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2025年3月14号。
徐云起站在局长李正国面前，桌子上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请求‘跨国缉捕申请’。一份是来自市委的‘暂缓行动通知’。
“请求局长，上报公安部申请跨国缉捕‘只手’头目禅师。”徐云起声音平静。李局长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开口“你知道不上报地方政府直接上报公安部，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行为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知道，局长。”徐云起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你还提？我跟你说过任何事情都要走程序。”“可是毒贩可不会等着我们走完程序。”徐云起翻开文件夹，推过去一张照片——洛杉矶港的集装箱码头，标注着“东海星联”的货轮正在卸货。“昨晚DEA确认，这批‘货’已经进入美国市场。如果我们现在不行动，‘禅师’就会彻消失。
李正国沉默了许久，最终伸手抓起钢笔，在申请书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会亲自向公安部作出解释。”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但如果这次判断有误，你我一起脱警服。”徐云起没有多言，只是肃然敬礼，随即转身离去。走廊里，空气冷寂得近乎凝固，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鲍尔发来的加密信息映入眼帘：“FBI刚刚封锁了洛杉矶联邦大楼，疑似恐怖袭击。”
当地时间3月13日下午5:30。
美国洛杉矶，联邦大楼外
3月13日，17:30（当地时间）
文西·斯塔特嚼着口香糖，靠在DEA的监控车里，盯着大楼正门的监控画面。 “FBI那群西装佬又在装逼。”他嗤笑一声，“查个毒贩还要清场？” 副手劳伦斯皱眉：“不对劲，他们疏散得太急了……” 话音未落—— 轰！！！联邦大楼三层炸出一团火球，玻璃碎片暴雨般砸向街道。人群尖叫四散，警笛声瞬间撕裂天空。文西骂了句脏话，抓起冲锋枪就跳下车。 FBI探员德克斯特满脸是血，从烟雾中冲出，一把拦住他：“DEA别添乱！这是恐怖袭击！”文西甩开他的手，枪口直接顶住德克斯特的下巴：“放你妈的屁！老子的人刚查到‘只手’在这栋楼里藏了C4炸药！” 劳伦斯迅速调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两个亚裔男子在凌晨潜入大楼通风管“他们用的就是东海星联的货运通道。”
华盛顿，DEA总部
3月14日，10:00
鲍尔立于司法部长身前，投影仪的光芒映照在他的侧脸上，画面中正交替播放着墨西哥残忍的割头视频与洛杉矶爆炸现场的狼藉景象。他抬手敲了敲屏幕，声音冷硬而笃定：“同一批人。”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画面，“‘只手’在中国贩毒，在美国策划恐袭，如今他们的头目正携带着我们的情报逃向墨西哥。”司法部长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锁，声音压抑着怒火：“FBI依然坚持认为这是本土极端分子所为。”“因为他们无法接受自己被一群亚洲毒贩玩弄于股掌之间！”鲍尔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投影仪的光束微微晃动。他身体前倾，语调低沉却饱含力量，“给我48小时，我能让中国警方交出‘禅师’的航班信息，绝不会有丝毫拖延。”空气中弥漫着短暂的沉默，只有投影仪微弱的嗡鸣声在房间内回荡。最终，司法部长缓缓拿起电话，指尖在按键上略作停顿，随后拨通了号码：“安排与公安部的紧急会谈，现在就办。”
上海市委会议室
3月14日，15:20
茶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李正国！你眼里还有没有市委？”赵国明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将至的天幕，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跨国行动竟然不经过地方审批，谁给你的胆子？！” 公安局长却岿然不动，目光冷静如刀锋：“依据《禁毒法》涉及重大跨国毒品犯罪，公安部有权直接指挥侦办。” “少跟我扯法律条文！”赵国明的声音陡然压低，语气中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自明，“你知道‘禅师’手里攥着什么吗？他要是真被抓了，半个华东的官场怕是要翻个底朝天！” 李正国缓缓站起身，背脊笔挺如松。他的目光毫无退缩地迎上赵国明那双喷火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赵书记，您今天说的每一句话，我会如实记录在案。”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会议室的门却突兀地被推开——秘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额角沁满汗珠，声音急促且颤抖：“书记！公安部……公安部督察组已经到上海了！” 赵国明的脸色骤然煞白，原本紧绷的神情像被重锤击碎一般，瞬间凝固成了雕塑般的僵硬模样。
北京，公安部会议室
3月15日，09:00
徐云起、鲍尔、视频连线中的FBI特工德克斯特，以及公安部副部长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压弯人的脊梁。副部长缓缓将一份文件推向桌面，声音低沉却清晰：“中美墨三方联合缉毒协议，代号‘断手’。” 德克斯特的脸色如冰霜般冷硬，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开口：“FBI只负责反恐部分。”他的语调干脆利落，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鲍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那你们最好祈祷毒品和炸弹不是同一批人运的。”他的话如同刀锋划过空气，刺耳又尖锐，令场中本就紧绷的气氛更加僵滞。徐云起一直沉默着，目光垂落在桌面上，手指不经意地轻叩文件边缘。直到副部长转向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云起，你带队去洛杉矶，有把握吗？”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枚石子投入湖心，在徐云起的思绪里激起层层涟漪。
他抬起头：“我需要两个保证。”
“说。”
“第一，DEA从不私自执法。”他目光如刃，直视鲍尔，“第二，FBI也别想着拖后腿。” 德克斯特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冷意：“那你呢？中国警察在美国难道有执法权？” “我们没有。”徐云起淡然回应，手中文件合上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仿佛为这场对峙画下了一个短暂的句点。他抬起头，目光沉稳而锋利，“但关于‘禅师’杀害DEA探员、炸毁联邦大楼的证据，我有。” 房间内一片死寂，连空气似乎都被冻结在了这一刻。
洛杉矶国际机场，DEA特别行动组接待区
2025年3月16日，14:30（当地时间）
徐云起刚下飞机，就被洛杉矶的阳光刺得眯起眼。
“欢迎来到自由国度。”鲍尔张开双臂，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希望你们带了防晒霜，因为接下来的活儿可不会在室内。”
张扬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第一次出国，看什么都新鲜——直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
“你就是中国派来的小朋友？”
张扬抬头，对上一双冷灰色的眼睛。劳伦斯·奇托，身高1米88，像一堵移动的墙，右胸口隐约能看到弹痕的轮廓。
“张……张扬。”他伸出手，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菜鸟。
劳伦斯没握，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力道大得让他差点踉跄：“希望你能活过这周。”
远处，一辆黑色雪佛兰Suburban猛地刹停，车门甩开——
文西·斯塔特跳下车，墨镜反射着刺眼的光。
“省掉客套吧。”他嚼着口香糖，直接走到徐云起面前，“你们中国警方喜欢按规矩办事，但在这儿，毒贩只听得懂子弹。”
徐云起没接话，只是看了眼他腰间的定制镀金1911手枪——握把上刻着一行小字：“FOR THE FUN OF KILLING DRUG LORDS.”
鲍尔干咳一声：“先回总部，我们有线索了。”
DEA洛杉矶分部，战术简报室
15:45
投影仪亮起，文西叼着牙签，用激光笔点着屏幕上的照片——一个满脸是血的拉美裔男子。
“卡洛斯·门德斯，‘只手’在洛杉矶的运输负责人。”他咧嘴一笑，“昨晚我们‘请’他喝了杯咖啡，可惜他不太配合。”
照片切换，显示门德斯被铐在审讯椅上，右手指骨明显变形。
张扬喉结动了动：“你们……刑讯？”
“我们叫它‘动机强化疗程’。”文西耸耸肩，“可惜疗程还没结束，他就心脏病发了。”
徐云起眼神一冷：“所以线索断了？”
“别急，中国佬。”文西调出另一张照片——一个戴棒球帽的亚裔男子，“门德斯死前吐了个名字：‘老鬼’，专门给‘只手’洗钱的会计。今晚他会在小东京的‘龙舌兰’酒吧见个客户。”
劳伦斯补充：“我们缺个生面孔进去盯梢。”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张扬。
小东京，“龙舌兰”酒吧
21:00
张扬穿着借来的街头潮牌，手心全是汗。耳机里传来劳伦斯的声音：
“目标在二楼卡座，穿红衬衫。别盯着看，自然点。”
他点了杯啤酒，余光扫向楼梯口——“老鬼”正和一个光头白人低声交谈，桌上摆着一只银色手提箱。
突然，光头警觉地抬头，直接看向张扬的方向。
“你暴露了。”劳伦斯的声音骤然紧绷，“撤！”
太迟了。光头猛地掀翻桌子，掏出手枪——
砰！
子弹擦着张扬耳朵飞过，他扑向掩体，却撞翻了一排酒瓶。整个酒吧瞬间大乱，人群尖叫着往外冲。
“后门！截住他！”耳机里文西在吼。
张扬咬牙追出去，在巷子里和光头撞个满怀。两人扭打中，对方一肘砸在他鼻梁上，鲜血糊了一脸。
“趴下！”
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张扬本能低头——
砰！砰！
劳伦斯连开两枪，光头的膝盖和肩膀爆出血花，惨叫着跪倒在地。 “欢迎来到洛杉矶。”劳伦斯拉起张扬，顺手把光头铐在消防栓上，“现在你知道为什么DEA人均寿命短了？”
DEA临时审讯室
23:30
光头被绑在椅子上，右肩简单包扎着纱布。文西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说吧，‘老鬼’的据点在哪？”
光头吐了口血沫：“Fuck you.”
文西笑了。
他猛地一刀扎进对方大腿，光头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监控室里，徐云起一把推开房门：“够了！”
文西头也不回：“出去把门带上，中国警察不擅长这种场合。” 徐云起直接拔枪上膛，对准文西的后脑：“下一刀我保证比你快。”
空气凝固。
劳伦斯默默挡在两人中间：“嘿，我们抓人不是为了杀他。” 文西缓缓转身，眼中闪着危险的光：“那你说怎么搞？给他读《人权宣言》？”
徐云起收起枪，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光头在墨西哥的老婆孩子正被DEA探员“拜访”。 “你选。”他把手机推到光头面前，“配合我们，或者我让文西继续。”
光头的瞳孔剧烈收缩。 十分钟后，他们拿到了地址：比弗利山庄一栋豪宅，“只手”洛杉矶二把手的藏身处。
DEA停车场
次日凌晨01:15
张扬用冰袋敷着肿起的鼻子，突然发现劳伦斯在偷偷吃药。 “子弹的旧伤？”他指了指对方胸口。
劳伦斯苦笑：“2cm，医生说我该退役领抚恤金。”他顿了顿，“你们那个徐队……挺狠的。”张扬望向远处——徐云起正独自站在路灯下，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只是比文西懂得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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