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站在停车场的阴影里，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滚动着监视员的报告："目标已离开研发中心，正往地下车库方向移动"。
他屏住呼吸，看着张泽禹从电梯口走出，黑色大衣下摆扫过水泥地面，像一片飘落的羽毛。
十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背影。
那时张泽禹转身时脖颈上还留着他的抓痕，在路灯下泛着微红。现在那道疤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目标停在B3区东南角。"耳机里的声音刺破寂静
"奇怪，他好像在等什么......"
话音未落，张泽禹突然转身。张极迅速缩回墙后，心跳如擂鼓。
金属碰撞声传来，像是钥匙扣发出的轻响。他探出头，看见张泽禹正弯腰检查车门，后颈处那道疤痕若隐若现。
记忆突然闪回。
实验室里，年轻的张泽禹也是这样弓着背，任由他压在墙上。
那天的信息素比现在更浓烈，混合着消毒水和龙涎香的味道。他记得自己掐住对方脖子时，张泽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
张泽禹"你以为我看不见吗？这十年你连呼吸节奏都没变过。"
声音突兀响起，张极猛地回头。
张泽禹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月光透过通风口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张极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水泥墙。
张泽禹"这么晚了，跟来是想杀我灭口？"
张泽禹往前走了一步，袖口闪过金属反光。张极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雪松混着龙涎香，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通风系统嗡嗡作响，掩盖了两人粗重的呼吸。
张极感觉信息素开始失控，额头渗出细汗。他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抑制剂，却被按住了手腕。张泽禹居然释放信息素来诱导他
张泽禹"别动。"
张泽禹的声音低哑
张泽禹"你现在最不该碰的就是这个。"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张极的脉搏，那跳动频率让人心惊。
远处传来脚步声，张极猛地推开他。
张泽禹踉跄着撞上车门，金属发出闷响。趁这个空隙，张极快步往安全通道走。身后传来低笑声
张泽禹"还是和从前一样，打不过就跑。"
他停住脚步。黑暗中有猫叫，凄厉地划破寂静。
张泽禹的声音又响起来
张泽禹"上次你说要杀了我，这次换我说了——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怒火冲昏了理智。张极转身扑过去，将人按在墙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让他想起那些缠绵的夜晚。
张泽禹没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张极"你还是逃不开我。"
信息素突然爆发，浓烈得让人窒息。
张泽禹有些受不住压制
张极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吞咽空气。他感觉指尖发麻，像是被电流击中。
张泽禹趁机翻身，用特制的金属袖扣压制住他手腕。
张泽禹"还记得这个吗？"
张泽禹凑近耳边，呼吸滚烫
张泽禹"当年你扯坏的领带扣，我一直留着。"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
实验室里，他们也是这样纠缠着摔倒在地。不同的是那次张泽禹笑着承受，而现在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张极试图挣脱，却听见一声轻响——纽扣滚落在地，在水泥地上弹跳着消失在阴沟里。
张极"放手！"
他咬牙切齿。
张泽禹"除非你答应别再跟踪我。"
张泽禹的手指收紧，金属硌得生疼
张泽禹"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Omega了。"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心脏。张极突然发狠，猛地低头撞向对方下巴。张泽禹吃痛松手，他趁机挣脱，却发现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信息素还在持续释放，整个停车场都弥漫着令人眩晕的气息。
路灯忽明忽暗，树影在地面扭曲成纠缠的形状。张泽禹抹去嘴角血迹，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张极"看来需要重新教你规矩。"
张极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水泥墙。张泽禹步步紧逼，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一线距离。
他能看清对方眼里的血丝，还有那抹挥之不去的悲伤。
张泽禹"你闻起来还像我最爱的那瓶威士忌。"
张泽禹突然说，手指轻抚过他颤抖的喉结
张泽禹"辛辣，后劲十足。"
这句话击溃了所有防备。张极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
记忆中的雨夜与此刻重叠，那时张泽禹也是这样抚摸他的脖子，然后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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