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昨晚我睡不着,直接就是码字,熬了一晚,才有今天的十一章,那么正文开始(其实奥我想跟大家请两天假最近好累啊,可以扣1,不可以2,宝子们,不要想我啊)😁…………………………………………………………………………………………………………………… 纸团上的字歪歪扭扭,墨痕还带着点湿意,显然是刚写的。刘晓捏着纸团愣了愣——陈老板这是特意留的话,还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怕是真怕秦老头盯梢。
“晚上去不去?”阿辞凑过来看完,眉头皱得像拧了绳,“万一是圈套呢?他跟秦老头是一个村的,保不齐俩人演双簧呢?”
顾北正往铁盒上贴秦老头给的黄符,闻言头也没抬:“不去才容易出事。他要是想害咱们,白天在当铺门口就不用特意提醒了。”他把铁盒塞进床底最里头,又往上面堆了俩旧行李箱,“晚上去看看,小心点就是。”
刘晓把纸团揉了揉塞进兜里:“先歇会儿,等天黑透了再去。”
这一下午过得格外慢。阿辞坐立不安,隔会儿就往窗外瞅,总觉得街对面的树影里有人;顾北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手指却总在腰间的桃木钉上摩挲;刘晓翻来覆去看着那两节凑在一块儿的骨哨,指骨和骨哨贴合的地方凉得发渗,纹路拼起来竟真像道完整的符,只是中间缺了好大一块——显然是还差别的骨哨。
天擦黑时,三人简单吃了点干粮,揣好符纸和桃木钉,悄悄往陈记铺挪。老城区的夜比别处黑,巷子里没装路灯,碎砖在脚下硌得慌,只有远处谁家窗户漏出点昏黄的光,照着墙根的野草晃悠悠的。
陈记铺的门还关着,跟白天一样,只是门底下留了道缝,不像之前关得死紧。刘晓往左右看了看,巷口空荡荡的,只有只野猫“喵”地窜过,才伸手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里头黑黢黢的,飘出股檀香味,不是庙里的香,是带着点苦的旧檀香。
“进来。”陈老板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压得很低。
三人闪身进去,陈老板赶紧把门闩插上,摸出火折子“嗤”地划亮,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晃了晃,照亮了铺子——跟白天看见的不一样,柜台后的布帘被拉开了,里头竟藏着个小暗格,暗格里摆着个旧木盒。
“您要给我们看啥?”阿辞往暗格瞟了眼,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老板没说话,先往门口看了看,确认门闩插牢了,才走过去打开木盒,从里头拿出个布包,层层解开——里头裹着的不是别的,是根骨哨,跟他们找到的那两根一模一样,只是这根上刻着个“坟”字,哨身上还缠着圈红绳。
“您也有一根?”刘晓愣了。
“这是当年我偷偷藏的。”陈老板捏着骨哨,指节发白,“秦老头当年说要销毁骨哨,可我跟着去乱葬岗时,亲眼看见他把骨哨往麻袋里塞——我怕他搞鬼,就趁他不注意,偷了根藏起来。”他把骨哨往桌上一放,“这骨哨凑齐十根,不止能开锁阴阵,还能……唤‘阴主’。”
“阴主是啥?”阿辞追问。
“乱葬岗里最凶的那个。”陈老板声音发颤,“当年守墓人就是靠阴主镇着那些横死的鬼,后来守墓人死了,阴主也沉了,可锁阴阵一开,阴气聚起来,就能把它唤出来。秦老头怕是想靠阴主……控那些鬼。”
刘晓拿起那根“坟”字骨哨,刚碰到指尖,突然觉得手腕一麻——骨哨上的红绳竟自己动了动,往他手腕上缠了半圈。他赶紧往下扯,红绳却没松,反倒越缠越紧,透着股刺骨的凉。
“别扯!”陈老板赶紧按住他的手,“这红绳是守墓人编的,认骨哨的气。它缠你,是因为你身上有另外两根骨哨的味儿。”
刘晓这才停手,看着红绳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稳稳当当停了,才皱着眉问:“那秦老头为啥给我们送符?还提醒我们小心戏服?”
“他不是全坏,是被迷了心窍。”陈老板叹了口气,“他儿子十年前在乱葬岗附近淹死了,尸首没找着,他总觉得是被鬼拖走了,想唤出阴主问问下落。可他不想想,阴主要是真出来了,城里的人还活不活?”
这话刚落,铺子外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撞了下门板。三人同时噤声,陈老板赶紧吹灭油灯,屋里瞬间黑透了。
“谁?”顾北低喝一声,摸出桃木钉往门口挪。
外头没动静了。过了好一会儿,陈老板才摸着火折子又点亮油灯,往门板上看——门板上没别的,就贴了张黄符,正是秦老头画的那种,符角还在微微动,像是刚贴上的。
“他来了。”陈老板脸一白,“他肯定跟着你们过来的!”
刘晓走到门口,伸手揭下黄符——符背面写着个字:“走。”
就这一个字,墨痕急得发飞,倒像是在催他们。
“现在咋办?”阿辞声音发颤,“他在外头等着呢?”
顾北往暗格看了眼:“先把这根骨哨带上。不管秦老头是催我们走,还是想拦我们,在这儿耗着肯定不行。”
陈老板也点头:“我跟你们一块儿走,从后门溜。这铺子后头有个窄巷,能绕到大街上。”他赶紧把“坟”字骨哨塞进刘晓手里,又从暗格里摸出个小罗盘——比顾北那个旧些,却更沉,“这罗盘能找骨哨的气,你们拿着,比瞎撞强。”
刘晓刚把骨哨和罗盘揣好,就听见外头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掀了巷口的垃圾桶。陈老板脸色一变:“别等了,走!”
他拉着三人往后门跑,后门是道小木门,一推就开,外头果然是条窄巷,仅容一人过,墙根堆着些烂菜叶,臭烘烘的。
四人刚钻进窄巷,就听见铺子里传来“吱呀”一声——前门被推开了。
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慢悠悠的,在铺子里转了圈,又停在了柜台前。
刘晓攥紧了手里的骨哨,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响,跟巷尾的风声混在一块儿,乱得慌。
等跑出窄巷,拐上大街,陈老板才松了口气,往身后看了看:“他没跟来。” “那接下来去哪?”刘晓问。
陈老板往远处指了指:“去城郊破庙。当年守墓人住过那儿,说不定能找到剩下的骨哨线索。秦老头肯定想不到我们往那儿去。”
夜风刮得紧,吹得街边的老树枝桠“啪啪”响。刘晓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红绳还缠在那儿,凉丝丝的,像是在提醒他——不管是秦老头的谜,还是阴主的险,都才刚开头。而那根刻着“坟”字的骨哨在兜里沉得很,像是坠着块冰,冰底下藏着的,指不定是更吓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