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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银币-黑剑

斗破:异世炼金术士

那枚带着独眼汉子体温的银币,仿佛一块烙铁,紧紧贴在林焰的掌心,烫得他心跳如擂鼓。

沉甸甸的质感,是生存的砝码,也是危险的信号。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把它塞进怀里最深的角落,如同藏起一团随时可能灼伤自己的火焰。

但眼前撞上的这个人,让所有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青色布衫洗得发白,肩线处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磨损。

少年身形算不上魁梧,甚至有些单薄,但那柄斜背在身后的巨大黑色铁剑,却散发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它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压在他略显瘦削的肩上,却奇异地与他挺直的脊背融为一体。

林焰的目光顺着那柄古朴、厚重、剑身几乎与少年等高的巨剑上移,最终定格在那张脸上。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道略显倔强的直线。最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是那双眼睛。

漆黑,深邃,如同无月的夜空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沉淀着远超年龄的疲惫和一种被深深压抑的落寞,但在这片沉寂的深潭底部,又仿佛有某种不屈的火焰在无声地燃烧、挣扎,随时可能破冰而出。

萧炎!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林焰的脑海中炸响!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他看过小说,看过动画,甚至在游戏里操纵过这个角色无数次!

但此刻,当这个活生生的、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距离不过三步之遥时,那种扑面而来的真实感和无形的压力,远比任何文字或画面都要强烈百倍!

他不再是纸片人,不再是屏幕里的影像。他是萧炎。那个从云端跌落泥潭,正承受着无尽嘲讽和巨大压力的少年。

他眼神里那份深藏的、几乎被磨平棱角的隐忍,让林焰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走路看着点。” 萧炎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僵持。

声音不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更多的是平淡,一种被世事打磨后近乎麻木的平淡。他微微蹙了下眉,目光在林焰那张写满惊愕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的脸上扫过,并未过多停留。一个穿着破旧麻衣、脸色苍白的陌生少年,在喧闹的坊市里再普通不过。

没有质问,没有追究。

他甚至没有等林焰回答,便侧过身,背着那柄与他身形形成强烈反差的巨大黑剑,步履沉稳地从林焰身边走了过去。

巨大的剑鞘边缘,几乎擦着林焰破旧的衣角。

林焰僵在原地,手心里那枚银币被攥得更紧,冰冷的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他能清晰地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

萧炎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那是一种纯粹的、看陌生路人的漠然,没有丝毫探究的兴趣。

直到那背负黑剑的青色身影汇入前方涌动的人流,消失在杂乱的摊位之间,林焰才猛地呼出一口憋在胸腔里的浊气。

后背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的盐晶布包也带来一片湿冷的黏腻感。

他低下头,摊开手掌。那枚小小的银币安静地躺在掌心,在坊市浑浊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希望之光。

必须立刻回去!把银币藏好!

他不再迟疑,将银币紧紧攥回手心,像一条受惊的游鱼,低着头,加快脚步,在拥挤的人流缝隙中快速穿行。

心跳依旧很快,但这次不是因为银币,而是因为那双深潭般沉寂的眼睛。

萧炎的出现,像一个巨大的感叹号,狠狠砸在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上。这不是故事,这是活生生的、充满残酷法则的现实。

回到老陈摊位附近,草棚的阴影仿佛带着一丝阴冷。

林焰警惕地观察了一下,老陈正唾沫横飞地向几个佣兵推销着他那些劣质的武器,暂时没空理会这边。他迅速闪身钻进草棚。

草棚内光线昏暗,残留着昨夜火堆的灰烬气息。他立刻行动起来,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间谍,寻找着最隐蔽的藏匿点。

角落里堆放杂物的泥土地面相对松软。他抽出那柄用来舂药的沉重石杵,用尖端在墙角最不起眼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挖开一小块泥土,挖出一个浅坑。

他取出那枚带着他体温的银币,又拿出那个装着剩下纯净盐晶的小布包(昨晚老陈检查后,他偷偷藏起的最后一点)。这两样东西,是他此刻全部的底牌。

他仔细地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破布将它们包裹好,塞进浅坑里,再用泥土小心地覆盖、压实,最后将一些废弃的陶片和干草堆在上面伪装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觉悬着的心稍微落回了肚子里。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他就可以购买一些基础的工具——一个小铁锅、几块真正的火石、一些干净的容器,甚至是一些常见的、可以进行简单化学反应的原料!摆脱老陈的钳制,真正开始他的“科武”之路!

希望的火焰在心底悄然点燃,驱散了之前的惊悸。

然而,这微弱的希望之光,在下午就被粗暴地掐灭了。

疤哥派来的佣兵如约而至,带着整整十份“特效凝血膏”的需求。

在老陈三角眼如毒蛇般的监视下,林焰只能硬着头皮,再次重复昨天的过程。筛药、过滤、沉淀…每一个动作都暴露在老陈贪婪的目光下。

老陈看得极其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秘方”的蛛丝马迹。

林焰心中冷笑,手上动作却一丝不苟。没有秘方,只有对材料处理最基础的理解和优化。他做得比昨天更仔细,药泥的质地更加细腻均匀。

当十份湿润、暗红的药泥整齐地码放在干净的树叶上时,疤哥派来的佣兵满意地点点头,丢下一个小钱袋。

钱袋落在老陈油腻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老陈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枯瘦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绳结,哗啦一下将里面的钱币全倒了出来。

几十枚黄澄澄的铜币在木板上滚动、碰撞。老陈那张刻薄的脸瞬间被贪婪的笑容挤满,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发出“嘿嘿”的得意笑声。

但就在他指尖拨弄着铜币,准备清点入账时——

叮!

一枚银白色的、边缘带着轻微磨损的硬币,从一堆铜币中滚了出来,在油腻的木板上显得格外突兀和耀眼!

时间仿佛凝固了。

老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死死盯着那枚银币,仿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猛地抬起头,那双三角眼里瞬间爆射出饿狼般的凶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向站在角落里的林焰!

“银币?!” 老陈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狂怒而变得尖利扭曲,他一把抓起那枚银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哪来的?说!你这小畜生哪来的银币?!”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鬣狗,猛地从摊位后面冲出来,枯瘦的手爪带着一股腥风,狠狠抓向林焰的衣领!速度之快,远超林焰的预料!

“陈叔!那是疤哥给的药钱!” 林焰心中警铃大作,一边急声解释,一边下意识地向后急退!斗之气三段的身体本能地运转,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脚下生成,让他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一线!

嗤啦!

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响起!老陈枯瘦的手指没能抓住林焰的衣领,却狠狠撕下了他胸前一大片破麻布!林焰只觉得胸口一凉,踉跄着撞在身后的草棚立柱上,震落一片灰尘。

“放你娘的屁!” 老陈看着手里撕下的破布,又看看林焰胸前露出的、同样破旧的里衣,哪里有什么银币的影子?

他气得浑身发抖,将那枚银币举到林焰眼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疤哥给的都是铜子!这枚银币哪来的?!说!是不是偷老子的?!是不是卖了老子的药方?!”

他的咆哮引来了周围摊贩和行人的侧目。几个相熟的摊主探头探脑,脸上带着看热闹的戏谑。

林焰背靠着冰冷的立柱,胸膛剧烈起伏,撕破的衣襟在胸前晃荡。

他看着眼前状若疯魔的老陈,看着那枚在阳光下刺眼的银币,看着周围那些冷漠或好奇的目光。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合着强烈的屈辱感,猛地从心底窜起!

偷?卖药方?这个贪婪的老东西!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陈叔,疤哥给的钱袋,是您亲手接过去的!我碰都没碰一下!这银币,要么是疤哥给的,要么…”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老陈那双喷火的三角眼,“就是您自己放进去,想赖在我头上!”

“你…你个小杂种!还敢污蔑老子?!” 老陈被林焰的反问噎得一滞,随即暴怒更甚,脸上肌肉扭曲,举起手中的银币,劈头盖脸就朝林焰砸了过来!“老子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贼!”

林焰瞳孔一缩!那银币带着老陈的怒火和斗之气五段的力道,破空而来,速度极快!躲开要害!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一偏头!

呼!

银币擦着他的耳廓飞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狠狠砸在后面的草棚土墙上,“啪”的一声闷响,深深嵌进了泥土里!

草棚被砸得微微一震,灰尘簌簌落下。

周围瞬间一片死寂。连那些看热闹的摊贩都收敛了笑容,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老陈这是下了狠手!

林焰缓缓抬手,抹了一下火辣刺痛的耳廓。指尖沾染上一抹刺目的鲜红。

血。

他看着指尖的血迹,又缓缓抬头,看向暴跳如雷、胸口剧烈起伏的老陈。那双三角眼里的贪婪、愤怒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着他。

胸中那团冰冷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点燃,烧掉了最后一丝对这个吸血鬼的忍耐和幻想。

他站直身体,破麻衣在风中晃动,耳畔的血痕如同一条蜿蜒的赤蛇。他不再后退,目光平静得可怕,直直地迎上老陈那双喷火的三角眼。

“陈有财,” 林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坊市的喧嚣,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冰冷决绝,第一次直呼了老陈的全名,“你的工,我不干了。”

话音落下,他不再看老陈瞬间错愕然后转为暴怒狰狞的脸,也无视了周围那些惊疑不定的目光。他猛地转身,像一头挣脱了锁链的幼兽,撞开草棚低矮的门帘,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混乱的人潮之中!

阳光刺眼,人声鼎沸。老陈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恶毒的咒骂如同跗骨之蛆,从身后那破败的草棚里追了出来:

“小畜生!你给老子站住!滚回来!!”

“你欠老子的!吃我的住我的!你跑了试试!”

“老子打断你的腿!把你卖去黑矿!!”

林焰充耳不闻。他像一尾逆流的鱼,在拥挤的人流中奋力穿行。胸腔里憋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屈辱感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破麻衣被撕开的豁口在奔跑中灌满了风,冰冷地拍打着皮肤。耳廓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抹火辣辣的刺痛。

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离开那个散发着霉味、贪婪和暴力的泥潭!越远越好!

坊市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才猛地刹住脚步,靠在一处堆满废弃木箱的昏暗巷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混合着耳廓伤口渗出的血丝,沿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滴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他扶着冰冷的、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木箱,剧烈地咳嗽起来。

环顾四周。这是一条远离主干道的偏僻小巷,堆满了杂物,散发着垃圾和污水混合的酸腐气味。

几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流浪汉抬起浑浊的眼睛,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这里是乌坦城繁华表皮下的阴影,是底层中的底层。

安全了吗?暂时。

狂跳的心脏在喘息中渐渐平复。屈辱和愤怒如同退潮的海水,留下冰冷的现实沙滩。他自由了,但也一无所有了。

除了怀里最后一点盐晶,和那个埋在草棚角落的银币——那枚银币,现在回去取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摸了摸胸前被撕破的衣襟,冷风直往里灌。饥饿感再次像苏醒的野兽,开始啃噬胃壁。比饥饿更紧迫的,是口渴。

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带着砂纸摩擦般的疼痛。

水。必须找到干净的水源。

他靠着木箱滑坐在地,背脊紧贴着粗糙冰冷的木板,试图在疲惫和茫然中理清思绪。知识结晶在脑海中无声运转,过滤着关于水源、净化、以及在这座陌生城市底层生存的信息碎片。

“地下水…井…公共水渠…雨水收集…简易过滤…”

选项在脑中快速闪过,又被现实条件一一否决。井?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公共水井,就算有,也未必能轮到他。公共水渠?下游的污染更严重。雨水?晴空万里。

最终,只剩下最原始的办法——寻找相对干净的地表水源,然后过滤。

他挣扎着站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记忆中坊市边缘那条小溪分支的大致方位走去。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拖沓感。斗之气三段的身体,在经历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奔跑后,透支得厉害。

穿过几条更加肮脏狭窄、污水横流的小巷,避开几个眼神不善的混混,林焰终于听到了隐约的水流声。

循着声音,他来到坊市最外围靠近城墙根的荒僻地带。一条浑浊不堪、漂浮着垃圾和油污的污水沟蜿蜒而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在污水沟上游几十米处,一道相对清澈些的溪水分支被简陋的木槽引入坊市,正是他之前取水的地方。

水槽边依旧有人打水、洗涮。水流比昨天似乎更浑浊了些。林焰找了个相对人少的角落,拿出怀里那个仅存的、还算完好的小陶罐,默默排着队。

轮到他的时候,他照例舀了满满一罐浑浊的水。罐底很快沉淀了一层泥沙。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旁边一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上坐下。

目光扫过四周,寻找着可以用来过滤的材料。没有多余的破布了,衣服已经褴褛不堪。

他的目光落在水槽边湿润的泥土里,几丛顽强生长的、叶片宽大肥厚的野草上。

“苔藓…某些多孔性植物纤维…具备初步吸附过滤效果…” 知识结晶给出了一个可行的替代方案。

林焰拔了几片最肥厚干净的叶片,用浑浊的溪水冲洗掉表面的泥沙。叶片背面布满了细密的绒毛和气孔。

他尝试着将叶片揉搓、折叠,试图形成一个简易的过滤层。效果很粗糙,但聊胜于无。

他小心翼翼地将陶罐里的浑水,透过这层植物纤维过滤层,慢慢倒入另一个破瓦盆(就是之前煮盐那个,昨晚老陈检查后被他藏起来了)里。

浑浊的水流艰难地渗透,滤出的水依旧微黄,但悬浮物少了许多。

就在他专注地进行着这原始的净化工作时——

哒、哒、哒…

沉稳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在嘈杂的溪水声和人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焰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一道熟悉的、背负着巨大黑色铁剑的身影,正沿着溪流的方向,朝着水槽这边走来。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衫,依旧是那张带着沉静与隐忍的脸庞。萧炎。

他似乎是来打水的。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皮质水囊。

林焰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瞬间低下头,将身体往大石头后面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现在这副模样——衣衫褴褛,胸前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耳廓带着未干的血痕,脸上沾着泥灰和汗水,正蹲在脏兮兮的水槽边,用野草叶子过滤浑水…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他不想,也不需要在这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

脚步声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焰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那目光平静,没有探究,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就像看一块路边的石头,看一棵水边的杂草。纯粹是视线扫过时自然的停顿。

沉默笼罩着这一小片空间。只有溪水流淌的哗哗声,和水槽边其他人打水的声响。

林焰低着头,盯着瓦盆里微微荡漾的过滤水,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那片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野草叶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几秒钟后,那目光移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走向水槽的另一端。接着是水流注入皮囊的咕咚声。

林焰紧绷的肩膀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丝,却依旧没有抬头。直到那灌水的咕咚声停止,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并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坊市的方向,他才缓缓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看向萧炎离去的方向,那里只有晃动的人影和杂乱的摊位。

瓦盆里,微黄的过滤水倒映着他此刻狼狈而苍白的脸,还有耳廓上那道刺目的血痕。水中倒影的眼神,带着残留的惊悸,更深处,却悄然燃起了一簇冰冷而倔强的火焰。

自由了。代价是彻底的一无所有,和一道见血的伤痕。

他捧起瓦盆,将里面那勉强算得上“干净”的水,一饮而尽。浑浊的水带着土腥味滑过喉咙,滋润了干渴,也浇灌着心底那颗名为“求生”的种子。

放下瓦盆,他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目光不再迷茫,而是投向城墙之外,那片更广阔的、未知而危险的天地。

活下去。 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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