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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太傅驾到

太傅的星光

沈砚之醒来时,病房的白墙在他眼里正一寸寸褪成宫墙的朱红。墙面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竟让他莫名想起太医署里艾草混着硫磺的气息。

只是少了那份草药的温润,多了些尖锐的刺感,像被人往药罐里撒了把碎冰。他挣扎着想坐起身。

手指却触到一片柔软的布料,低头看去,身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宽松得不像话,布料薄得几乎透光,与他熟悉的锦袍绸缎截然不同。

那陌生的质感像根针,瞬间刺破了混沌的意识,他眼神骤变,锐利如刀,仿佛被囚的困兽打量着周遭的牢笼。

沈砚之.谢晏"此乃何地?为何囚我?"

他猛地抓住前来查房的护士,手腕翻转间竟使出个标准的擒拿术,指尖精准扣在护士的脉门处,力道之大让对方疼得蹙眉。

这是军中秘传的卸力手法,三指锁喉,两指扣脉,能在瞬间卸去对方大半力气,寻常人绝难掌握。林微晚冲进来时,正看见护士被按在墙上,脸色发白,而沈砚之背对着她。

脊梁挺得笔直,肩背的线条绷紧如弦,连肩胛骨的形状都透过病号服凸显出来,像柄即将出鞘的古剑,随时准备迎敌。

林微晚.长公主"谢晏"

她下意识喊出剧本里的名字,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尾音在空旷的病房里荡出轻响。

男人猛地回头,眼中的戾气在触及她的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困惑的复杂情绪,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石子,层层涟漪里映出她的影子。

他松开手,护士踉跄着后退,手背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却一步步走向林微晚,在三步之外站定,拱手作揖,动作行云流水,袖摆扫过病床边缘,带起一阵微风,正是大靖太傅见客的礼仪,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沈砚之.谢晏"臣谢晏,不知姑娘是。"

林微晚的心脏漏跳半拍,指尖冰凉得像握了块冰。他的眼神清澈又陌生,像蒙着层薄雾的古潭,完全不是那个会跟她开玩笑说"晚晚今天的发型像顶戴花翎"的沈砚之。

那个沈砚之眼里有星辰大海,笑起来时眼角会堆起细碎的纹路;而眼前的人,眼底只有化不开的沉静,和对周遭一切的疏离,连眨眼的频率都慢了半拍,像幅被时光冻住的画。

床头柜上的平板正播放着昨天的拍摄花絮,屏幕里的他穿着月白戏服,笑着对她说"这个转身动作得像保护珍宝",语气亲昵得能滴出蜜来;而眼前的人,正用研究敌情的目光打量着她的牛仔裤。

眉头微蹙,似乎在困惑这布料为何如此紧绷,连膝盖处的破洞都成了需要破解的疑阵。

护士捂着被捏红的手腕,脚步慌乱地退了出去,病房门被带上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这诡异的安静里显得格外突兀,像一把小锤敲碎了玻璃。

谢晏的目光还停留在林微晚的牛仔裤上,眉头拧成个川字,像在破解什么复杂的阵法。他视线缓缓上移,扫过她印着小熊图案的T恤。

那小熊举着块蜂蜜,笑得憨态可掬,在他看来却像是某种奇怪的图腾。最后落在她脸上,眼神里的探究多了几分温度,像初春的冰雪初融

沈砚之.谢晏"姑娘衣着奇特,不似我大靖子民,方才听姑娘唤我谢晏,莫非认得臣?"

林微晚攥着门把手的手心全是汗,黏腻得难受,连指缝里都沁着湿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林微晚.长公主"我是林微晚,是你的朋友。"

这个称谓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像在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连耳根都跟着发烫。

沈砚之.谢晏"林微晚"

谢晏低声重复,舌尖滚过这三个字,带着种奇异的韵律,像在吟诵什么诗句。他指尖在袖摆下轻轻敲击,指节叩着掌心,发出微弱的笃笃声。

那是他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思考时总爱用手指在案几上推演兵法。片刻后,他摇了摇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歉疚,像蒙尘的玉:

沈砚之.谢晏"恕臣愚钝,不曾记得。

沈砚之.谢晏但见姑娘身影,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在梦里见过多次,只是醒来时总抓不住具体的模样。"

他说这话时,目光又落在了她的玉簪上,这次不再是探究,而是带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像信徒在仰望圣物。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白玉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缠枝莲纹的凹槽里仿佛藏着流动的星河,每一道纹路都熟悉得让他心头发颤。

他忽然屈膝,膝盖弯到一半时,衣料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竟要往地上跪:

沈砚之.谢晏"此簪莫非是。"

林微晚.长公主"哎!你干什么!"

林微晚赶紧冲过去扶住他,掌心按在他的胳膊上,能摸到肌肉瞬间绷紧的弧度。

林微晚.长公主"这是医院,不是皇宫,哪有随便跪人的道理!快起来!"

膝盖撞到床沿也顾不上疼,钝痛顺着骨头蔓延开来,她却只顾着拽他

谢晏被她拽着胳膊,身体僵了僵,低头看着两人相触的地方,她的指尖温热,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暖意,像春日里晒过的暖炉。

他耳根悄悄泛红,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眼神却骤然变得滚烫,仿佛有火焰在眼底燃烧。

那目光死死锁住她腕间的玉簪,喉结剧烈滚动着,突然单膝跪地,这次动作极快,林微晚根本来不及阻拦。

沈砚之.谢晏"臣谢晏,参见公主!"

这声称呼褪去了朝堂上的拘谨,带着更私密的热意,像温水漫过心尖。

他不再用"殿下"的称谓,而是喊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公主",声音里的颤抖几乎要凝成实质,额角抵着地板的力道重了几分,连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林微晚浑身一震,后腰撞在床沿的钝痛仿佛都消失了。她记得剧本里写过,谢晏在私下里从不称"殿下",总是唤"公主",那是他独有的特权,是先帝特许的亲近。

此刻这声称呼,比任何证据都更让她心惊,他不仅记住了历史,更记住了那份藏在礼仪之下的亲昵。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晏仰头看她,阳光恰好落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光,像揉碎了的星辰:

沈砚之.谢晏"公主不必再瞒。臣认得这簪子的每一道纹路,认得您眉梢这颗朱砂痣,更认得您。"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

沈砚之.谢晏"认得您生气时会微微抿起的嘴角,认得您紧张时会下意识摩挲簪子的小动作。这些,都与当年的公主一模一样。"

他竟连这些细微的神态都记得。林微晚忽然想起,沈砚之曾为了揣摩谢晏的心理,反复观看她演长公主时的花絮,边看边记笔记:

沈砚之.谢晏"你看这里,你紧张时真的会摸簪子,这个细节特别好,谢晏一定能注意到。"

原来他都记住了,以另一种方式,刻进了意识里。

谢晏膝行半步,距离她的鞋尖不过半尺,掌心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姿态虔诚又执拗:

沈砚之.谢晏"当年乱军之中,您坠崖前回头看了臣一眼,那眼神里的嘱托,臣记了三年。臣寻遍天下,总觉得您还在,总觉得您在等臣。如今您就在眼前,哪怕忘了前尘,哪怕衣着不同,臣也能认出您来。这不是梦,对吗?"

他的睫毛上沾了点水汽,像晨露落在蝶翼上,看得林微晚心头发酸。她想告诉他这是误会,想告诉他自己只是沈砚之的专属造型师,可看着他眼底那点失而复得的光亮,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干涩的沉默。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玻璃,发出沙沙的轻响,像谁在低声诉说着千年前的遗憾。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助理小张拎着保温桶闯了进来,塑料桶撞到门框发出"咚"的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沈老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张看见谢晏跪在地上,林微晚站在一旁脸色发白,顿时懵了,举着保温桶僵在门口,"你俩这是演哪出呢?微晚姐你咋还让沈老师跪着?"

谢晏猛地抬头,眼中的脆弱瞬间被警惕取代,像被惊扰的猛兽。他看见小张身上的连帽卫衣和运动鞋,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厉声呵斥:"放肆!见了公主为何不跪?穿得如此不伦不类,成何体统!"

小张被他吼得一哆嗦,看看谢晏,又看看林微晚,一脸茫然:"公主?微晚姐你啥时候成公主了?那我是不是得叫驸马爷?"

"休得胡言!"谢晏的声音陡然转厉,放在膝前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公主万金之躯,岂容尔等妄议!"

林微晚赶紧拉住他的胳膊:"你先起来,他是无心之言,别跟他计较。"

谢晏这才注意到自己仍跪在地上,忙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却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目光始终落在她胸口以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这是他面对公主时的习惯,既想亲近,又怕逾矩。

"是臣失仪了。"他低声说,眼角的余光却仍警惕地瞥着小张,像在防备什么不怀好意的东西。

林微晚接过小张手里的保温桶,对谢晏说:"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刚醒,该垫垫肚子。"

谢晏的目光立刻落在保温桶上,视线在塑料桶上停留片刻,又转向林微晚,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这是公主亲手做的?"

林微晚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其实这粥是她早上起来让酒店厨房做的,但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她实在说不出否定的话。

"谢公主恩典。"他接过保温桶的动作虔诚得像在接过圣旨,指尖触到光滑的塑料面时微微一顿,显然对这陌生的材质很是困惑,却因为是"公主所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捧着保温桶走到床边,对着桶上的卡扣研究了半天,手指笨拙地抠来抠去,指甲盖都蹭白了也没能打开。

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与他平日里从容不迫的太傅形象判若两人,倒像个第一次见到新奇玩意儿的孩子。

小张在一旁看得直咋舌,凑到林微晚耳边用气声说:"微晚姐,他这入戏也太深了吧?连塑料桶都不会开了?"

林微晚没理他,走过去帮谢晏打开保温桶:"按一下这个卡扣就行。"

"原来如此。"谢晏恍然大悟,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此物设计精巧,倒比宫中的食盒更便捷。"

白粥的香气弥漫开来,混着淡淡的姜丝味。谢晏低头看着碗里的粥,米粒熬得软烂,姜丝切得细碎,忽然抬头看向林微晚,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公主还记得臣胃寒,特意加了姜丝。"

林微晚的心猛地一缩。沈砚之确实胃不好,她每次给他准备吃的都会加些姜丝,可这并不是为了谢晏。

谢晏却像是得到了确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化了他周身的疏离与肃穆,露出几分少年人的清澈。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热气拂过他的睫毛,他眨了眨眼,确认不烫了才送进嘴里,动作斯文得像在参加宫廷宴饮。

他吃饭时果然如他所说,食不言,只是偶尔抬眼看看林微晚,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总带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像在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

吃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动作,看着林微晚的牛仔裤,眉头微蹙:"公主为何穿这样的衣料?紧绷束体,恐伤气血。回头臣寻些柔软的布料,给公主做几身衣裳。"

林微晚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这里的人都这么穿,习惯就好了。"

"习惯也不行。"谢晏立刻反驳,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委屈自己?臣虽不知此处是何地方,但总能寻到上好的绸缎。"

他说得煞有介事,仿佛下一秒就要寻遍全城为她找绸缎,看得小张在一旁偷偷憋笑。

谢晏很快喝完了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得像在摆放什么珍宝。他转过身,对着林微晚拱手道:"多谢公主赐食。不知公主在此处多久了?可有受委屈?这些人待公主可好?"

他目光扫过病房里的输液架和监护仪,眼神里满是警惕,显然把这些医疗器械当成了什么刑具。

"我很好,他们也都是好人,是来照顾我的。"林微晚尽量用他能理解的语言解释,"这里叫医院,就像太医院,是治病疗伤的地方。我前些日子受了点小伤,在这里休养。"

"公主受伤了?"谢晏立刻紧张起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像在寻找伤口,"何处受伤?严重与否?那庸医,那医者可有好好诊治?"

他一连串的问题,带着真切的担忧,让林微晚心里暖暖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胳膊,那里有块拍戏时被道具划伤的小伤口,早就结痂了:"已经没事了,你看,都好了。"

谢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她胳膊上的结痂,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想去碰,又硬生生忍住,只是声音沉了下来:"是谁伤了公主?臣去取他性命!"

那语气里的狠戾,不是演出来的,是真的想为"公主"报仇,听得小张在一旁咋舌,悄悄对林微晚说:"微晚姐,他这保护欲也太强了吧?"

林微晚赶紧拉住谢晏:"是意外,不怪别人。而且这里不是大靖,不能随便动刀动枪的。"

"为何不能?"谢晏不解地皱眉,"伤了公主,便是死罪,无论在哪都该如此。"

"这里的规矩不一样。"林微晚耐心解释,"这里有专门的人管对错,叫警察,就就像京兆尹,但比京兆尹管的事多。"

谢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显然没完全明白,只是牢牢记住了"不能随便动刀动枪",因为这是公主说的。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眼神里满是茫然,却很快被坚定取代:"无论这里是何处,规矩如何,臣都会护着公主。

就像当年在宫里,臣护着公主躲过刺客的箭;在猎场,臣护着公主避开发狂的马;在乱军之中。"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在乱军之中,臣没能护住公主,这一次,臣绝不会再失手。"

林微晚看着他挺直的脊梁,看着他眼底那份跨越了时空的执念,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她知道谢晏对公主的感情有多深,剧本里写他战死,长公主下殉情。

沈砚之当时看到这段剧情时,沉默了很久,才对她说:"晚晚,你说他们没能相守,是不是很遗憾啊"

那时她还笑着安慰他:"至少他们曾经有过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也算圆满。"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把她错认成公主的谢晏,她忽然觉得那份信念太过沉重,沉重到让她不敢戳破这个美丽的谎言。

谢晏忽然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的玉簪上,眼神里带着种近乎贪婪的温柔:"公主,可否让臣为您绾一次发?就像从前在宫里那样。"

林微晚愣住了。她记得剧本里有场戏,写谢晏为公主绾发,用的是一根白玉簪,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

沈砚之当时为了演好这场戏,特意学了半个月的绾发手法,还拉着她反复排练:"晚晚你看,这样绾是不是更显温柔?"

此刻,谢晏的指尖微微颤抖,眼神里的期待像个等待糖果的孩子,让她无法拒绝。

"好。"她轻轻点了点头。

谢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指尖拂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羽毛。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执剑留下的痕迹,划过头皮时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他没有用现代的皮筋,而是笨拙地用发丝缠绕,试图绾出一个符合宫廷礼仪的发髻。可他显然不熟悉她的短发,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微晚能从对面墙壁的反光里看到他的样子:眉头紧蹙,眼神专注得像在解一道复杂的兵阵图,指尖偶尔被发丝缠绕,会懊恼地抿抿唇,那模样竟与沈砚之拍戏时遇到难题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罢了。”谢晏终于停手,声音里带着点挫败的喟叹,指尖轻轻拂过她耳后的碎发,“公主如今的发式虽简素,却比宫中那些繁复的发髻更显清丽。”

他这话说得恳切,倒像是真心称赞,听得林微晚耳根发烫。她转过身,正撞见他收回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温柔,像落满了星光。

“公主若是喜欢,臣往后日日为您绾发便是。”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哪怕绾不成宫中样式,臣也想。”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目光落在她的玉簪上,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袖口,那里本该有块绣着缠枝莲的锦缎,那是当年公主亲手为他绣的,乱军之中遗失了,如今只剩袖口空荡荡的布料。

林微晚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想起沈砚之的戏服袖口确实有块相似的绣样,是她亲手选的丝线,一针一线看着绣娘绣上去的。

那时他还笑说:“晚晚,你对谢晏也太用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他呢。”

当时她只当玩笑,此刻却看着眼前的谢晏,看着他眼底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忽然觉得喉咙发堵。

“公主?”谢晏见她走神,轻声唤了句,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是臣唐突了?”

“没有。”林微晚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

谢晏立刻站直身体,躬身道:“那臣扶公主歇息片刻?”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林微晚摇摇头,扶着病床的栏杆慢慢坐下。她能感觉到谢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像在守护一件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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