去。”

两人并肩走在王府的回廊上,廊下的灯笼发出暖黄的光,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轻轻交叠在一起。秋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两人脚边,像一场无声的陪伴。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甜而不腻,让人心情舒畅。

“泽禹,”张极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眼神里满是担忧,“三日后的行动,或许会有危险,你待在京城即可,不必去江南。林深与锦衣卫经验丰富,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张泽禹愣了愣,随即摇头,语气坚定:“殿下,臣子也想帮上忙。而且有林护卫和锦衣卫在,不会有危险的。再说,臣子在江南认识沈砚,或许能帮着打探些消息。”

“不行。”张极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眉头微微皱起,“本王不想让你冒险。江南那边鱼龙混杂,二皇子的人说不定还藏着后手,你去了,本王不放心。你在京城,帮本王盯着二皇子的动向,看他是否有其他动作,就是对本王最大的帮助。”

这话里的关切太过直白,像温酒入喉,暖得张泽禹心口发颤。他看着瑞王眼底的认真,心里既感动又心慌,小声道:“臣子……听殿下的。”

张极见他听话,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落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脖颈,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回去吧,路上小心。”张极的声音放得更低了,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晚风拂过湖面。

张泽禹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开。走到王府门口,他忍不住回头,见瑞王还站在回廊上,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月光般温柔。灯笼的光映在瑞王身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像一幅温暖的画。张泽禹心里一紧,连忙转回头,坐上马车,心脏却像要跳出胸腔,连手心都冒出了薄汗。

回到尚书府,张泽禹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月色。月光清冷,洒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他手里握着那枚羊脂玉鹤纹佩,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像瑞王留在他身边的念想。他想起瑞王为他准备的夹袄、姜枣茶,想起瑞王揉他发顶的触感,想起瑞王担心他危险时的认真,心里清楚,他对瑞王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君臣与盟友的界限。

只是这份感情,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太过危险。他是尚书府的公子,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张家的安危;瑞王是当朝王爷,是圣上看重的皇子,肩负着朝堂的稳定。两人身份悬殊,又身处权力的漩涡中心,一旦感情暴露,不仅会毁了彼此的前程,还会连累张家与瑞王府,甚至可能成为政敌攻击他们的把柄。

张泽禹轻轻叹了口气,将玉佩贴在胸口,心里既期待又害怕——他期待能与瑞王并肩同行,期待能与瑞王分享更多的喜怒哀乐,期待能将这份心照不宣的情愫说出口;可他又害怕,害怕这份感情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害怕自己会成为瑞王的拖累,害怕他们最终会因为现实的阻碍而渐行渐远。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情愫,像守护着一件易碎的珍宝,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三日后,江南传来消息——林深与锦衣卫成功拿下二皇子的亲信与盐商,缴获了大量盐引与贿赂的银两,还拿到了二皇子与盐商勾结的书信,人证物证俱在。张泽禹接到消息时,正在国子监上课,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瑞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连听课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是要赶紧去瑞王府,与瑞王分享这份喜悦。

放学后,张泽禹直奔瑞王府。暖阁里,张极正看着江南送来的密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见他进来,张极抬起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像盛满了星光:“看来你已经知道消息了。”

“殿下,恭喜!”张泽禹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激动,连脚步都快了些,“有了这些证据,二皇子这次定无法抵赖,再也不能在朝堂上兴风作浪了!”

张极点头,将密报递给张泽禹,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动作自然又温柔:“这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引二皇子的人上钩,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拿下人证物证。泽禹,辛苦你了。”

张泽禹接过密报,指尖碰到纸张的温度,又想起瑞王指尖的触感,耳尖瞬间红透。他抬起头,看着瑞王眼底的笑意,心里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与等待都是值得的。他知道,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未来还有很多挑战——二皇子倒台后,朝堂的势力会重新洗牌,还有太子虎视眈眈,他们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可只要能与瑞王并肩同行,能像现在这样,分享彼此的喜悦与担忧,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窗外的秋风拂过,卷起几片桂花花瓣,落在窗台上,香气弥漫开来。暖阁里的地龙依旧温暖,两人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景色——月光洒在桂花树上,将花瓣照得像碎银般闪亮。彼此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那份心照不宣的情愫,像秋日里的暖阳,温柔地包裹着彼此,也为这场波谲云诡的朝堂博弈,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暖意。张泽禹握着袖中的玉佩,心里悄悄想着:或许,等这场朝堂的乱局平息,等他们都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站稳脚跟,他就能鼓起勇气,将这份藏在心底的感情,好好说给瑞王听。而现在,他只需要陪着瑞王,一步一步,把这朝堂的乱局,慢慢理清楚。

张极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目光落在他紧握的袖口上,那里藏着那枚始终温热的鹤纹佩。他没有点破,只是轻轻抬手,将张泽禹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往后的路,还得辛苦你陪本王走。”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郑重,“二皇子倒台,太子那边定会更加警惕,朝堂上的暗涌只会更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张泽禹用力点头,目光亮得像淬了星光:“臣子明白,定与殿下一同应对。”这话里的“一同”,藏着比“辅佐”更深的心意,像是在承诺,要陪眼前人走过所有风浪。他看着瑞王眼底的信任,忽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愫,或许不必急于一时——此刻并肩站着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的牵挂,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暖阁里的地龙噼啪响着,将两人的影子在窗纸上拉得很长,轻轻依偎在一起。张泽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佩,忽然想起瑞王送他夹袄时的细心,想起姜枣茶的暖意,想起每次议事时对方总为他留着的那杯热茶。这些细碎的温柔,像春日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浸润了他的心,让他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里,有了一处可以安心停靠的角落。

“对了,”张极忽然开口,打破了片刻的宁静,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明日休沐,本王让人备了去西山的马车。听说那里的枫叶红了,景致极好,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泽禹猛地抬头,撞进张极带着笑意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暖阁的灯火,也映着他的模样,温柔得让人心慌。他几乎是立刻就点了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雀跃:“好,臣子……很想去。”

张极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明日辰时,本王在府门口等你。”

月色渐渐爬上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彼此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张泽禹握着那枚温热的玉佩,心里满是期待——期待明日西山的红叶,期待与瑞王并肩看景的时光,更期待这份悄然滋生的情愫,能在往后的岁月里,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他知道,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他们。可只要能像现在这样,与瑞王彼此信任、相互扶持,能在忙碌的朝堂间隙,拥有这样心照不宣的温柔,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或许,爱情最好的模样,不是急于确定关系的冲动,而是在漫长岁月里,慢慢靠近、彼此守护,等时机成熟时,再将所有的心意,都化作一句“我也是”。

离开瑞王府时,夜风带着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张泽禹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掀起车帘,回头望向瑞王府的方向——暖阁的灯火依旧亮着,像暗夜里的一颗星,指引着他前行的方向。他轻轻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里悄悄想着:明日的西山,定是极美的。而与瑞王一起看过的风景,定会成为他记忆里,最温暖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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