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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

被死对头强制爱了?!

夜里的桂花香像一条很轻的河,悄悄漫进窗缝。苏沂蜷在江殷隐怀里,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别人重叠,才知道原来“近一点”三个字可以这么软,软到让他忘了白天的烈日与尘土。江殷隐的指尖还停在他背脊,一下一下地画,像在给一只受惊的猫顺毛。苏沂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到江殷隐的锁骨,闻到洗衣粉混着体温的味道——干净得让他想把自己藏起来,又怕藏得太深,再也找不到。

他轻轻挣了一下,江殷隐便松开一点,低头看他。屋里只剩床头一盏暖黄的灯,把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张被揉皱又小心摊平的纸。苏沂抬手,指尖碰到江殷隐的睫毛,微颤,像碰到一只停在夜色里的蝶。他低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气?”

江殷隐没听懂,只把眉心抵在他额角:“小气什么?”

“记账本。”苏沂声音发闷,“连一个菠萝包都要写进去。”

江殷隐笑,胸腔轻轻震,震得苏沂耳朵发麻:“那我也记,今天苏沂吃了我的芝士菠萝包,欠我一个拥抱。”

苏沂愣了愣,随即把脸埋进他肩窝,笑得肩膀发抖,眼泪却悄悄渗出来。原来被偏爱的时候,连自卑都可以被揉进笑里。

第二天是周末,江殷隐没课,苏沂也不用去烧烤摊——老板给他排了晚班,说夜里凉快,生意好。于是两个人睡到太阳晒屁股,醒来时床单皱成一团,像被揉碎的月光。苏沂先睁眼,看见江殷隐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一排细碎的影,忍不住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睫毛尖,江殷隐就醒了,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水雾,声音哑哑的:“再睡会儿?”

苏沂摇头,却往他怀里蹭了蹭,像舍不得离开热源的小兽。江殷隐顺着他,掌心贴在他腰窝,轻轻揉,像在哄一只不肯起床的猫。直到肚子咕咕叫,两个人才笑着起身。

早餐是苏沂做的。他轻手轻脚地下楼,怕吵醒还在睡的江殷隐,却在厨房门口看见江殷隐已经系上围裙,正往锅里打鸡蛋。苏沂站在门口,忽然有点晃神——围裙是江殷隐妈妈留下的,浅蓝色,上面印着小雏菊,穿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苏沂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不是说让我来?”

江殷隐侧头,唇角沾了一点蛋清,笑得像刚化开的糖:“你负责吃就好。”

苏沂没再争,只把脸埋得更深,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油烟味,心里却像被温水泡着,软得一塌糊涂。

煎蛋出锅,金黄的边缘微微卷起,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江殷隐又煮了小米粥,米粒煮得开花,稠得能立住筷子。苏沂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每一口都像在品尝自己配不上的温柔。江殷隐看他,忽然伸手,指尖蹭过他唇角的米汤,声音低低的:“慢点,没人跟你抢。”

苏沂抬眼,眼底带着一点水光,却笑得弯:“我怕梦醒。”

江殷隐没说话,只伸手,掌心贴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鸟。

吃完早饭,两个人决定去图书馆。江殷隐要借几本参考书,苏沂则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补觉——晚班要到夜里十一点,他想攒点精神。图书馆的空调开得很足,冷气混着书页的味道,像一杯加冰的柠檬水。苏沂挑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上投下一条条金色的线。他趴在桌上,脸枕着手臂,看江殷隐在书架间穿梭,背影挺拔得像一株小白杨。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身上多了一件薄外套,带着江殷隐的体温。苏沂揉揉眼睛,看见江殷隐坐在他对面,正低头写笔记,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排细碎的影。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江殷隐的手背,声音哑哑的:“几点了?”

江殷隐抬头,眼底带着笑:“快十一点,饿不饿?”

苏沂点头,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江殷隐收起笔,牵着他往外走,掌心干燥而温暖。

午餐是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江殷隐做的。面条煮得恰到好处,汤汁浓郁,带着西红柿的酸和鸡蛋的香。苏沂吃得慢,每一口都像在品尝自己配不上的温柔。江殷隐看他,忽然伸手,指尖蹭过他唇角的汤汁,声音低低的:“好吃吗?”

苏沂点头,声音发闷:“好吃。”

江殷隐笑,眼底带着一点得意:“那以后常做给你吃。”

苏沂没说话,只把脸埋进碗里,耳根却悄悄红了。

下午,两个人去了旧车站。铁轨依旧锈迹斑斑,野菊却开得更盛,像一条被阳光点燃的河。苏沂踩着枕木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在数自己的心跳。江殷隐跟在他身后半步,偶尔伸手扶他一把。走到尽头,苏沂忽然停下,回头看江殷隐。月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层柔软的影。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点颤:“我……今天很开心。”

江殷隐没说话,只上前一步,把他拥进怀里。苏沂的额头抵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混着夜风的凉,像一块被月光晒暖的石头。

拥抱很短,却足够让苏沂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江殷隐的心跳重叠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把积攒了整晚的勇气吐出来:“以后……可以常这样牵我吗?”江殷隐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声音低而笃定:“可以。一直可以。”

夜里,苏沂去烧烤摊上班。江殷隐陪他走到巷子口,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沂回头,看见江殷隐站在原地,像一株不肯离开的小白杨。他挥挥手,声音轻得像风:“早点睡。”江殷隐点头,眼底带着笑:“等你回来。”

烧烤摊的生意很好,炭火映得人脸通红。苏沂穿梭在油烟里,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快打烊时,老板给他塞了一瓶冰汽水,笑着说:“今天状态不错。”苏沂道谢,把汽水贴在脸上,凉意一路渗到心里。

收工已是凌晨一点。苏沂骑着单车往回赶,夜风带着桂花香,吹得他衬衫鼓起。巷口的路灯下,江殷隐靠在墙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桶。看见他,江殷隐迎上来,把桶递给他:“小米粥,还热。”苏沂接过,指尖碰到他的,烫得他微微一颤。

回家,两个人坐在飘窗上,分食那桶小米粥。米粒煮得开花,稠得能立住筷子。苏沂吃得慢,每一口都像在品尝自己配不上的温柔。江殷隐看他,忽然伸手,指尖蹭过他唇角的米汤,声音低低的:“好吃吗?”

苏沂点头,声音发闷:“好吃。”

江殷隐笑,眼底带着一点得意:“那以后常做给你吃。”

苏沂没说话,只把脸埋进碗里,耳根却悄悄红了。

夜里,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条缝,像两条平行线。后来不知谁先动了,指尖碰到指尖,肩膀碰到肩膀,最后变成拥抱。苏沂把脸埋在江殷隐肩窝,声音闷闷的:“江殷隐,我是不是很糟糕?”江殷隐收紧手臂,声音低低的:“不糟糕。你只是太累了。”

窗外,月亮爬上树梢,银白的光铺满地板,像一条无声的河。苏沂在江殷隐的怀里,第一次觉得,那些漫长而狼狈的过去,原来都是为了抵达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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