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亚轩被窗外的光亮惊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推开窗帘，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整个世界都被白色覆盖了，屋顶上、树枝上、马路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像铺了一层柔软的棉花。雪花还在慢悠悠地飘着，落在玻璃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水印，很快又被新的雪花覆盖。
“下雪了！”宋亚轩的心里突然一动，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去年的第一场雪，也是这样的早晨，他推开窗，看见刘耀文站在楼下，穿着件红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把伞，笑着朝他挥手，说“快下来，我们一起堆雪人去”。那天他们在操场上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刘耀文把围巾摘下来给雪人围上，还故意把雪抹在宋亚轩的脸上，笑着说“这样才像小花猫”，宋亚轩气得追着他跑，两人在雪地里闹着，笑声像雪花一样，飘得很远很远。
宋亚轩快速穿好衣服，背上书包，几乎是跑着下楼的。他想在路口遇见刘耀文，就像以前那样，两人一起踩着雪去学校，脚印并排着，像两条紧紧靠在一起的线，从路口一直延伸到学校门口。雪地里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很好听，刘耀文总会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说“这样才能留下更深的脚印，就算雪化了，我们也能记得今天一起走的路”。
可走到路口时，宋亚轩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积雪很厚，没有一个脚印，只有远处的路灯还亮着，在雪地里投下淡淡的光晕。他站在路口，等了一会儿，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像撒了点白糖。心里有点失落，他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学校走——或许刘耀文早就走了，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
刚拐过街角，宋亚轩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他看见刘耀文正站在前面不远处，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伞，伞沿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积了一层白，像披了件薄薄的白外套。刘耀文也看见了宋亚轩，他的脚步顿了顿，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却没像以前那样跑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宋亚轩走近。
宋亚轩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雪地里的脚印很清晰，他的脚印在左边，刘耀文的在右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两个脚印也越来越近，却始终隔着半米的距离，没有像以前那样重叠在一起。
“下雪了。”刘耀文先开口，声音很轻，像被雪花过滤过，带着点冰凉的温度。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雪上，没有看宋亚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伞柄——那把伞是去年宋亚轩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宋亚轩还开玩笑说“黑色的伞最耐脏，适合你这种邋遢鬼”，刘耀文却把伞当成了宝贝，每次下雪天都带着。
“嗯。”宋亚轩应了一声，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踩在雪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脚印。他想跟刘耀文说“我们一起走”，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怕刘耀文会拒绝，怕两人之间的沉默会更尴尬，更怕自己的主动，会被当成不怀好意的试探。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雪越下越大，落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在轻轻诉说着什么。宋亚轩偷偷看了眼刘耀文，他的侧脸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雪，像撒了层碎钻。以前下雪天，刘耀文总会把伞往他这边歪，自己半边肩膀都被雪打湿了，却还笑着说“我不怕冷，你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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