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一把拽住敖丙的胳膊，脚步飞快地朝科技综合楼冲去：“喂喂！实验课要迟到了！”
敖丙低头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声音透着几分无奈：“可是我们选修的是《古典文学鉴赏》啊……”
“哎呀管他呢！”哪吒抬脚猛地一踹，玻璃门应声而开，“反正这栋楼长得都差不多——卧槽？”
眼前不是熟悉的计算机实验室，而是铺满锃亮木地板的一片开阔场地。阳光透过全景玻璃窗倾泻下来，映得崭新的网球网熠熠生辉。
敖丙仰头看向门口悬挂的标牌，上面写着“新建网球馆·试运营期间免费开放”。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我们走错了。”
哪吒随手抄起场地边的一支球拍，掂了掂重量：“来都来了，干脆打一场呗？”
敖丙扶了扶眼镜，冷静提醒：“我们没穿运动服……”
“谁在乎那个！”哪吒直接把备用球拍塞到他手里，“输的人请一个月奶茶，怎么样？”
敖丙接过球拍，镜片后的眼神微微一凝：“你确定要这么玩？”
三分钟后——
“砰！”
网球如炮弹般擦过哪吒耳边，紧接着深深嵌进了后方的墙壁。场馆内骤然安静。
哪吒张口结舌：“……你刚才说你不会打？”
敖丙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语气淡然：“小时候学过一点。”
（后来哪吒才知道，这个“一点”指的是东海龙宫青少年网球锦标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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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一拍挥空，网球高高弹起，直直滚进了储藏室。两人弯腰往里探身寻找，头顶的储物架却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敖丙眼疾手快，转身将哪吒护在身下，下一秒，几十个网球轰然砸落。
狭小的空间里，哪吒的鼻尖几乎贴上了敖丙的锁骨。他瞪大眼睛，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别告诉我这是意外。”
敖丙的呼吸略显紊乱，偏过头轻声解释：“架子年久失修。”
“放屁！”哪吒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你刚才是不是用灵力震松了螺丝？”
沉默三秒。
敖丙忽然低下头，吻住了哪吒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一个网球咕噜噜从两人脚边滚过，悄无声息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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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突击——
“你们哪个系的？！”保安怒气冲冲地举着手电筒闯进来，“这里非开放时间不准使用！”
灯光扫向角落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愣住了——只见哪吒正用混天绫紧紧捆住敖丙，把他绑在网球柱上，手里还握着一支球拍抵住他的下巴：“认不认输？”
敖丙神色自若，连被捆着都显得稳如泰山：“你作弊。”
保安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憋出一句：“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会‘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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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金红色的余晖洒在场馆台阶上。两人并肩坐在那里，各自喝着冰凉的汽水。
哪吒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球拍，漫不经心地提议：“下周六再来？”
“嗯。”敖丙简短回应，目光投向远处的晚霞。
“不过说好了，不许用灵力。”
“你也不许。”
话音刚落，哪吒忽然凑近，伸出舌头舔掉了敖丙嘴角残留的一滴汽水渍，坏笑着低声说道：“这个不算作弊吧？”
————-午后的阳光把网球场晒得发烫，哪吒挥拍的动作带着惯有的利落，橙红混天绫在手腕上绕了半圈，像团跃动的火焰。
球擦着网飞过去时，他故意压了个刁钻的角度，却在看见敖丙伸臂去接的瞬间，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那截露在白衬衫袖口外的手腕，被阳光镀得近乎透明，连青筋都看得清浅。
敖丙的回击比想象中更快，银蓝色的身影在球场另一端划出流畅的弧线，球拍与球相击的脆响里，他抬眼望过来，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光。
“耍赖。”他轻声说，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尾音像被风拂过的琴弦，轻轻颤了颤。
哪吒“嗤”了声，脚步却慢了半拍。
下一球过来时，他没去接，任由那抹荧光绿落在脚边。敖丙走近时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水汽，像刚从东海深处捞上来的月光。
“捡球。”
哪吒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混天绫不知何时松了些，末端扫过敖丙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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