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房里弥漫着安神香的味道，你替他掖好被角时，陆时衍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偶尔漏出 “账本”“码头” 几个词。
你给父亲剥了个橘子，正喂给他。
“然然。” 父亲突然抓住你的手，输液管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林总死前我找到了份账本，藏在码头仓库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愣了下。陆时衍挂电话的动作顿了顿，侧身挡在你身前，像道无形的屏障。“小姐需要我去取吗？” 他的声音比监护仪的滴答声更稳，“您在这里守着夏先生。”
“一起去。” 你抽出手时，碰倒了床头的水杯。陆时衍伸手去扶的瞬间，两人的指尖不小心撞到一起，他像触电般缩回手，耳尖泛起极淡的红。
父亲咳了几声，干脆扭头当没看见。
码头仓库的锈铁门被撬开时，晨露落在陆时衍的肩头，像撒了把碎钻。他从工具箱里拿出撬锁工具，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富家少爷。你忽然想起他训练日志里写的 “实战课考核：开锁技巧满分”。
保险柜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账本被塑料袋层层包裹着，翻开的第一页就写着 “夏氏集团转账记录”，后面附着的银行回单上，父亲的签名龙飞凤舞。
“不是他转的。” 你认识父亲的字，“估计是林总伪造的签名，用来威胁他合作。”
陆时衍突然将你往身后拉了半步，目光扫过身后的阴影。三个黑衣人正举着钢管靠近，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 —— 是当年训练营被开除的教官。他认识。
“许宸飞？”他冷声，“你当年带头违纪，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男人不屑，“这不是破产的陆教官么？怎么，还不是一样给人当狗？你以为夏小姐是什么好人？”
“闭嘴！”
“保护好账本。” 他把你往保险柜后推了推，自己迎了上去。钢管砸过来的瞬间，他侧身避开，手肘撞在对方肋骨上的力道，和当年在训练馆教你防身术时一模一样。
你抱着账本缩在角落，看着他被围攻却始终护着你的方向。阳光透过仓库的破窗照进来，你突然想起他给你的枪。
“砰--！”
你颤抖着，开了枪。陆时衍趁机按倒另一个。
黑衣人被制服时，陆时衍的白衬衫已被血浸透。他走到你面前，看到你颤抖着。他伸手掸掉你肩上的灰尘，动作克制而谨慎，却带着安抚：“没伤到吧？小姐？”
你愣着摇摇头，忽然发现他右手的绷带又渗出血来。那道伤口是上次替你挡钢管时留下的，现在又添了新伤，像条蜿蜒的红蛇。
“回去处理伤口。” 你拽住他的手腕，触感比想象中更烫，“账本的事，交给警方就好。”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你身后。码头的风带着咸腥味，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骨下那道浅浅的疤痕。
小剧场
夏夏：我开枪了？（不可置信ing）
陆时衍；“我老婆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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