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海市九月初的清晨，风里带着栀子花的甜味。
苏慕瓷今天起了个大早——因为某高岭之花昨晚在电话里说，七点要到巷口接她，一起去市博物馆看“西周青铜特展”。
她本来想继续穿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结果被七姐苏瓷一票否决。
“再装穷，江教授真要以为你是小乞丐了。”
于是半小时后，苏家小小姐被迫套上了某奢牌秋季最新款奶杏色针织开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扣，衬得整个人像颗行走的奶油泡芙。
她对着镜子苦恼地揪了揪衣服：“……会不会太富贵？”
苏瓷面无表情，把一只半旧帆布包塞进她怀里：“把logo拆了，背这个。”
小姑娘眼睛一亮：“还是七姐懂我！”
——
六点五十，老街巷口。
江淮安今天难得没穿正装，一件极简白T，外搭浅灰色衬衫外套，袖口挽了两折，露出冷白腕骨。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两份早餐，豆浆用粉色小猪杯装着，油条切成小段，装在食品级小盒里。
男人肩背挺拔，像株落雪的青松。
苏慕瓷一蹦一跳地冲过去：“小安安——”
她紧急刹车，因为巷口蹲着几个正在晨练的大妈，此刻齐刷刷回头。
“哎哟，这不是经常在咱这儿捡瓶子的小姑娘吗？今天穿得这么俊！”
“小伙子，你是她哥？可算有人管了，娃娃天天翻垃圾桶，可怜见的……”
江淮安：“……”
苏慕瓷：“……”
小姑娘一把攥住男人袖口，拔腿就跑。
跑出两条街，她扶着电线杆喘气：“翻、翻车了……”
江淮安把吸管插进豆浆递到她嘴边：“先喝。”
小姑娘含着吸管，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仓鼠。
男人垂眼，指尖蹭掉她鼻尖的汗珠：“还捡瓶子吗？”
“……不捡了。”苏慕瓷蔫巴巴，“再捡老婆粉全掉马。”
——
市博物馆。
特展人不多，江淮安提前打了招呼，馆员亲自带他们从侧门进去。
展厅光线柔和，一件斑驳的西周兽面纹鼎立在中央。
苏慕瓷仰着小脑袋，小声念展签：“……江淮安捐赠？”
她猛地扭头，眼睛瞪得溜圆：“你捐的？”
“嗯。”男人语气淡淡，“去年在苏富比拍的，摆着占地，就捐了。”
小姑娘掰手指：“我记得成交价……三千多万？”
江淮安“嗯”了一声，垂眸看她：“喜欢？”
苏慕瓷立刻捂住嘴，疯狂摇头——装穷人设不能崩！
然而下一秒，展厅另一侧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江教授？真的是您！”
高跟鞋“哒哒哒”逼近，来人一袭红裙，波浪卷，妆容精致，手里还捧着个相机。
“我是华清研二的黎筱，上次您讲座我就是主持人！”她目光落在苏慕瓷身上，微微一顿，“这位……是您妹妹？”
江淮安蹙眉，刚要开口，小姑娘忽然上前一步，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又软又奶：“不是妹妹，是家属。”
漂亮学姐的表情瞬间裂开。
江淮安喉结滚了滚，最终没反驳，只抬手把小姑娘往身后带了带：“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
出了展厅，苏慕瓷发现男人耳尖红得滴血。
她踮脚戳了戳：“小安安，你害羞啦？”
江淮安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低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那样说话。”
小姑娘歪头：“哪样？”
“……家属。”
“可我本来就是呀。”苏慕瓷晃了晃两人交扣的手指，“监护人签字是你，家长会的座位也是你。”
男人沉默几秒，忽然俯身，与她平视：“瓷瓷，你知道‘家属’是什么意思吗？”
小姑娘眨眨眼，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知道，盖过章的。”
这一次，江淮安没躲。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亲过的地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那就盖紧一点。”
——
中午，博物馆咖啡厅。
苏慕瓷咬着吸管，电话手表震动——
【小天才微信】
许栖迟：瓷瓷！学校论坛炸了！
林简：有人拍到江教授牵着一个妹子逛博物馆！
许栖迟：照片里那妹子穿着奶杏开衫，背影巨像你！
林简：但衣服是奢牌秋季新款，五位数起步……
许栖迟：你不是说你穷得捡瓶子吗？！
苏慕瓷手一抖，柠檬水差点洒出来。
江淮安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她指尖：“怎么了？”
小姑娘哭丧着脸：“我马甲捂不住了……”
男人挑眉：“那就别捂了。”
“不行！”苏慕瓷握拳，“我还差一次月考，数学目标从8分进步到18分！现在掉马，他们会以为我之前控分！”
江淮安失笑：“18分……很值得骄傲吗？”
小姑娘理直气壮：“对学渣来说是质的飞跃！”
男人顿了顿，忽然伸手，揉了揉她发顶：“那……江老师给你补课？”
苏慕瓷眼睛一亮：“一对一？可以坐你腿上的那种？”
江淮安：“…………”
他别过脸，耳尖又红了。
——
下午三点，华清大学图书馆。
历史系研究生们发现，他们高岭之花江教授身边多了个……初中生？
小姑娘戴着耳机，趴在桌角写卷子，时不时戳戳男人的胳膊：“小安安，这题我不会。”
江淮安便会放下手里的《西周金文集成》，抽走她的草稿本，用铅笔写下一行行演算步骤。
研究生们目瞪狗呆——
“江教授不是有洁癖？他让别人碰他钢笔都要消毒！”
“那小姑娘喝了他的咖啡！”
“还坐了他的专属座位！”
更离谱的是，某学渣第八次算错一元一次方程后，男人叹了口气，直接把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手把手教。
“这里，移项要变号。”
“哦……”小姑娘尾音拖得长长的，“那我可以变到你的户口本上吗？”
“……别闹。”
——
傍晚，苏家司机老郑开着低调的黑色迈巴赫来接人。
苏慕瓷抱着卷子下车，回头冲男人挥手：“小安安，明天见！”
江淮安站在校门口，白衬衫被夕阳镀上一层暖色，他轻轻“嗯”了一声。
直到迈巴赫消失在街角，他才转身。
却没注意到，马路对面，黎筱举着相机，脸色阴晴不定。
——
当晚，华清大学论坛飘红——
【惊！江教授疑似早恋！对象竟是初中生？！】
帖子附高清九宫格：博物馆并肩、咖啡厅对视、图书馆坐腿杀……
楼主：黎筱。
评论区瞬间爆炸——
“卧槽？禽兽！”
“江教授人设崩了？”
“等等，这妹子有点眼熟……”
有人把照片放大，看到小姑娘帆布包上别着的小徽章——
【城淮一中·环保小卫士】
“初二？？？江教授疯了？？？”
——
夜里十一点，论坛服务器忽然瘫痪。
十分钟后，帖子被删得干干净净。
管理员发公告：【经核实，楼主造谣，永久封禁。】
众人：？？？
——
苏家老宅。
苏瓷合上电脑，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搞定。”
苏野甩着石膏胳膊：“敢造小妹黄谣，活腻了。”
苏宴淡淡道：“黎氏集团的股票，明天开始跌。”
苏笙笑眯眯：“我刚好有幅新作，叫《造谣者下地狱》。”
——
而另一边，教师公寓。
江淮安对着电脑，屏幕上是论坛备份截图。
他沉默许久，打开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
“校长，我想申请去城淮一中……做初二（3）班的代课数学老师。”
对面震惊：“江教授？您别开玩笑！您可是博导——”
“不是玩笑。”男人声音低而温柔，“……有人数学考8分，我得把她捡回去。”
——
同一时刻，苏慕瓷趴在床上，电话手表贴在耳边。
小姑娘声音软软：“小安安，论坛的事你别担心，我七姐已经处理了。”
对面男人轻笑：“我不担心。”
“那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
“嗯？”
“担心你……”他顿了顿，“数学真考18分。”
苏慕瓷：“…………”
“所以，”男人声音低哑，“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来我家补课，我亲自教。”
小姑娘眼睛一亮：“可以坐你腿上吗？”
“……可以。”
“可以亲你吗？”
“……先把卷子写完。”
“那写完可以亲十下吗？”
“……”
男人叹息，带着宠溺的无奈。
“写完再说。”
城海市九月初的清晨，风里带着栀子花的甜味。
苏慕瓷今天起了个大早——因为某高岭之花昨晚在电话里说，七点要到巷口接她，一起去市博物馆看“西周青铜特展”。
她本来想继续穿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结果被七姐苏瓷一票否决。
“再装穷，江教授真要以为你是小乞丐了。”
于是半小时后，苏家小小姐被迫套上了某奢牌秋季最新款奶杏色针织开衫，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珍珠扣，衬得整个人像颗行走的奶油泡芙。
她对着镜子苦恼地揪了揪衣服：“……会不会太富贵？”
苏瓷面无表情，把一只半旧帆布包塞进她怀里：“把logo拆了，背这个。”
小姑娘眼睛一亮：“还是七姐懂我！”
——
六点五十，老街巷口。
江淮安今天难得没穿正装，一件极简白T，外搭浅灰色衬衫外套，袖口挽了两折，露出冷白腕骨。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两份早餐，豆浆用粉色小猪杯装着，油条切成小段，装在食品级小盒里。
男人肩背挺拔，像株落雪的青松。
苏慕瓷一蹦一跳地冲过去：“小安安——”
她紧急刹车，因为巷口蹲着几个正在晨练的大妈，此刻齐刷刷回头。
“哎哟，这不是经常在咱这儿捡瓶子的小姑娘吗？今天穿得这么俊！”
“小伙子，你是她哥？可算有人管了，娃娃天天翻垃圾桶，可怜见的……”
江淮安：“……”
苏慕瓷：“……”
小姑娘一把攥住男人袖口，拔腿就跑。
跑出两条街，她扶着电线杆喘气：“翻、翻车了……”
江淮安把吸管插进豆浆递到她嘴边：“先喝。”
小姑娘含着吸管，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囤粮的仓鼠。
男人垂眼，指尖蹭掉她鼻尖的汗珠：“还捡瓶子吗？”
“……不捡了。”苏慕瓷蔫巴巴，“再捡老婆粉全掉马。”
——
市博物馆。
特展人不多，江淮安提前打了招呼，馆员亲自带他们从侧门进去。
展厅光线柔和，一件斑驳的西周兽面纹鼎立在中央。
苏慕瓷仰着小脑袋，小声念展签：“……江淮安捐赠？”
她猛地扭头，眼睛瞪得溜圆：“你捐的？”
“嗯。”男人语气淡淡，“去年在苏富比拍的，摆着占地，就捐了。”
小姑娘掰手指：“我记得成交价……三千多万？”
江淮安“嗯”了一声，垂眸看她：“喜欢？”
苏慕瓷立刻捂住嘴，疯狂摇头——装穷人设不能崩！
然而下一秒，展厅另一侧传来一道惊喜的女声：“江教授？真的是您！”
高跟鞋“哒哒哒”逼近，来人一袭红裙，波浪卷，妆容精致，手里还捧着个相机。
“我是华清研二的黎筱，上次您讲座我就是主持人！”她目光落在苏慕瓷身上，微微一顿，“这位……是您妹妹？”
江淮安蹙眉，刚要开口，小姑娘忽然上前一步，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声音又软又奶：“不是妹妹，是家属。”
漂亮学姐的表情瞬间裂开。
江淮安喉结滚了滚，最终没反驳，只抬手把小姑娘往身后带了带：“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
出了展厅，苏慕瓷发现男人耳尖红得滴血。
她踮脚戳了戳：“小安安，你害羞啦？”
江淮安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低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那样说话。”
小姑娘歪头：“哪样？”
“……家属。”
“可我本来就是呀。”苏慕瓷晃了晃两人交扣的手指，“监护人签字是你，家长会的座位也是你。”
男人沉默几秒，忽然俯身，与她平视：“瓷瓷，你知道‘家属’是什么意思吗？”
小姑娘眨眨眼，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知道，盖过章的。”
这一次，江淮安没躲。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亲过的地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那就盖紧一点。”
——
中午，博物馆咖啡厅。
苏慕瓷咬着吸管，电话手表震动——
【小天才微信】
许栖迟：瓷瓷！学校论坛炸了！
林简：有人拍到江教授牵着一个妹子逛博物馆！
许栖迟：照片里那妹子穿着奶杏开衫，背影巨像你！
林简：但衣服是奢牌秋季新款，五位数起步……
许栖迟：你不是说你穷得捡瓶子吗？！
苏慕瓷手一抖，柠檬水差点洒出来。
江淮安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她指尖：“怎么了？”
小姑娘哭丧着脸：“我马甲捂不住了……”
男人挑眉：“那就别捂了。”
“不行！”苏慕瓷握拳，“我还差一次月考，数学目标从8分进步到18分！现在掉马，他们会以为我之前控分！”
江淮安失笑：“18分……很值得骄傲吗？”
小姑娘理直气壮：“对学渣来说是质的飞跃！”
男人顿了顿，忽然伸手，揉了揉她发顶：“那……江老师给你补课？”
苏慕瓷眼睛一亮：“一对一？可以坐你腿上的那种？”
江淮安：“…………”
他别过脸，耳尖又红了。
——
下午三点，华清大学图书馆。
历史系研究生们发现，他们高岭之花江教授身边多了个……初中生？
小姑娘戴着耳机，趴在桌角写卷子，时不时戳戳男人的胳膊：“小安安，这题我不会。”
江淮安便会放下手里的《西周金文集成》，抽走她的草稿本，用铅笔写下一行行演算步骤。
研究生们目瞪狗呆——
“江教授不是有洁癖？他让别人碰他钢笔都要消毒！”
“那小姑娘喝了他的咖啡！”
“还坐了他的专属座位！”
更离谱的是，某学渣第八次算错一元一次方程后，男人叹了口气，直接把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手把手教。
“这里，移项要变号。”
“哦……”小姑娘尾音拖得长长的，“那我可以变到你的户口本上吗？”
“……别闹。”
——
傍晚，苏家司机老郑开着低调的黑色迈巴赫来接人。
苏慕瓷抱着卷子下车，回头冲男人挥手：“小安安，明天见！”
江淮安站在校门口，白衬衫被夕阳镀上一层暖色，他轻轻“嗯”了一声。
直到迈巴赫消失在街角，他才转身。
却没注意到，马路对面，黎筱举着相机，脸色阴晴不定。
——
当晚，华清大学论坛飘红——
【惊！江教授疑似早恋！对象竟是初中生？！】
帖子附高清九宫格：博物馆并肩、咖啡厅对视、图书馆坐腿杀……
楼主：黎筱。
评论区瞬间爆炸——
“卧槽？禽兽！”
“江教授人设崩了？”
“等等，这妹子有点眼熟……”
有人把照片放大，看到小姑娘帆布包上别着的小徽章——
【城淮一中·环保小卫士】
“初二？？？江教授疯了？？？”
——
夜里十一点，论坛服务器忽然瘫痪。
十分钟后，帖子被删得干干净净。
管理员发公告：【经核实，楼主造谣，永久封禁。】
众人：？？？
——
苏家老宅。
苏瓷合上电脑，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搞定。”
苏野甩着石膏胳膊：“敢造小妹黄谣，活腻了。”
苏宴淡淡道：“黎氏集团的股票，明天开始跌。”
苏笙笑眯眯：“我刚好有幅新作，叫《造谣者下地狱》。”
——
而另一边，教师公寓。
江淮安对着电脑，屏幕上是论坛备份截图。
他沉默许久，打开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
“校长，我想申请去城淮一中……做初二（3）班的代课数学老师。”
对面震惊：“江教授？您别开玩笑！您可是博导——”
“不是玩笑。”男人声音低而温柔，“……有人数学考8分，我得把她捡回去。”
——
同一时刻，苏慕瓷趴在床上，电话手表贴在耳边。
小姑娘声音软软：“小安安，论坛的事你别担心，我七姐已经处理了。”
对面男人轻笑：“我不担心。”
“那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
“嗯？”
“担心你……”他顿了顿，“数学真考18分。”
苏慕瓷：“…………”
“所以，”男人声音低哑，“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来我家补课，我亲自教。”
小姑娘眼睛一亮：“可以坐你腿上吗？”
“……可以。”
“可以亲你吗？”
“……先把卷子写完。”
“那写完可以亲十下吗？”
“……”
男人叹息，带着宠溺的无奈。
“写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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