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宁回国不过短短一个月,可发生的一件件事无一例外都在让江宁感到崩溃。
她在钢琴的造诣上很有天分,在国内时便各种奖项拿了个遍。
直到两年前松月出事后,江宁离开了京都,选择独自一人前往巴黎进修。
在收到父亲去世消息时,江宁才刚刚签下一份合同准备开创属于自己的钢琴工作室。
她匆匆的坐上回国的航班,当时的她还不知道,噩梦便是从此刻开始。
“各位旅客您好,飞机即将降落,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飞机上的广播声音响起,江宁有些艰难的睁开双眸,在感到有些混乱的梦境里醒来。
浑身的酸痛是长途飞机带来的疲惫感,江宁看了看窗外渐渐放大的景象默不做声。
寂静的等待飞机安全降落,思绪也在这时不知飘向了何处。
领着随身的行李和小包,环顾着机场的四周。
再一次重新踏上本该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土地,心情属实复杂。
明明当初出国是带着一定要彻底将对松月淡出自己生活的勇气。
可两年过去,在落地的那刻江宁却还是不争气的想起了他。
这段感情实在是刻骨铭心。
郑号锡“江宁。”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把江宁从落寞的心境中带了出来。
江宁抬头望去,看见的是从未在她预期中会出现的人。
什么是时间具象化?
时隔两年,在机场再次看到郑号锡后,江宁似乎有了正确答案。
从前跟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的少年,如今成了京都商业大鳄郑家的太子爷。
西装革履,游刃有余,短短两年郑号锡就完成了从贫民窟到京都贵族的阶级跨越。
郑号锡“好久不见。”
江宁“你来做什么?”
男人抬步来到江宁面前,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深深的凝眸望了一会儿,随即接过了行李箱。
随着男人的靠近,江宁闻感受到了郑号锡身上浓烈的雪松味,是她熟悉的味道。
干燥的指腹似是无意划过江宁的手腕,微微蹭了一下,却带来冷冽却撩人的痒。
郑号锡“是江伯父的嘱托。”
郑号锡“走吧,我们先回江宅。”
江宁虽心有不解,但郑号锡已然转身朝机场外走去,只好跟上。
两人坐在后座,江宁此时才正眼打量着郑号锡,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两年不见,他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商场上的锐利和冷漠。
只是他的眼神落自己在身上时,深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让江宁不舒服的审视感。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和郑号锡身上的味道一样。
江宁不再看他,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郑号锡“这两年,过得好吗?”
江宁“不错。”
江宁没有想和他搭话的想法,郑号锡却没在意她的态度。
郑号锡“听说你在巴黎的音乐会很成功。”
江宁“你对我的生活倒是挺了解?”
江宁猛地转过头,语气带刺,摘下墨镜,眼底满是嘲讽。
郑号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郑号锡“或许你还不知道,江伯父病重期间,江家的事一直是我在打理。”
江宁“你什么意思?”
郑号锡没有立刻回答,直到车停在江家老宅门口,他才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她眼神深沉。
郑号锡“我知道,你想与我撇清关系,但我们以后少不了有更多的接触。”
江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号锡棱模两可的话彻底惹恼了江宁,她紧皱着眉。
郑号锡“进去吧,你会知道的。”
#闵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