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宫殿的穹顶垂下血色晶柱,将洛言的影子钉在地面,与三年前如出一辙。
复制体站在他身后,指尖摩挲着注射器的玻璃管。
“你逃了三年。”他的声音像从深渊传来,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命契是刻在骨血里的,你没资格谈‘逃’。”
洛言的喉间溢出血腥味,铁链在断裂的肋骨上勒出深痕。
复制体单膝跪地,指甲划过他的喉结,力道重得几乎掐断气管。
“你是我……”他低语,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你的骨,我的命契。”
注射器扎入洛言的手臂时,他咬破舌尖,用血腥味压制药剂的侵蚀。
复制体忽然笑了,笑声像冰刃划过脊背。
“你以为换了名字,换了身份,换了亲人……就能斩断因果?”他凑近洛言的耳畔,气息冰冷,“你的一切,都是我赐予的。”
药剂在血管里燃烧,洛言的瞳孔泛起幽蓝的光。
复制体却将另一支针头扎进他的脖颈——这次是命契药剂,幽蓝的液体顺着锁骨蔓延
“它会让你的神魂逐渐消散。”复制体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讥讽,“等你彻底成为我的傀儡,我会让你看着阿冥死。”
“看着你,求我别杀他”
洛言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药剂正在侵蚀他的神魂。可他能感觉到
复制体的命契,正在与他的骨血融合。
他们……正在成为一体。
复制体忽然俯身,指尖按在洛言的胸口。
“你逃到人间,却把命契刻进了骨血。”他低声说,指甲深深掐进洛言的皮肤,“你逃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你藏进人间的灯火里,我就把你的影子钉在每盏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