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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风起与巧破局

极禹:金阶雪

第十一章

赐婚圣旨落地那日,京城的细雪裹着红绸的暖意,将瑞王府的朱墙染得半白半红。张泽禹立在正厅的雕花窗下,指尖摩挲着腕间羊脂玉镯——那玉镯是张极母亲的遗物,暖白的玉料贴着皮肤,却衬得他眼底的光愈发锐利。堂外官员们的道贺声此起彼伏,他面上堆着温顺得体的笑意,心里却在算着另一笔账:瑞王妃的身份只是起点,他要的,是能与张极并肩站在权力顶峰,不再做只能躲在身后、等着被庇护的人;是让张家借着瑞王府的势,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甚至成为能左右漕运、盐税的实权家族。

这日午后,听松院的暖炉刚添了新炭,侍女青禾便端着一盅银耳羹进来。她脚步虚浮,托盘晃了晃,羹汤险些洒出来,眼神更是躲躲闪闪,不敢与张泽禹对视。张泽禹接过瓷碗,鼻尖轻动,便闻出那清甜的银耳香里,掺了丝若有若无的苦涩——那是“寒心散”独有的气味,他在父亲的医书里见过记载,少量服用会让人手脚冰凉、精神萎靡,长期下来不仅损伤脾胃,还会断人子嗣。

他不动声色地摸出腰间的银簪,那是张极送他的防身之物,簪头雕着小巧的鹤纹。银簪探进羹汤里轻轻一搅,再提起来时,原本光亮的簪尖已泛出淡淡的黑痕。青禾见此情景,膝盖一软就要下跪,却被张泽禹用眼神硬生生制止。“谁让你送的?”他声音平静,指尖却扣着银簪,力道让指节泛出青白——他早知道柳氏会动手,却没料到对方这么急,连老夫人寿宴前都等不及。

青禾的袖口往下滑了滑,一枚银质梅花簪露了出来,簪头的梅花纹歪歪扭扭,正是柳侧妃宫里匠人特有的手艺。柳氏是先帝亲赐的侧妃,出身将门柳家,京畿三分之一的兵权都握在柳家手里,她素来以瑞王府“半个主母”自居,自张泽禹与张极定情后,明里暗里的刁难就没断过。前几日给老夫人请安时,柳氏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他“出身文官世家,不懂王府中馈,恐难担主母之责”,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张极对他的重视程度,也是在向府里的下人传递“她才是王府掌权人”的信号。

那时张泽禹笑着应下“愿向侧妃学管家之责”,心里却已将这笔账记下。他要的不仅是张极的偏爱,更是能在瑞王府里说一不二的权力——中馈掌在谁手里,谁就能掌控府里的人事、用度,甚至能在暗处安插眼线。柳氏想夺他的权、断他的路,那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不仅要清除这个障碍,还要借着这件事,把王府的中馈彻底拿到手。

“公子,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告诉王爷?”贴身侍卫墨竹从门外进来,语气急切。他跟着张泽禹从尚书府到瑞王府,最清楚自家公子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藏着不输任何人的野心——当年在国子监,为了帮父亲争工部的河道监督权,少年敢在朝堂上与二皇子据理力争;如今到了瑞王府,自然也不会甘心只做个安分的“未来王妃”。

“急什么。”张泽禹将银簪擦干净放回袖中,目光落在窗外飘飞的雪片上,雪落在庭院的梅枝上,压得枝头微微弯曲,却没断。“柳氏背后有柳家撑着,单凭一碗羹汤,顶多治她个‘管教不严’,罚几个月月钱,伤不了她的根基。要动手,就得一次把她钉死,让她永无翻身之日,连柳家都没法替她求情。”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招手让墨竹附耳过来:“明日是老夫人的寿宴,京里的权贵都会来,连圣上都要派太监送贺礼。柳氏好面子,定会借寿宴发难,想在众人面前折我颜面,好让大家觉得我‘无德无才,不配做瑞王妃’。我们正好将计就计。”

“你先去查青禾的底细,我记得她上个月请假回了趟家,回来后就总躲着人,定是柳氏拿她家人拿捏住了她。再去厨房盯着李嬷嬷——听说她是柳氏的奶娘,当年跟着柳氏一起嫁进王府,厨房的采买、用度都是她在管,这碗毒羹汤,定是经她的手递到青禾手里的。”

张泽禹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多了几分笃定:“找到青禾的家人,给她们安排个安全的住处;再给李嬷嬷许个好处,告诉她只要肯反水指证柳氏,我就保她晚年衣食无忧,还能让她出宫与儿子团聚。另外,去太医院找王院判要些‘寒心散’的解药,再备上十几根验毒的银器,明日宴席上用得上。”

墨竹领命刚要走,张泽禹又补充道:“对了,把我书房里那本《江南漕运弊端考》找出来,里面夹着我画的河道图,明日等殿下回来,我要跟他聊聊漕运的事。”墨竹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公子不仅要解决王府的内患,还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张家的势力插进朝堂的漕运事务里,连忙躬身应下。

傍晚时分,张极处理完朝政回府,刚走进听松院,就见张泽禹正对着一本奏折蹙眉,桌上还摊着几张画满线条的纸。“还在忙?累了就歇会儿,明日老夫人寿宴,还要早起呢。”张极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带着外面雪后的凉意,却让张泽禹心里暖了几分。

张泽禹抬头,顺势靠在他肩上,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就是觉得漕运的事还有疏漏,江南那边的盐商总借着河道淤塞的由头涨价,百姓苦不堪言,可工部的人要么被盐商收买,要么怕得罪柳家——柳家在江南有不少田产,盐商每年都会给他们送孝敬,所以一直没人敢管。我怕这事处理不好,会给殿下拖后腿。”

他没提柳氏下毒的事,不是想隐瞒,而是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他要让张极看到,他不仅能护住自己,还能帮张极解决朝堂上的麻烦;他要的不是“被保护”,而是“被需要”,是成为张极不可或缺的盟友。

张极果然被他勾起了心思,拿起桌上的《江南漕运弊端考》仔细看了起来,还指着其中一页问:“你说让张家子弟参与漕运监督,可行吗?你父亲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张家?”张泽禹连忙坐直身子,语气诚恳:“殿下哪里的话,父亲一直说,能为殿下分忧、为百姓做事,是张家的荣幸。而且张家在工部多年,熟悉江南的河道、漕运的规矩,子弟们也都踏实肯干,定能帮殿下把江南的事盯紧,不会让盐商再趁机作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柳家在江南的势力太大,若是让张家子弟去监督漕运,也能制衡一下柳家,免得他们尾大不掉,将来给殿下添麻烦。”张极没多想,只当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我就跟圣上提这件事。”

张泽禹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体面”,而是让张家成为张极在漕运、工部的“自己人”,是借着瑞王的势,把张家的影响力从京城扩散到江南;是让自己不仅能管王府的中馈,还能插手朝堂的实务,真正与张极站在同一高度。

第二日老夫人寿宴,瑞王府的正厅里宾客云集,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几乎都到了。张泽禹穿着一身正红色锦袍,领口、袖口绣着暗纹云鹤,与张极腕上的玉镯相映成趣,一进厅就引来不少目光。柳氏穿着一身紫绒宫装,头上戴着金丝点翠步摇,见他进来,故意迎上前,语气阴阳怪气:“张公子穿红袍倒是喜庆,只是这颜色太跳脱,怕是不合王府‘沉稳持重’的规矩吧?”

张泽禹笑着回怼,语气却带着几分亲近老夫人的机灵:“今日是祖母的寿辰,穿红是为了讨祖母欢心,让祖母看着高兴。倒是侧妃穿紫色,颜色暗沉了些,冬日里看着总觉得闷,别让祖母看了心里不舒服才好。”

老夫人本就偏爱张泽禹,闻言更是笑着拉他到身边坐下,还握着他的手说:“还是泽禹贴心,知道母亲喜欢热闹。”柳氏气得脸色发青,却只能强压着怒意,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底的怨毒却更深了几分。

宴席过半,酒过三巡,柳氏突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儿媳有一事要禀明!张公子自进府后,就处处针对儿媳,不仅抢了儿媳管的中馈,还在儿媳的羹汤里下毒!若不是儿媳命大,察觉不对没敢喝,怕是早已性命不保!今日当着各位宾客的面,求母亲为儿媳做主啊!”

她说着,朝门外拍了拍手,两个侍女架着脸色惨白的青禾走了进来。“青禾是张公子的贴身侍女,他下毒的事,青禾亲眼看见了!青禾,你快告诉大家,你看到了什么!”柳氏扯着嗓子喊,眼神却死死盯着青禾,像是在威胁她。

青禾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张泽禹这边瞟。张泽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轻声道:“青禾,有话就直说,不用怕。你若说实话,我保你家人平安,还会给你一百两银子,让你带着家人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安稳过日子;若是你敢撒谎,柳氏今日能威胁你下毒,明日就能杀你灭口,你觉得她会留着你这个‘证人’吗?”

这话戳中了青禾的软肋——她昨日已经收到消息,墨竹不仅把她的爹娘、弟弟接到了京郊的安全住处,还给了她弟弟一笔钱,让他去江南的书院读书。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指着柳氏嘶吼:“不是张公子!是侧妃!是侧妃让我在张公子的羹汤里下‘寒心散’!她说要让张公子身子垮掉,生不了孩子,这样王爷就会厌弃他,侧妃就能当正妃!”

“李嬷嬷也帮她!是李嬷嬷亲手把加了毒的羹汤交给我的,还说若是我不照做,就把我爹娘卖到窑子里去!”青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颤抖着递到老夫人面前,“这是剩下的‘寒心散’,我一直藏着,就是怕被侧妃灭口!求老夫人明察!”

很快,侍卫就把李嬷嬷带了进来。李嬷嬷见青禾已经招认,又看到厅里这么多权贵,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磕头:“老夫人饶命!王爷饶命!是侧妃逼我的!她让我在张公子的羹汤里加料,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出宫养老!我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啊!”

铁证如山,柳氏再也无法狡辩,她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指着青禾和李嬷嬷嘶吼:“你们胡说!你们这两个贱婢,竟敢污蔑本侧妃!母亲,您快救救我!我是柳家的女儿,柳家还握着京畿的兵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指着柳氏,语气带着几分震怒:“你这个毒妇!竟敢在王府里下毒,还想害泽禹!来人,把柳氏关进柴房,卸了她的钗环首饰,听候王爷发落!”

侍卫上前,架着柳氏就往外走。柳氏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柳家不会放过你们”,声音越来越远,厅里的气氛才渐渐恢复平静。老夫人看着张泽禹,眼底满是歉意:“泽禹,委屈你了,是母亲没有管教好柳氏,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祖母言重了。”张泽禹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却又不失坚定,“只要能还我清白,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柳氏背后是柳家,今日她敢对我下毒,明日说不定就敢勾结外人,对殿下不利。柳家手握京畿兵权,却一心只想着谋私利,甚至与盐商勾结,欺压百姓,这样的势力留在京城,始终是个隐患。”

这话让张极愣了愣——他没想到张泽禹不仅能解决王府的内患,还能想到朝堂上的兵权制衡。张泽禹见状,又补充道:“我父亲在工部多年,与几位驻守边关的武将交好,他们素来不满柳家垄断京畿兵权、滥用职权。若是殿下想削柳家的权,我父亲定能帮着说服他们支持殿下;另外,江南的漕运监督,也可以让张家子弟尽快上任,既能稳定江南的盐价,也能让柳家失去江南的‘孝敬’来源,断了他们的财路。”

张极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他。张泽禹眼底的野心不似旁人那般贪婪、狠毒,而是带着“想与他并肩”的坚定——他要的不是凌驾于谁之上,而是能站在他身边,一起处理朝堂的纷争、王府的琐事,一起守护这江山。这份野心,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让张极觉得安心——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既能懂他、又有能力与他同行的人。

“好,就按你说的办。”张极走过去,紧紧握住张泽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往后,王府的中馈交给你管,府里的人事、用度都由你做主;朝堂上的漕运、盐税事务,我们也一起商量。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

寿宴结束后,张极不仅将柳氏送进大理寺,以“谋害皇亲、意图不轨”的罪名定罪,还连夜写了奏折,奏请圣上削去柳家的京畿兵权,改由边关武将暂管;同时,他还举荐张泽禹的兄长张泽安担任江南漕运监督,负责整顿江南的盐商、河道事务。圣上本就对柳家的专权有所不满,又念及瑞王揭发太子有功,很快就准了奏折。

消息传来时,张泽禹正站在听松院的窗前,看着庭院里的雪越下越大,将梅枝上的雪压得更厚了。墨竹进来禀报:“公子,柳家已经被抄家了,柳将军被削了职,关在天牢里;张大人也传来消息,大公子已经动身去江南了,工部的几位大人都表示会支持大公子的工作。”

张泽禹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腕间的羊脂玉镯,玉镯依旧温润,却仿佛多了几分重量——这重量,是王府中馈的权力,是张家在朝堂上的立足之地,更是他与张极并肩同行的底气。他不仅清除了王府的障碍,还为张家谋得了实权,更让自己在张极心里,从“需要保护的人”变成了“可以依靠的盟友”。

张极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算自己赚了多少?”张泽禹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语气坦诚又带着几分骄傲:“在想,往后我不仅能陪殿下看西山的红叶、江南的雪,还能帮殿下守好这漕运、这兵权,守好我们的江山。”

窗外的雪还在下,炭火噼啪的声响里,张极低头凝视着怀中人眼底的光——那光里有对未来的笃定,有对权力的清醒认知,更有与他并肩的坚定,不似寻常儿女情长的柔软,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心动。他伸手拂去张泽禹发间沾着的细碎雪沫,指尖划过少年温热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好,那往后这江山,我们一起守。漕运的事,盐税的事,王府的事,都听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本王,不许把自己累着,不然本王可要收回你手里的权。”

张泽禹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环住张极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襟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墨香与龙涎香,耳边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让他想起初见时那个站在国子监后园、眼神锐利的瑞王,想起查盐商时熬夜核对密报的夜晚,想起东宫局里彼此牵挂的紧张,再到如今携手扫清内患、谋划朝堂布局——短短数月,他们从君臣、盟友,变成了心意相通的恋人,更成了能共享权力、共担风险的盟友。

“殿下放心,臣子有分寸。”张泽禹抬起头,眼底满是明亮的光,“江南漕运交给兄长,我会帮他盯着工部的动向,不让人暗中作梗;王府的中馈我会管好,府里的眼线、用度都会一一理清,绝不会再出柳氏这样的事。另外,我还想跟父亲学学朝堂上的周旋之术,将来殿下若是与其他权贵议事,我也能在旁边帮着出出主意,而不是只站在殿下身后。”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张极腕上的玉镯,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我不想只做殿下的‘瑞王妃’,我想做能与殿下并肩站在金阶上的人——殿下护着江山,我便护着殿下的后方;殿下在朝堂上冲锋,我便在身后为殿下稳固根基。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稳,走得更远。”

张极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他见过太多人对权力的贪婪,见过太多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却唯独在张泽禹身上,看到了野心与初心的平衡——少年想要权力,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能与他并肩,为了能护住彼此,护住他们想守护的东西。

“好。”张极握紧他的手,指尖与他的指节紧紧相扣,“本王都依你。明日起,你便跟着本王去上朝,熟悉朝堂的规矩;下朝后,本王带你去见几位忠于皇室的老臣,让他们认认你这个‘未来瑞王妃’,也让你多些人脉。等江南漕运稳定了,本王再奏请圣上,让你以‘瑞王幕僚’的身份,参与工部的河道议事——本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张泽禹,不仅是本王的人,更是本王最得力的帮手。”

张泽禹的眼眶微微发热,却没有掉泪——他要的从不是同情与怜悯,而是这样平等的认可与支持。他踮起脚尖,再次吻上张极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羞涩的触碰,而是带着坚定与期许的回应。唇瓣相贴的瞬间,暖炉的热气、窗外的雪意、彼此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冬日里最温暖的风景。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桌上那本《江南漕运弊端考》上,书页间的河道图清晰可见。张极抱着张泽禹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在河道图的空白处轻轻画了一对并肩的鹤,鹤的脚下是蜿蜒的河道,远处是连绵的江山。“你看,”张极指着画,语气温柔,“这对鹤,是我们;这河道,是我们要守的漕运;这江山,是我们要护的天下。往后,我们就像这对鹤一样,一起飞过山河,一起守住这万家灯火。”

张泽禹靠在他肩上,看着画上的鹤与江山,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他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朝堂上的暗涌、权贵间的算计还会不断出现,或许将来还会有新的挑战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张极,有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人;因为他有自己的野心与能力,有能护住彼此的底气。

暖炉的炭火渐渐弱了些,却依旧将房间烘得暖意融融。张极握着张泽禹的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腕间的羊脂玉镯,目光落在桌上那幅未完成的“江山鹤影图”上——蜿蜒的河道旁,两鹤并肩而立,羽翼轻展,似要掠过山河,眼底不禁泛起温柔的笑意:“等开春了,我们就去江南。一是看看泽安把漕运管得如何,二是带你去看西湖的桃花,去钱塘江看潮,把你之前说过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

张泽禹靠在他身侧,闻言眼底亮了亮,却又很快收敛了几分雀跃,语气带着几分沉稳:“开春正是漕运复工的关键时候,兄长初到江南,怕是会遇到地方官员的刁难。我们去江南,不仅要赏景,更要帮兄长站稳脚跟——我已经让墨竹整理了江南各府官员的底细,哪些人与柳家有旧怨,哪些被盐商收买,都记在册子上,到时候我们可以借势而为,把那些阻碍漕运改革的人,一一换掉。”

他顿了顿,伸手拿起桌上的《江南漕运弊端考》,指尖点在“盐税改革”那一页:“而且江南的盐价居高不下,百姓怨声载道,我们可以借着这次去江南的机会,推出‘官盐平价’政策,让张家子弟监督官盐运输,既得了民心,又能断了其他权贵的财路,一举两得。”

张极看着他条理清晰地规划着,眼底的欣赏更甚。他原以为少年只是有野心,却没料到这份野心背后,藏着如此周密的算计与对民生的考量——没有急功近利的掠夺,只有步步为营的布局,既为自己、为张家谋了出路,也为江山、为百姓做了实事。

“好,都听你的。”张极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纵容,“不过这次去江南,不许再像之前那样熬夜看奏折。白天处理事务,晚上我们就去游湖、看灯,总得留些时间,好好陪你赏赏景。”

张泽禹笑着点头,指尖轻轻勾住张极的手指:“臣子听殿下的。只是殿下也要答应我,不许再独自承担风险——将来不管是朝堂上的纷争,还是地方上的乱局,都要跟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扛。”

“嗯,一起扛。”张极握紧他的手,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将两人交握的手、桌上的画、腕间的玉镯都映得温柔。暖炉里的炭火虽弱,却像他们之间的心意,虽不似烈火般炽热,却能长久地温暖彼此。

张泽禹看着桌上的“江山鹤影图”,忽然觉得,这画不仅是他们的期许,更是他们未来的写照——两鹤并肩,飞过山河,守着漕运,护着江山,也守着彼此。他们的故事,不会止于一场盛大的婚礼,更会在往后的岁月里,以夫妻之名,以盟友之实,在金阶之上,在山河之间,书写一段既有权力博弈的清醒,又有儿女情长的温暖的篇章。

夜渐深,张极牵着张泽禹走向床榻,替他掖好被角,又坐在床边,看着他渐渐睡去。少年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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