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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红与心近

极禹:金阶雪

第七章

辰时的京城还浸在薄雾里,瑞王府门口的马车早已备妥,玄色车帘绣着暗纹云鹤,车轮旁堆着几个食盒,一看便知是精心准备过的。张泽禹刚走到街角,就见张极站在马车旁,穿着一身石青色常服,墨发松松束着,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些闲适的温润。

“来了?”张极见他过来,眼底瞬间漾开笑意,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银狐毛夹袄上,“今日风大,穿得暖些正好。”

张泽禹点点头,耳尖悄悄泛红——他特意选了这件瑞王送的夹袄,此刻被对方一眼认出,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殿下也穿得不多,小心着凉。”他轻声提醒,目光扫过张极的袖口,见对方只穿了单层常服,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张极愣了愣,随即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放心,本王身子硬朗。倒是你,上次在江南就清瘦了些,今日得多吃点。”说着,他掀开马车帘,引张泽禹上车,“里面备了暖炉,先坐着暖暖。”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角落放着一个青铜暖炉,炉身刻着缠枝莲纹,暖意透过炉壁漫开来,驱散了晨间的寒气。张泽禹刚坐下,张极就递来一杯热茶,杯壁是温润的白瓷,还带着余温:“刚泡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茶水入喉清冽,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张泽禹捧着茶杯,看着对面的张极——对方正低头整理食盒,指尖修长,动作轻柔,晨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他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太过珍贵,没有朝堂的算计,没有权力的纷争,只有彼此安静相伴,像寻常人家的好友,能安心分享一段悠闲的辰光。

马车缓缓驶离城区,朝着西山的方向而去。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张极打开食盒,里面竟放着不少精致的点心——桂花糕、杏仁酥,还有张泽禹爱吃的蟹粉小笼,都是用保温的锡盒装着,还冒着热气。

“昨晚让厨房特意做的,怕今日凉了,特意用锡盒捂着。”张极将蟹粉小笼推到他面前,眼底带着期待,“你尝尝,比江南‘福兴楼’的如何?”

张泽禹夹起一个小笼,轻轻咬开小口,滚烫的汤汁在舌尖散开,鲜而不腻,竟与江南的味道相差无几。他惊喜地抬头:“很好吃!比福兴楼的还要鲜些。”

见他喜欢,张极的笑意更深了,又递给他一双新筷子:“喜欢就多吃点,食盒里还有不少,够我们两人吃的。”

两人边吃边聊,从国子监的趣事说到江南的风土,又说起幼时的经历——张泽禹说自己五岁时跟着父亲去江南,差点在西湖边迷路;张极则笑着说自己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被皇太妃罚抄了十遍《论语》。往日里在朝堂上紧绷的神经,在此刻都彻底放松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随意。

马车行驶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抵达西山。刚下车,一阵带着枫叶香气的风扑面而来,漫山遍野的红枫映入眼帘,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将整座山都染成了红色。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踩在铺满落叶的山道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格外悦耳。

“这里的枫叶,比往年红得更艳些。”张极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等着张泽禹,怕他跟不上,“前面有个观景台,站在那里能看到整座山的枫景,我们去那边坐坐。”

山道不算陡峭,可张泽禹走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气喘。张极察觉到他的放慢的脚步,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食盒,又伸手扶了他一把:“累了?要不要歇会儿?”

“没事,臣子还能走。”张泽禹摇摇头,却没挣开他的手——瑞王的掌心温热,指尖带着薄茧,扶在他手臂上,传来稳稳的力量,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两人并肩走在山道上,枫叶在头顶簌簌落下,偶尔有几片飘落在张泽禹的发间。张极见了,停下脚步,伸手轻轻为他拂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发顶,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枫叶落下的轻响,张泽禹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脚下的落叶。

张极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点破,只是继续往前走,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快到了,前面就是观景台。”

观景台上果然视野开阔,整座西山的枫景尽收眼底,红色的枫叶与远处的青山相映,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张极铺好带来的锦垫,让张泽禹坐下,又打开食盒,拿出剩下的点心和一壶温热的黄酒:“喝点酒暖暖身子,这酒是去年酿的,度数不高,不会醉。”

张泽禹接过酒杯,温热的酒液入喉,带着淡淡的果香,果然不烈。他看着眼前的枫景,又看了看身边的张极,忽然觉得,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没有朝堂的暗涌,没有身份的束缚,只有彼此,还有眼前的美景。

“在想什么?”张极见他出神,轻声问道,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温柔。

张泽禹回过神,轻声道:“只是觉得,这样的景色,太过难得。”他没说出口的是,能与瑞王一起看这样的景色,才是最难得的。

张极笑了笑,目光望向远处的枫海,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小时候皇太妃常带本王来这里,那时总觉得枫叶红得俗气,如今才明白,这红得热烈的枫叶,倒比宫里的牡丹更真实些。”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张泽禹,眼神认真,“以前在朝堂上,本王总觉得身边的人不是为了权力,就是为了利益,直到遇见你……”

话没说完,张极却停住了,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转开话题:“你比本王身边的任何人都可靠,也更懂本王的心思。有你在,本王觉得这朝堂的乱局,也没那么难应付了。”

张泽禹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撞进张极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枫叶的红,也映着他的模样,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让他一时竟忘了言语。他知道,瑞王的话里藏着深意,像一颗石子投进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殿下……”张泽禹刚想开口,却被一阵风吹打断。枫叶簌簌落下,落在两人之间,像一场无声的助攻。张极看着他泛红的脸颊,伸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枫叶,指尖在他肩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不说这些了,难得来一次,好好看景。”

两人并肩坐在观景台上,看着远处的枫景,偶尔说几句话,气氛温馨而宁静。阳光渐渐西斜,将枫叶的红染得更深,也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轻轻交叠在一起。张泽禹握着手中的酒杯,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可此刻的靠近,此刻的心照不宣,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傍晚时分,两人才起身下山。马车行驶在返程的路上,张泽禹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枫景,心里还想着观景台上的对话。瑞王的话像一颗种子,悄悄在他心里发了芽,让他既期待又紧张。

“累了?”张极见他有些困意,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靠在这边睡会儿,到了本王叫你。”

外袍上带着瑞王的气息,清冽的墨香混着淡淡的龙涎香,让张泽禹莫名觉得安心。他点了点头,靠在车厢壁上,渐渐闭上了眼睛。朦胧间,他似乎感觉到张极轻轻为他调整了外袍的位置,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肩上。

等他醒来时,马车已经到了尚书府门口。张泽禹揉了揉眼睛,见张极正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醒了?刚想叫你。”

“多谢殿下。”张泽禹连忙坐起身,将外袍还给张极,语气带着几分羞涩,“今日……多谢殿下带臣子去看枫叶,臣子很开心。”

“本王也很开心。”张极接过外袍,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比如江南的西湖,或是塞北的草原。”

张泽禹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忙点头:“好,臣子很想去。”

下车时,张极忽然叫住他:“泽禹。”

张泽禹回头,见张极递来一个小巧的木盒。“这个给你。”张极的语气带着几分温柔,“今日看到你喜欢枫叶,就想着给你留个纪念。”

张泽禹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一片压好的枫叶,叶片完整,红得像火,旁边还放着一枚小巧的银质枫叶书签,上面刻着一个“极”字。他抬头看向张极,眼底满是惊讶。

“算是……本王给你的念想。”张极的耳尖竟也悄悄泛红,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若是想起来今日的景色,就看看它。”

张泽禹握着木盒,指尖传来的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心口,连眼眶都有些发热。“多谢殿下,臣子会好好保管。”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张极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既心疼又欢喜,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回去吧,晚了会着凉。”

张泽禹躬身行礼,转身快步走进尚书府。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见张极还站在马车旁,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月光般温柔。他心里一紧,连忙转回头,握着木盒的手却更紧了——木盒里的枫叶和书签,像瑞王的心意,沉甸甸的,让他在这微凉的秋夜里,心里满是暖意。

回到“知微堂”,张泽禹将木盒小心放在书桌上,打开一看,枫叶依旧红得鲜艳,书签上的“极”字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想起今日西山的枫景,想起瑞王为他拂去枫叶的温柔,想起马车里盖在他身上的外袍,心里清楚,他对瑞王的感情,早已深到无法掩饰。

只是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二皇子虽倒台,太子的势力仍在,朝堂的乱局还未平息,他们肩上都扛着责任,不能轻易被感情左右。他将枫叶和书签小心收好,又拿出那枚羊脂玉鹤纹佩,放在木盒旁——这两件东西,一个是瑞王的承诺,一个是瑞王的念想,都是他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里,最珍贵的宝藏。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木盒上,泛着柔和的光。张泽禹坐在书桌前,心里满是期待——期待下一次与瑞王的相处,期待能与瑞王一起走过更多的地方,更期待等朝堂的乱局平息后,能将这份藏在心底的感情,好好说给瑞王听。他知道,这条路或许很长,或许会有很多挑战,可只要能与瑞王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他就有勇气一直走下去。

而此刻,瑞王府的书房里,张极正看着窗外的月色,指尖摩挲着方才盖在张泽禹身上的外袍——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张泽禹身上的清香,像江南的桂花香,温柔而绵长。他想起今日张泽禹看到枫叶时惊喜的模样,想起他泛红的耳尖,想起他接过木盒时感动的眼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自己对张泽禹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君臣与盟友的界限。只是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候,他要先为张泽禹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等朝堂的乱局平息,等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张泽禹和张家,再将所有的心意,都化作一句“我心悦你”。

月光更浓了,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的书桌上,将彼此的念想轻轻连接在一起。虽然身处两处,心却紧紧贴在一起,像西山的枫叶,热烈而坚定,等待着属于他们的,最好的时机。

夜色渐深,尚书府“知微堂”的烛火仍亮着。张泽禹将那枚银质枫叶书签轻轻夹进常读的《论语》里,书签上的“极”字与书页上的墨字相映,竟像是天然的呼应。他又拿起那片压好的枫叶,对着烛光细看——叶脉清晰如网,红色从叶缘向叶心渐深,像极了他心底悄悄蔓延的情愫,从最初的懵懂,到如今的浓烈,早已无法掩藏。

正看得入神,窗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窗声。张泽禹心头一跳,走到窗边,小心推开一条缝隙,竟见林深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见他露头,连忙躬身:“张公子,王爷怕您晚上饿,让属下送些宵夜过来。”

张泽禹打开窗户,接过食盒,入手温热。“辛苦林护卫了,这么晚还跑一趟。”他轻声道,目光扫过林深身后的庭院,月色下的海棠树影影绰绰,却没看到瑞王的身影,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公子客气了,这是属下的本分。”林深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王爷说,这碗莲子羹是按您喜欢的甜度炖的,还加了些燕窝,补身子。您快趁热吃,属下就不打扰了。”

林深离开后,张泽禹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是一碗莲子羹,燕窝丝清晰可见,香气袅袅。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甜意恰到好处,温热的羹汤滑过喉咙,暖得心口发颤。他忽然想起白日在西山,瑞王为他拂去发间枫叶的模样,想起马车里盖在他身上的外袍,想起那句“下次再去别的地方看看”,眼眶竟有些发热——瑞王总是这样,将他的喜好记在心里,用最细致的方式,给予他温暖。

吃完莲子羹,张泽禹将食盒收好,重新坐回书桌前。他铺开宣纸,提起笔,想写些什么,却迟迟落不下笔。墨迹在笔尖晕开,滴落在宣纸上,像一颗心乱了节奏。他想起瑞王在观景台上未说完的话,“直到遇见你……”后面的内容,他虽未听清,却能从瑞王的眼神里读懂几分深意——那里面有信任,有欣赏,还有几分他不敢深究的温柔。

他到底还是没能写下什么,只将那枚羊脂玉鹤纹佩从锦盒里取出,与枫叶书签、压花枫叶放在一起。三样东西静静躺在书桌上,像三座小小的桥,连接着他与瑞王的心意。张泽禹看着它们,轻轻叹了口气——他既盼着朝堂乱局早日平息,能与瑞王坦诚心意;又怕这份感情会成为彼此的软肋,在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中,给对方带来危险。

与此同时,瑞王府的书房里,张极正对着一幅未完成的枫景图出神。画笔悬在半空,墨汁在笔尖凝结,却迟迟没有落下。他想起白日里张泽禹看到枫叶时的惊喜眼神,想起少年泛红的耳尖,想起他接过木盒时指尖的微颤,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林深轻手轻脚走进来,将一封密报放在案上,“江南那边传来消息,二皇子的亲信在大理寺受审时,已经招认了部分与盐商勾结的细节,还提到二皇子曾想利用盐税打压瑞王府的产业。”

张极收起思绪,拿起密报仔细看着,眉头渐渐皱起:“二皇子倒还有些手段,竟想动本王的产业。看来他倒台后,他的党羽还没彻底安分,得尽快清理干净,免得留下后患。”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让人盯着二皇子的党羽了,一旦有异动,立刻上报。”林深躬身道,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今日在西山,属下瞧着张公子对王爷……倒是格外依赖。”

张极抬眼看向林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明说,只道:“泽禹心思纯良,又有才干,是难得的良才。本王待他好些,也是应当的。”

林深跟着张极多年,自然明白自家王爷的心思,笑着应道:“王爷说得是。张公子聪慧,又对王爷忠心,往后定能成为王爷的得力助手。”

林深离开后,张极重新拿起画笔,却依旧没有动笔。他走到窗边,望着尚书府的方向,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自己对张泽禹的感情,早已不是“欣赏”二字能概括的——从国子监后园第一次见他为父亲据理力争,到后来一起应对太子的阴谋、追查二皇子的罪证,张泽禹的沉稳、聪慧、还有偶尔流露的羞涩,都像磁石般吸引着他。

只是他不能急。他是瑞王,身处权力的中心,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无数人的安危;张泽禹是尚书府的公子,张家的未来都系在他身上。他必须先扫清朝堂的障碍,让太子、二皇子的势力彻底瓦解,让圣上对他彻底放心,才能给张泽禹一个安全的环境,才能毫无顾忌地将心意说出口。

他抬手摸了摸袖口,那里还残留着白日里为张泽禹拂去枫叶时,指尖触到的柔软发丝的触感。张极轻轻笑了笑,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笔,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他要把西山的枫景画下来,等将来送给张泽禹,告诉他,那日的枫叶有多红,他的心意就有多浓。

第二日一早,张泽禹刚到国子监,就听到同窗们在议论二皇子的事——据说二皇子的亲信招认了更多罪证,圣上龙颜大怒,下旨彻查二皇子的党羽,户部、吏部已有几位官员被牵连,朝堂上人心惶惶。

课间休息时,张泽禹刚走出教室,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国子监门口——竟是瑞王的贴身侍卫。侍卫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躬身:“张公子,王爷在马车里等您,说有要事商议。”

张泽禹心中一动,跟着侍卫走到马车旁。车帘掀开,张极的脸映入眼帘,眼底带着几分凝重:“上车说,此事关乎重大。”

马车里的暖炉依旧温热,张极递给张泽禹一份密报:“二皇子的亲信招认,太子曾暗中与二皇子勾结,想借盐商之事扳倒本王和张家,只是后来两人因分赃不均反目。如今圣上已经知道了此事,虽未明着责罚太子,却也派人去东宫问话了。”

张泽禹接过密报,手指微微发颤——太子与二皇子勾结,这可是天大的事!若是此事传开,朝堂定会掀起更大的风波。“殿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急切地问道,目光落在张极脸上,满是担忧。

“别慌。”张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稳,“圣上现在只是派人问话,还没有下定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太子与二皇子勾结的更多证据,让圣上彻底看清太子的真面目。不过此事凶险,你切不可擅自行动,一切听本王安排。”

“臣子明白。”张泽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太子根基深厚,若是被他察觉他们在找证据,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

张极看出了他的担忧,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放心,本王会保护好你和张家。你只需在国子监安心上课,偶尔帮本王留意一下朝臣的动向即可,危险的事,交给本王来做。”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张泽禹瞬间安心下来。他抬头看向张极,见对方眼底满是认真,没有半分敷衍,心里忽然觉得,就算前路再凶险,只要有瑞王在,他就有勇气面对。

马车停在国子监门口,张泽禹刚想下车,却被张极叫住:“泽禹。”

他回头,见张极递来一个小巧的香囊,绣着两只并肩的鹤,针脚细密。“这个给你。”张极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然,耳尖悄悄泛红,“里面装了些驱虫的草药,还有安神的香料,你带在身上,晚上能睡得安稳些。”

张泽禹接过香囊,入手柔软,香气清雅。他看着上面并肩的鹤,忽然想起瑞王送他的玉佩也是鹤纹,心里满是感动:“多谢殿下,臣子会一直带在身上。”

下车后,张泽禹站在国子监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香囊。香囊上的鹤纹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知道,瑞王送他这个香囊,不仅是为了安神驱虫,更是在告诉他——他们会像这两只鹤一样,并肩同行,共同面对所有的风雨。

回到教室,张泽禹将香囊小心放进袖中,指尖能感受到香囊的温度,像瑞王留在他身边的暖意。他翻开《论语》,那枚银质枫叶书签从书页间滑落,落在桌上。张泽禹捡起书签,看着上面的“极”字,又想起昨夜那碗莲子羹,想起白日里瑞王的叮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他知道,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们。可只要能与瑞王彼此信任、相互扶持,能在忙碌的朝堂间隙,拥有这样心照不宣的温柔,他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就像西山的枫叶,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会热烈地红下去;他们的感情,也会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悄悄生长,等待着属于他们的,最好的时机。

而此刻,瑞王府的马车上,张极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方才揉张泽禹发顶时的触感,柔软得让他心动。他想起张泽禹接过香囊时感动的眼神,想起少年泛红的耳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知道,他与张泽禹的距离,正在一点点拉近,像春日里融化的冰雪,像西山的枫叶,自然而然,却又坚定无比。

月光渐渐爬上天空,将京城的街道照得像铺了一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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