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第一人称
——时间：冬至前夜 19:00-23:30
——地点：雷霆守护局·天台玻璃穹顶
19:00 开场
我把口红旋回管身，最后一点哑光玫瑰色在指尖留下一抹残影。
今晚是冬至前夜，星港休港，整艘主舰只剩值班灯亮。
我受邀来天台做“冬至观测记录”，却没想到，主角是那两个人。
19:05 入场
玻璃穹顶下铺着人工雪，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卡修斯先出现——白毛衣、灰围巾，像怕冷的小狗。
他抱着一只保温罐，手指冻得通红，却固执地不肯戴手套。
五分钟后，布莱克才到。黑衣、黑靴、黑耳钉，像一片夜色剪成的剪影。
我站在控制柱后，假装调焦距，实则把镜头对准他们。
19:12 保温罐
保温罐里装的是椰奶薄荷冰沙，卡修斯亲手做的。
他把罐子递给布莱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冬至快乐。”
布莱克没接，只抬手替他把围巾往上提了提。
指尖擦过耳尖，卡修斯整个人僵了一秒，耳尖迅速染成玫瑰色。
我放大镜头，捕捉到布莱克拇指在他耳垂停留的 0.7 秒。
——像猫逗猫，却没人承认谁是猫。
19:30 人工雪
我按下遥控，人工雪开始飘落。
雪片落在卡修斯的睫毛上，他眨眼，雪片融化成水珠。
布莱克伸手，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滑进袖口。
我听见卡修斯的呼吸乱了节奏，像跑调的钢琴。
布莱克侧头，声音低而稳：“别动。”
雪继续落，落在他们之间的缝隙里，却填不满。
19:45 薄荷糖
卡修斯从口袋掏出两颗薄荷糖，一颗给布莱克，一颗自己含。
布莱克没剥糖纸，只是捏在指间转圈，像在转一个秘密。
我调整镜头，发现糖纸背面写着一行极小的字：
【如果雪太大，就躲进我口袋。】
布莱克看见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糖纸折成星形，塞进卡修斯的围巾夹层。
——像把告白藏进冬天。
20:00 冬至灯
我点亮穹顶灯，模拟冬至极光。
极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流动的薄荷光。
卡修斯抬头，极光映在他瞳孔里；布莱克低头，极光在他睫毛上碎成细屑。
我把镜头悄悄拉远——像刻意留出的留白，让光与影自己去对话。
20:15 围巾
布莱克把围巾解下，绕在卡修斯脖子上。
围巾是黑的，带着他的体温，像把夜色披在小狗身上。
卡修斯僵着脖子，小声：“会弄脏。”
布莱克只回一句：“脏了再洗。”
——像把责任也一起洗了。
20:30 温度计
我把温度计塞进卡修斯口袋，实时监测他的耳温。
从 36.2℃ 到 37.8℃，只用了 5 分钟。
原因：布莱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
我记录：
【触碰一次，升温 0.3℃。】
【触碰两次，升温 0.7℃。】
【触碰三次——温度计罢工。】
21:00 倒计时
我设定倒计时 180 分钟，模拟极光熄灭。
卡修斯开始数星星，布莱克开始数他的睫毛。
我数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开始 1.2 米，后来 0.7 米，再后来 0.3 米。
最后，卡修斯的肩膀碰到了布莱克的袖口。
倒计时归零，极光熄灭，雪停。
布莱克低声：“回去吧。”
卡修斯点头，却偷偷把围巾往自己那边又拉了一点。
21:05 尾声
我关掉所有灯，只留下穹顶外的真星。
卡修斯回头看我，眼睛亮得像刚解冻的湖。
我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弯了弯眼睛。
布莱克侧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我耸肩，假装没听见。
——谢谢什么？谢谢我关掉灯？
还是谢谢我让他们在冬至前夜，终于靠近了 0.1 米？
21:10 散场
我收拾设备，卡修斯把保温罐递给我。
罐底还剩一层薄荷冰沙，我尝了一口，甜得发苦。
布莱克把围巾重新绕回自己脖子，动作自然得像归还一件旧物。
我关灯，锁门，把冬至夜关进玻璃穹顶。
——像把一场未完成的告白，关进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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