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响后,江津煜看着学生们一个个离开,去到教师宿舍找到了时叙白。他书桌前的灯光已经亮起,透过窗户,江津煜看到时叙白低头批改作业,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江津煜站在门口,手指微微发颤,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时叙白(白桃)“有事”?
时叙白头也没抬,声音冷淡。
江津煜深吸一口气,走到他桌前,将一叠泛黄的信纸轻轻放下。那是时叙白扔在垃圾桶里,未寄出的信件。上面字迹清秀工整,未尾署名:‘心悦君’。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我认出来了”。
江津煜嗓音沙哑,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这些信是你写的,‘心悦君’也是你,你才是那个和我一直通信的人”。
时叙白的笔尖顿住,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阴影。他缓缓抬头,眼神平静得可怕。
时叙白(白桃)“所以呢”?
江津相胸口发闷,像是被人攥紧了心脏: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我……我一直以为那是蒋临安”。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时叙白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时叙白(白桃)“你现在说这些,是想求得我的原谅”?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不,我只是……”
时叙白(白桃)“只是什么”?
时叙白站起身,指尖按在那叠信上,
时叙白(白桃)“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捧在手里的白月光,其实是个笑话”?
江津煜脸色苍白: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时叙白,我”……
时叙白(白桃)“你知道吗”?
时叙白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
时叙白(白桃)“我离开前就知道,你把我当做了蒋临安。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会难过?还是不屑?或者后悔”?
他放下钢笔,揉了揉眉心:
时叙白(白桃)“现在看到了,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江津煜伸手,想像前两次那样抓住他的手腕,却突然在半空中停住。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对不起”……
时叙白(白桃)“不必”。
时叙白将信纸再次丢进垃圾桶中,
时叙白(白桃)“这些信,我早就不在意了”。
江津煜站在原地,时叙白继续批改作业,他的背影清瘦挺拔,后颈上的粉色斑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宿舍房间敞开的大门仿佛一种无声的催促,江津口张了张嘴,表情怔然。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时叙白”,
他声音嘶哑,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如果…如果我早一点知道”……
时叙白没有停笔,声音沉稳:
时叙白(白桃)“江津煜,没有如果”。
江津来低下头,走出门外。他出门时还是将那叠信件捡了出来。上面有被泪水晕开的痕迹——不知是当年写信的人,还是如今读信的人。
第二天清晨,时叙白没有再看到江津煜。
白琼宇(青柠味)“他好像需要回海城一趟”。
白琼宇轻声告诉他,
白琼宇(青柠味)“海城大学似乎在催他做什么决定”。
时叙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早晨的山风带着凉意,时叙白坐在教师宿舍的台阶上,低头翻着教案。白琼宇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杯热茶,轻轻在他身旁坐下。
白琼宇(青柠味)“今晚或许又有萤火虫”。
白琼宇将其中一杯茶递给他,声音温和,
白琼宇(青柠味)“要不要再去看看”?
时叙白接过茶杯,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表情。上一次他们去看萤火虫,遇到了江津煜,那个夜晚之后,他们默契地再没提起过溪边的事。可时叙白知道,白琼宇一定是猜到了他和江津煜之间的过往。
时叙白(白桃)“好”。
沉默片刻,时叙白轻声应道。
白琼宇笑了,眼角微微弯起:
白琼宇(青柠味)“七点钟,我在溪边等你”。
时叙白点点头,看着白琼宇起身离开,背影修长挺拔,步伐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海城大学的会议室里,空调嗡嗡作响。
“江教授,这是最好的机会了”。系主任推了推眼镜,将一份烫金的邀请函放在桌上,“斯坦福的交流项目,全世界顶尖的技术型Alpha都会去参加,多少人挤破头都拿不到”。
江津煜垂眸看着那张纸,上面印着须金的英文字母,象征着学术界的最高殿堂。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机会,如今却像一张轻飘飘的纸,毫无重量。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谢谢,但我拒绝”。
他平静地说。
系主任眉头紧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三个月以来你消极怠工,学校已经网开一面了”。
江津煜站起身,将邀请函推回去: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我知道,所以我选择辞职,不给学校添麻烦”。
系主任叹气,连连摇头。“江教授,是为了时老师吧”?江津煜一顿,没有否定。
“虽然我年纪大了,但也会定期上上学校的论坛。可你和时老师既然已经了离婚了,就不该打扰人家的生活”。
江津煜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系主任盯着他,半响,终于叹了口气:“唉,随便你们吧。但你要知道,失去这次机会,就永远不会再有了”。祁聿礼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走廊的窗外,阳光刺眼。江津煜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时叙白站在小班的讲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温暖治愈。江津煜轻轻摩挲着屏幕,嘴角微微扬起。办好辞职手续,回到公寓收拾东西。
当他开门准备离开时,他却看到了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蒋临安。
江津煜冷漠地看着他。
蒋临安(薄荷)“江津煜”,
蒋临安脸色潮红,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清凉的薄荷味在空气中弥漫——是发热期的征兆。
蒋临安(薄荷)“你终于回来了……你别走……”,
蒋临安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滚烫,
蒋临安(薄荷)“我发热期到了,你、你不能丢下我”。
江津煜沉默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后颈的抑制贴上。抑制贴边缘微微翘起,像是匆忙贴上的。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你贴了抑制贴”,
江津煜平静地陈述。
蒋临安的瞳孔一缩,手下意识地往后颈捂去,惊慌摇头:
蒋临安(薄荷)“没有!我真的”……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蒋临安”,
江津煜打断他,声音很轻,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你骗了我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蒋临安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当年那封信,是你故意让我以为是你写的,对吗”?
江津煜看着他,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你明知道‘心悦君’是时叙白,却仍然对我撒谎”。
蒋临安的指尖发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江津煜的手:
蒋临安(薄荷)“我…我只是……”
江津煜淡淡地抽回手,蒋临安早已泪流满面。
江津煜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放在蒋临安掌心。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别再骗自己了”。
蒋临安攥紧那支抑制剂,眼泪终于落下来。
蒋临安(薄荷)“你就这么爱他?爱到一个没有腺体的Omega,比你的前途还重要”?
江津煜转身走向吉普车,声音随风飘来:
江津煜(烈性伏特加)“他是时叙白,就够了”。
江津煜走向吉普车。车门关闭,引擎轰鸣。
蒋临安站在原地,看着江津煜驶向远方的青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