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凡之路痛且难

墨青听着他们讨论精怪与妖的区别，忽然冒出一句：“那……要是想变成普通人，该怎么做？”

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眼里带着点羡慕：“他们不用修行，不用蜕皮，也不会被人当成‘妖怪’，好像很自在。”

墨迹闻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妖族若想化凡，并非不可，但过程很难。”

他看向墨青，认真解释：“妖族分大妖、精怪等，无论哪种，若想彻底变成普通人，第一步就得吐出内丹。而且必须保证内丹不受损，之后还要靠它继续修行，吸收天地灵气——只是这灵气在凡间稀薄，修行起来比在山里难上百倍。”

“最疼的是……”墨迹顿了顿，“吐出内丹和后续修行时，每一步都像剜心剔骨，得忍着常人难捱的痛。还要长期靠内丹维持人形，不能动用半点法术，稍有不慎就会被打回原形。”

他看着墨青渐渐黯淡的眼神，补充道：“就算成功了，也会失去所有法力，和凡人一样脆弱，很容易受伤。”

墨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蔫蔫地垂下了头：“这么难啊……”

墨水在一旁听着，忽然道：“做妖没什么不好。”他看了眼墨青，“至少不用怕被凡人欺负时，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墨青想了想，摸了摸自己刚蜕完皮的尾巴尖，小声道：“好像……也对。”

墨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做自己就好，不用非要变成别人。”

阳光落在三人身上，墨青的绿西装在阳光下格外鲜亮，仿佛在说——做株自在的青竹，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