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贴在公告栏那天，宋亚轩在物理那一栏找了三遍才看见自己的名字，红色的分数像道刺目的疤。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指尖砸在电子琴上，《星子落地时》的温柔旋律被弹得支离破碎，满是戾气。
刘耀文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他把谱子狠狠摔在地上。“怎么了？”他弯腰捡起谱子，指腹抚过被揉皱的边角，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物理没考好？”
宋亚轩没说话，抓起琴盖就要合上，却被刘耀文按住。“逃避没用。”他的声音沉了沉，指尖在琴键上敲出段急促的音阶，像在反驳什么，“有时间发脾气，不如我给你讲题。”
“不用你管。”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知道刘耀文是好意，可看着对方永远轻松的样子，心里就像塞了团乱麻——他们明明坐在同一个教室，刘耀文的物理永远是年级第一，而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在中游徘徊。那道看不见的鸿沟，在刺眼的分数面前愈发清晰。
刘耀文的手顿在琴键上，眼里的光暗了暗。“我不是在炫耀。”他的声音放轻了些，指尖划过那首《星子落地时》的谱子，“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进步。”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宋亚轩看着他攥紧的指尖，指节泛白，像在忍耐什么。突然想起上周在天台，这人还笑着说“我们很合拍”，现在却被自己的坏脾气刺得退了步。
“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伸手去够谱子，指尖却被刘耀文抓住。对方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在安抚炸毛的猫：“那道题我讲三遍你肯定会。”
刘耀文把物理卷摊在琴盖上，笔尖在错题旁画着受力分析。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他的手指偶尔碰到宋亚轩的手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像在弹某个舒缓的和弦。
“这里要画受力分解图。”刘耀文的指尖点在试卷上，突然抬头撞进宋亚轩的眼里，“就像你弹琴时的和弦，少一个音都不行。”
宋亚轩的心跳顿了顿，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让人心烦的公式，好像也没那么难了。刘耀文讲题时会下意识地咬着笔尖，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镀了层金，和他弹琴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懂了吗？”刘耀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再错我可要罚你。”
“罚什么？”宋亚轩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罚你……”刘耀文凑近了些，呼吸扫过他的耳廓，“给我弹一百遍《星子落地时》，直到我听够为止。”
琴键上的争执像场突然的阵雨，雨停后，空气里反而多了点黏黏的甜。宋亚轩看着琴盖上摊开的物理卷和谱子，突然觉得原来那些看似不同的轨迹，也能找到交汇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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