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训与心事

冬天的风越来越冷，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夜跑的时间调整到了晚上九点到九点半，避开了最冷的时段，但跑到第二圈时，还是会觉得耳朵冻得发疼。

杭末从家里带了些暖宝宝，分给大家贴在衣服里。姜尘的眼镜片总起雾，他就找了块擦镜布，每隔两圈就停下来擦一次。林沐霄的脚踝在一次训练中崴了，元泽每天帮他热敷，还从校医室借了红花油，按得手都酸了。

队伍里开始流行带保温杯，里面装着红糖姜茶，是元泽妈妈教的方子，说能驱寒。每次跑完步，大家就围着操场边的石桌，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喝，姜茶的甜辣味混着呼吸的白气，在冷夜里散开。

有天晚上跑完步，林沐霄忽然说：

林沐霄“我想加入校田径队。”

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校田径队是出了名的严格，每天训练四个小时，周末还要加练，很多人进去没几天就退了。

杭末“你想好了？”

杭末看着他，月光下能看到他脚踝上还贴着的膏药，

杭末“听说很累。”

林沐霄“想好了，”

林沐霄的语气很坚定，

林沐霄“我想试试专业训练，说不定以后能走体育这条路。”

姜尘推了推眼镜：

姜尘“那夜跑队怎么办？你要是进了田径队，训练时间肯定冲突。”

林沐霄“可以兼顾，”

林沐霄笑了笑，

林沐霄“田径队早上练体能，晚上练技术，刚好能赶上夜跑的时间。再说，还有你们呢。”

元泽忽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

元泽“其实我也有个事想跟你们说。我爸妈想让我转学，去市里的重点高中，说那边升学率高。”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剩下三个人都没说话。风从操场那头吹过来，带着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香，却没冲淡这突如其来的沉默。

杭末“你想走吗？”

杭末的声音有点低。

元泽抠着石桌上的裂缝，声音闷闷的：

元泽“不想。我在这儿挺好的，有你们，还有夜跑队……”

姜尘“那就别走，”

姜尘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尘“跟你爸妈好好说说，成绩不一定非要去重点高中才能提高。你看我，上次月考不也进步了吗？”

林沐霄点头：

林沐霄“我可以帮你补习数学，姜尘英语好，杭末……杭末全科都好，咱们一起帮你，肯定能行。”

杭末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是他平时记跑步数据的。他翻到元泽的那一页，上面记着

杭末“元泽：每周三、五耐力较差，建议加练间歇跑”，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杭末“你看，”

杭末把本子递给他，

杭末“你进步很快，从一开始跑五圈就喘，到现在能跟着跑完全程，再努力努力，成绩肯定能上去。”

元泽看着本子上的字，眼眶有点红，突然抱住了杭末：

元泽“我不走了，说什么都不走了！”

姜尘和林沐霄笑着加入，四个少年挤在石桌旁，彼此的体温把寒冷都挡在了外面。

冬训的日子一天天过，操场上的积雪化了又冻，冻了又化。林沐霄顺利加入了校田径队，每天训练结束后，总会准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