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雪地里穿行。我盯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照片的边缘。
“你早就知道姜思思不是一个人。”我说。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握紧方向盘。
“对吧？”我转头看他。
他喉结动了动：“我不知道是谁。”
“但你知道有这个人。”我声音有点哑，“那天晚上，你就在这里附近。”
他闭了闭眼，像是被刺痛了什么。
“姜思思给你打了电话。”我说，“她说如果上去，就会毁了我的一生。”
他点点头：“我以为她是在吓唬我。”
“可你现在知道了。”我盯着他，“她没有骗你。”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
“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问，“为什么等到她死了才说？”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不想你恨她。”
我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恨她？她点了火，烧死了那么多人……她还骗了我两年。”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她爱你。”
“所以就可以毁了我？”我声音陡然提高。
他没说话。
我靠在座椅上，手指狠狠掐进掌心。
“亚轩。”他轻声叫我的名字，“你真的以为她能活着离开那天晚上吗？”
我愣住。
他继续说：“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来。”
我喉咙发紧。
“她打电话给我，不是为了威胁我。”他说，“她是为了让我救你。”
我猛地转头看他。
“她说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说，“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不要上天台。她说如果你看到我上去，一定会跟上来。那样你也会死。”
我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她不是想害你。”他说，“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我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那天的画面。
姜思思站在天台上，风吹乱她的头发。她看着我，眼里有泪光。
她说：“宋亚轩，你会明白的。”
然后是火焰吞没了她。
我睁开眼，手还在抖。
“她到底是谁？”我问。
马嘉祺没说话。
“你一定知道。”我盯着他，“否则你不会这样躲躲藏藏。”
他咬了咬嘴唇：“我不能说。”
“为什么？”我急了。
“因为那个人……”他声音低沉，“现在还在。”
我心头一震。
“你怕那个人？”我问。
他苦笑了一下：“不是怕。是不敢。”
我沉默了。
车子缓缓停下。我们到了一个老旧的居民区。
“这里？”我问。
他点点头：“当年，证人住在这里。”
“谁？”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推开车门：“进去吧。”
我跟着他走进一栋楼。楼道里黑漆漆的，只有顶上的感应灯偶尔亮一下。
我们走到三楼，敲了敲301的门。
没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下。
还是没人。
“你确定人在这里？”我问。
他皱眉：“应该在的。”
我绕到窗户边，往里看。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会不会搬走了？”我说。
他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
我愣住：“你有钥匙？”
他点点头，把钥匙插进锁孔。
门开了。
屋里很冷，窗帘拉着，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我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屋内。
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像是被人匆忙翻过。桌上有一杯水，已经凉透了。
“人刚走不久。”我说。
马嘉祺蹲下身，捡起一张纸。
纸上写满了字，像是日记。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脸色变了。
“怎么了？”我问。
他没说话，把纸递给我。
我接过，借着手机光亮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2022年3月15日，我又梦见那天晚上。姜思思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拿着打火机。她回头看我，眼神很平静。她说：‘我知道你是谁。’然后她就点火了。】
我心跳加快。
继续往下看：
【2022年4月1日，我收到了匿名信。信里说有人在调查火灾。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要说出来，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
【2022年5月20日，他们找到我了。他们让我闭嘴，否则后果自负。我不怕他们。但如果我说出来，亚轩就会有危险。】
我抬头看马嘉祺：“这是谁写的？”
他声音低沉：“是那个证人。”
“他还活着？”我问。
他点头：“至少昨天还活着。”
我攥紧手中的纸：“他要去哪儿？”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纸一张张翻过去。
突然，他停住了。
我凑过去看。
纸上写着一行字：
【我去见一个人。如果我没回来，就去找林知遥。】
我愣住。
“林知遥？”我喃喃道。
马嘉祺脸色变了：“她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我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们立刻熄灭手机灯光，躲在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
门把手缓缓转动。
我屏住呼吸。
门开了。
一个身影闪进来，迅速关上门。
我借着走廊外的微光看清来人。
是丁程鑫。
他喘着气，脸上有擦伤。
“你怎么在这儿？”我低声问。
他看见我们，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马嘉祺问。
丁程鑫看了我们一眼，压低声音：“证人……死了。”
我心头一震。
“什么时候？”我问。
“十分钟前。”他说，“我在医院门口等他。他刚走出来，一辆车冲过来，直接把他撞飞了。”
我手心冒汗。
“司机呢？”马嘉祺问。
“跑了。”丁程鑫说，“我追了一段，没追上。”
我咬牙：“是他自己要出来的？”
丁程鑫点头：“他说他要见林知遥。我劝他别去，但他坚持。”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林知遥……”我喃喃道。
“她到底知道什么？”马嘉祺问。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她知道姜思思真正的身份。”
我愣住。
“什么意思？”我问。
他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复杂：“姜思思不是孤儿。她有个弟弟。小时候走散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弟弟……”他顿了顿，“就是你。”
我整个人僵住了。
“什么？”我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姜思思一直在找你。”他说，“她以为你已经死了。直到她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接近你，不是为了别的。”他说，“而是因为她是你姐姐。”
我后退一步，撞到墙上。
“不可能……”我喃喃道。
“她留下的日记里都写了。”丁程鑫说，“她一直想告诉你真相。但她怕你知道之后，会恨她。”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马嘉祺伸手扶住我。
“亚轩。”他低声叫我。
我摇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她为什么要点火？”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程鑫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我声音沙哑。
他看了马嘉祺一眼。
马嘉祺嘴唇颤抖，最终低声说：“是我。”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眼神痛苦：“我就是那个站在天台上的另一个人。”
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不是去害她的。”他声音颤抖，“我是去救你的。”
\[未完待续\]我后退一步，撞到墙上。
"不可能......"我喃喃道。
"姜思思一直在找你。"他说，"她以为你已经死了。直到她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她接近你，不是为了别的。"他说，"而是因为她是你姐姐。"
我整个人僵住了。
马嘉祺伸手扶住我。
"亚轩。"他低声叫我。
我摇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她为什么要点火？"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程鑫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谁？"我声音沙哑。
他看了马嘉祺一眼。
马嘉祺嘴唇颤抖，最终低声说："是我。"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眼神痛苦："我就是那个站在天台上的另一个人。"
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不是去害她的。"他声音颤抖，"我是去救你的。"
我的手指死死抠进门框里，指节发白。
"救我？"我咬牙，"用她的命来救我？"
马嘉祺想抓住我的手，被我甩开了。
"那天晚上......"他声音哽咽，"她让我不要上来。她说如果你看到我上来，一定会跟上来。那样你也会死。"
我靠在墙上，浑身发抖。
"所以你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点火？"我声音嘶哑，"看着她把自己烧死？"
"不是的！"他抓住我的肩膀，"我想拉住她的手，但她把打火机按下去了......"
他的眼泪滴在我脸上，滚烫。
"她最后看我的眼神......"他哽咽得说不下去，"那不是恨，是解脱。"
丁程鑫突然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证人留下的纸条上写着要见林知遥。我们得找到她。"
我冷笑一声："你们还打算让我说什么？说我有个姐姐，却看着她烧死在我面前？说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马嘉祺的手还抓着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亚轩，"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请你记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那天晚上，我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我盯着他，"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还是把真相永远埋在火里？"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推开他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丁程鑫问。
"去找林知遥。"我说，"我要亲耳听听她告诉我，为什么我有个姐姐，却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等等。"马嘉祺抓住我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我甩开他的手："你现在对我来说是什么？救命恩人？杀人凶手？还是......我那个烧死在天台上的姐姐最对不起的人？"
他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我转身往外走，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丁程鑫跟上来："我陪你去。"
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关于姜思思......关于我？"
他沉默了一下："因为当年那场火灾，我在现场。"
我停下脚步。
"我是第一个赶到的人。"他说，"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她......看着她变成灰烬。"
我盯着他："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对不起。"他说，"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但姜思思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让我答应她......永远不要告诉你。"
我握紧拳头："因为她觉得我会恨她？"
"因为她怕你会恨你自己。"他说，"她知道这场火会毁掉你的人生。但她别无选择。"
"够了。"我打断他，"我们现在要去找林知遥。我要知道她到底知道什么。"
我们走出楼道，寒风扑面而来。
我摸出手机，准备拨号。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等等。"我对丁程鑫说，"你说证人要去找林知遥？"
他点头。
"那他为什么会死？"我问，"如果他是要去找林知遥，为什么会半路出事？"
丁程鑫愣住了。
我们同时看向对方。
"除非......"我说，"林知遥就是那个人。"
马嘉祺突然冲下楼："不对劲！林知遥今天下午说过要来看我训练！"
我心跳加快："现在几点？"
丁程鑫看了眼表："八点十五。"
"还有救！"马嘉祺已经冲向车子，"她应该还没到！"
我跟着跑过去，却发现丁程鑫没动。
"怎么了？"我问。
他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亚轩，你还记得证人日记里写的吗？他说姜思思对他说过'我知道你是谁'。"
我点点头。
"那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他说，"姜思思是怎么知道的？"
我愣住。
"她当时背对着我们所有人。"他说，"她怎么可能知道马嘉祺是谁？"
寒风吹得我浑身发冷。
"除非......"我说，"她早就认识马嘉祺。"
丁程鑫点头："而且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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