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点头，“你做到了，而且走得比我想象的还远。”
我看着他，“那你呢？你还想站在这上面吗？”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了一点，“我一直都想。”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有点东西在动。
他说：“如果你愿意回来，我们会一起再站上去。”
我没有回答。
他也没催。
我们就这样站在天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很久很久。
直到手机响了。
是林知遥：【M国那边说最迟明天中午必须确定行程。】
我看着消息，没回。
马嘉祺问我：“你要回M国吗？”
我看着他，“你希望我回去吗？”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我笑了，“你和贺峻霖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愣了一下，“峻霖也这么说？”
“嗯。”我说，“你们俩倒是挺一致。”
他看着我，眼里有点光，“那你呢？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看着他，看着这座城市的灯光，看着他身后的公司大楼。
我说：“我不知道。”
但他笑了。
他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我点点头。
他伸出手，想拍拍我肩膀，但手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我看着他收回的手。
他看着我。
我们之间，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可我们谁都没再靠近。
手机又响了。
是陈雨泽：【你和马嘉祺见了吗？】
我回复：“见了。”
他回了个表情：\[-\_-||\]
我收起手机，看着马嘉祺。
“我该走了。”我说。
他点头，“好。”
我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他没跟上来。
我在电梯门口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是挥了挥手。
电梯门开了。
我走进去。
门关上。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
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要过去抱住他。
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电梯缓缓下降。
叮。
门开了。
我走出去。
夜风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
我知道，明天还会有新的消息。
热搜还会变，舆论还会吵。
但今晚，我站在天台上，听他说“我希望你能做你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就够了。
我走出时代峰峻大楼，夜风扑面而来，吹得我脚步顿了顿。手机还在掌心里震动，林知遥的名字在屏幕上亮着。
我没点开。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抬头看了眼那扇依然亮着的天台门。
他还在上面。
我转身离开，脚步踏进夜色里。街道上人不多，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我走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马嘉祺。
他从楼里出来了，没穿外套，头发被风吹乱了些。他快步追上来，站在我面前。
“你忘了这个。”他伸出手。
我低头看。
是他刚刚在天台上戴的那条围巾。
深灰色的羊毛围巾，还带着他的体温。
我愣了一下，“你……”
“你脸色不太好。”他说，“刚才在天台上，风太大。”
我没说话。
他把围巾绕过我的脖子，动作很轻。他的手指碰到我的下巴，像是无意间擦过，又迅速收了回去。
“谢谢。”我低声说。
他点头，“我送你一段。”
“不用了。”我说，“我自己打车。”
“我送你。”他语气坚定了一点。
我没再拒绝。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谁都没说话。街边的便利店还亮着灯，玻璃门内飘出热气和食物的香味。我闻到一点点焦糖的味道。
他忽然开口：“你刚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也不想再吵。”
“那你现在呢？”他问。
“现在也一样。”我说，“只是想看看你们还在不在。”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会一直在。”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最怕被人说‘不成熟’吗？”
他笑了笑，“我现在不怕了。”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不好。”他说，“但也习惯了。”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我以前总觉得，只要我不提，你就不会走远。可后来我才发现，你不走，是因为你还记得我们。”
我喉咙有点紧。
他顿了顿，“但我忘了告诉你，我也记得。”
我停下脚步。
他也停了。
我看着他，“你知道我最难受的是什么吗？”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
“是你不说话。”我说，“不是不信我，而是不为我说一句话。”
他的手指攥紧了衣角。
“我知道。”他声音低了下来，“所以我一直后悔。”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再说了。”
他点头，“好。”
我们继续往前走。
走到路口，红灯亮起。我们站在路边等。
我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突然发那条朋友圈？”
“因为我看到你在热搜上了。”他说，“你回国那天，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问。
“因为你答应过我。”他说，“你说过你会回来。”
我愣住了。
他看着我，“你忘了吗？你第一次去M国之前，对我说过，你会回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绿灯亮了。
他迈步向前。
我跟上去。
出租车就在前方等着。
他替我拉开车门，“上车吧。”
我没动。
他看着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如果我现在说我想留下，你会说什么？”
他眼睛亮了一下，“我会说，欢迎回来。”
我没有说话。
他也没催。
我坐进车里。
他弯下腰，“地址？”
我报了个地址。
他点点头，关上车门。
我摇下车窗，“你不问为什么？”
“你想让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说。”他说。
我看着他站在路边，身影被路灯照得有些模糊。
司机踩下油门。
车子缓缓驶离。
我回头看着后视镜。
他还站在原地，直到拐弯看不见。
我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围巾。
它很暖。
比我想的还要暖。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陈雨泽：【你刚和马嘉祺分开？】
我回了个“嗯”。
他秒回：【他刚发微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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