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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高中时期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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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带着夏末特有的温软,卷着楼下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飘进窗时,林妙正趴在书桌上涂指甲油。奶白色的刷头在指尖蹭出半透明的薄光,她歪着头看了看,忽然听见钥匙转锁芯的动静,指尖一抖,指甲盖边缘蹭出个小疙瘩。

“回来了?”她举着还没干透的手往门口瞅,唐元明正弯腰换鞋,帆布包往玄关柜上一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今天穿了件浅灰的T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串林妙去年送的檀木珠子——说是珠子,其实就是几块不规则的木片,是她在手工课上磨了一下午的成果,边缘还带着点毛糙,他却戴了快一年。

“嗯。”唐元明直起身时瞥见她举着的手,脚步放轻了些,“涂指甲呢?”

“对啊,”林妙把指甲油盖拧好,往桌上一放,“等会儿出去吃饭,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吧。”

他走过来站在书桌旁,视线落在她指甲上:“奶白色?挺好看。”

“那是,”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指,“我挑了好久呢。”话音刚落,就见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纸袋子,递到她面前。纸袋是烘焙店的样式,印着歪歪扭扭的小熊图案,她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背,温温的,像刚晒过太阳的石头。

“什么呀?”她边拆边问,唐元明靠着书桌站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檀木珠子:“路过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纸袋里是盒提拉米苏,切得方方正正的小块摆成九宫格,表层撒的可可粉没蹭掉一点,连装饰的薄荷叶都还鲜灵灵的。林妙捏起小勺挖了口,可可的微苦混着奶油的甜在舌尖化开,她含着勺子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上周你刷朋友圈,给甜品店的提拉米苏点了赞。”他说得轻描淡写,林妙却愣了愣——她自己都快忘了那回事了,那天晚上刷手机随手点的,哪想到他会记着。

“唐元明,”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把勺子往盒子里一放,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偷偷给我设了特别关注啊?”

他被拽得往前踉跄了半步,低头看她时眼里带着笑:“不然呢?总不能让我女朋友想吃甜品都吃不上吧。”

“谁是你女朋友了……”林妙嘴上反驳,耳朵却悄悄红了,赶紧低头又挖了口蛋糕掩饰。其实他们在一起才三个月,说起来还是她先告的白——上学期期末在图书馆,她抱着一摞书差点撞到书架,是他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蹭过她手腕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得比翻书声还响。后来总借着问问题找他,直到某天晚自习结束,她攥着衣角在操场边说“唐元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他沉默了半分钟,然后轻轻“嗯”了一声,说“我也是”。

那时觉得“嗯”字太冷淡,现在倒觉得,他的温柔从来都藏在这些地方——记着她随口提的喜好,把她磨的糙木头戴在手上,连现在站着的姿势都特意往旁边挪了挪,怕碰到她没干透的指甲。

“快吃,吃完该走了。”他抬手看了眼表,“订的七点半的位置。”

“去哪吃啊?”林妙三口两口把小块蛋糕吃完,拿纸巾擦了擦嘴。

“保密。”他弯了弯嘴角,伸手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垂时,她又觉得心跳快了半拍。

他们住的小区离地铁站不远,傍晚的风沿着人行道吹过来,撩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响。林妙把刚涂好的指甲小心翼翼地举着,另一只手被唐元明牵着——他的手掌比她大一圈,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笔的缘故,握得不算紧,却让她觉得踏实。

“今天地铁人会不会很多啊?”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往前走,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在路沿上停住了。

“应该不会,”他看了眼手机,“这个点大家要么在家吃饭,要么早就去约会了。”

“那我们算什么呀?”她偏过头问。

“算……踩着点约会的。”他把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避开迎面过来的骑自行车的人,“怕订早了你来不及收拾,订晚了又怕你饿。”

林妙抿着嘴笑,没再说话。其实她知道他今天下午没课,却特意说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估计是绕路去买提拉米苏,又去餐厅订位置了。他总这样,不爱说漂亮话,却把事都办得熨帖。

地铁站的风比外面凉些,唐元明把她的手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塞:“冷不冷?”

“不冷,”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就是风有点大。”

地铁来的时候人确实不多,他们找了并排的座位坐下。窗外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掠过,映得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林妙偷偷看他,看他眼睫垂着的弧度,看他下巴上刚冒出点青色的胡茬——上周她还笑话他,说他明明才二十一岁,怎么下巴上总像有胡茬,他当时没说话,第二天却偷偷用了她的刮毛刀,结果刮破了点皮,她心疼了好久,逼着他贴了两天创可贴。

“看什么呢?”他忽然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没、没看什么!”她赶紧转回头,假装看窗外,耳朵却又红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没拆穿她,只是把牵着的手又握紧了些。

从地铁站出来还要走一段路,林妙跟着唐元明拐进一条小巷时才发现,他订的餐厅居然是家日式居酒屋。巷子里挂着红灯笼,暖黄的光从居酒屋的木窗里透出来,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谈笑声。

“你怎么知道这家呀?”她有点惊讶——这家店她之前在小红书上刷到过,说他家的寿喜烧特别好吃,就是位置偏,她一直没机会来。

“上次你跟你室友打电话,说想吃寿喜烧来着。”他推开木门,门上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林妙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跟室友打电话是上周的事了,当时她蜷在被子里,含含糊糊地说“好想吃寿喜烧啊”,没想到他居然听见了。

“进来呀。”他在门口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

她赶紧跟进去,居酒屋的老板是个笑眯眯的阿姨,用带着点口音的普通话说:“是唐先生吧?订的靠窗的位置。”

“对。”唐元明应了声,牵着她往窗边走。靠窗的位置摆着张小矮桌,铺着格子桌布,旁边放着两个蒲团。窗外就是巷子,红灯笼的光落在桌上,暖融融的。

“坐。”他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自己才在对面的蒲团上坐好。

阿姨拿来菜单,唐元明直接递给她:“你点。”

“我要寿喜烧!”林妙没客气,指着菜单上的图片,“还要这个三文鱼寿司,还有……烤秋刀鱼!”

“好嘞,”阿姨笑着记下来,“要不要喝点什么?我们家的梅子酒挺好喝的。”

“她不能喝酒,”唐元明抢先开口,“给她来杯可尔必思吧,我要瓶啤酒。”

“好嘞!”阿姨拿着菜单走了,林妙戳了戳桌子:“我能喝酒的。”

“不行,”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你胃不好,喝了该不舒服了。”

她撇撇嘴,心里却甜滋滋的。上次她来例假,疼得在宿舍蜷了一天,他知道了之后跑了三条街给她买红糖姜茶,还硬逼着她喝了两天小米粥,从那之后就总记着她胃不好,不让她吃凉的,不让她喝冰的,连冰淇淋都得盯着她少吃两口。

寿喜烧上来的时候冒着热气,锅里的汤汁咕嘟咕嘟响,牛肉片在汤里翻了翻就变了色。唐元明拿着筷子夹起一片,在打散的鸡蛋液里蘸了蘸,递到她嘴边:“尝尝。”

林妙张嘴咬进去,牛肉嫩得一抿就化,鸡蛋液的滑和汤汁的甜混在一起,香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他又夹了几片放进锅里煮,自己却没怎么动,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她夹菜——把三文鱼寿司上的芥末挑掉大半,把秋刀鱼的刺仔细挑出来,连可尔必思都帮她插好了吸管。

“你也吃呀。”林妙举着筷子停在半空。

“我吃呢。”他夹了口青菜,看着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居酒屋里的音乐是慢悠悠的日文歌,窗外的风偶尔吹进来,带着灯笼的暖光晃了晃。林妙吃了半锅牛肉,忽然看见唐元明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不是烘焙店那种纸袋,是个绒布的小盒子,黑的,看着有点眼熟。

“这个给你。”他把盒子推到她面前。

林妙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她捏着盒子的边缘打开,里面躺着条项链。链子是细银链,吊坠是个小小的月亮,上面嵌着颗碎钻,在暖黄的光下闪着微光。

“这……”她有点说不出话。

“上周路过饰品店看到的,”他挠了挠头,看着有点不自在,“觉得这个月亮挺好看的,像你上次画的那个。”

她上次画月亮是在写生课上,那天傍晚的月亮特别圆,她坐在操场边画了半节课,画得歪歪扭扭的,还被他笑话了好久。没想到他居然记着。

“你帮我戴上好不好?”她把项链拿出来,递给他。

“好。”他站起身,绕到她身后。她微微仰着头,感觉到他的指尖擦过她的后颈,有点痒,又有点暖。链子扣好的时候,他的指尖在她耳垂上轻轻碰了一下:“挺好看的。”

林妙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月亮吊坠,凉丝丝的,心里却热得很。她转过身看着他,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居酒屋里还有别的客人,她抱得不算紧,却把脸埋在他的T恤上,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唐元明,”她闷闷地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放得很低:“因为是你啊。”

从居酒屋出来的时候快九点了,巷子里的红灯笼还亮着,风比傍晚凉了些。林妙把项链塞在衣领里,怕被风吹着凉,手还是被唐元明牵着,这次她没再举着了,指甲早就干透了,她偷偷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

“接下来去哪啊?”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往前走。

“带你去个地方。”他卖了个关子。

他们没坐地铁,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走。路过广场的时候,看到好多情侣在放孔明灯,橘黄色的灯一个个升起来,飘得越来越高,像落在天上的星星。

“我们要不要也放一个?”林妙指着孔明灯问。

“下次吧,”他看了眼卖孔明灯的摊子,“今天风有点大,怕不安全。”

“哦。”她有点失落,却也知道他说得对。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给。”是她喜欢的柠檬味硬糖,酸溜溜的,一下子就把失落冲散了。

“你怎么还带糖了?”她含着糖问。

“怕你等会儿饿。”他把糖纸捏在手里,又牵起她的手。

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唐元明才在一座桥边停下。桥下是条河,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桥边有长椅,他拉着她坐下。

“带你看月亮。”他指着天上说。

今天的月亮确实圆,又大又亮,挂在墨蓝色的天上,旁边还缀着几颗星星。风从河面上吹过来,带着点水汽的凉,林妙往他身边靠了靠,他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比你上次画的圆多了。”他忽然说。

“哼,我那是艺术加工!”林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不过确实挺好看的。”

他们就坐在长椅上看月亮,谁都没说话,却觉得很踏实。偶尔有晚归的行人从桥上走过,脚步声轻轻的,很快就远了。林妙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闻到他身上的檀木珠子味道——那木头被他戴得久了,没了刚买时的冲味,只剩淡淡的香。

“唐元明,”她忽然轻声说,“我们以后每年七夕都来这里看月亮好不好?”

“好。”他立刻应道,声音在风里轻轻的,“不光七夕,以后每个月亮圆的晚上,都陪你看。”

林妙笑了,把眼睛眯起来。她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个挺冷淡的人——总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说话也少,谁能想到他会记得她随口说的话,会给她买喜欢的蛋糕,会在桥上跟她说“每个月亮圆的晚上都陪你看”呢。

“对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还有个这个。”

是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星星纸,折得歪歪扭扭的,有红的有黄的,装了小半罐。

“这是……”林妙拿在手里晃了晃,星星纸在罐子里沙沙响。

“前几天折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来想折满一罐的,没来得及。”

林妙捏着玻璃罐,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她知道折星星有多麻烦,她以前跟室友折过,折了十几个手指就酸了,他居然折了小半罐。

“唐元明,”她把玻璃罐抱在怀里,声音有点哑,“你是不是偷偷练过啊?”

“练了几天,”他老实承认,“刚开始总折不好,后来才慢慢会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靠了靠。河面上的风还在吹,带着月光的凉,可她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脖子上的月亮吊坠贴着皮肤,凉丝丝的,怀里的玻璃罐沉甸甸的,心里的甜像刚吃的提拉米苏,慢慢化开来。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他看了眼手机,“不然等会儿地铁该没了。”

“嗯。”林妙点点头,却没动。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舍不得走啊?”

“才没有,”她嘴硬,却还是乖乖站起来,“就是觉得这里风挺舒服的。”

他们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林妙一直把玻璃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被他牵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并排落在地上,偶尔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对了,”快到地铁站的时候,林妙忽然想起什么,“你今天下午根本没去图书馆吧?”

唐元明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被拆穿的无奈:“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然哪来时间折星星,还绕路买蛋糕。”

他低低地笑了,没否认:“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已经很惊喜啦。”林妙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罐,“比什么都惊喜。”

地铁到站的时候人更少了,他们还是坐并排的座位。林妙把玻璃罐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护着,唐元明的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偶尔低头跟她说句话。窗外的灯光依旧一闪一闪的,可她觉得比来的时候亮多了。

回到小区的时候快十一点了,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他们走上去的时候,灯光跟着亮了一路。到了家门口,唐元明拿出钥匙开门,林妙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怎么了?”他转过头问。

“没什么,”她把脸埋在他的背上,闷闷地说,“就是想抱抱你。”

他笑了,转过身把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

他们抱了一会儿,楼道里的灯灭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淡淡的。林妙在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忽然觉得特别安心。

“进去吧,”他松开她,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太晚了,该睡觉了。”

“嗯。”她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钥匙。

“晚安。”他站在门口跟她说。

“晚安。”林妙也跟他说,开门进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那里,月光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笑了。手里还抱着那个玻璃罐,脖子上的月亮吊坠贴着皮肤,心里甜得像装了罐蜂蜜。她想,其实不用每年七夕都来桥边看月亮的,只要身边是他,就算是在楼道里站着,就算只是看窗外的灯光,好像也挺甜的。

她走到书桌前,把玻璃罐放在台灯旁边,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窗外的风还在吹,带着夏末的温软,她好像还能闻到居酒屋的寿喜烧香味,还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

林妙趴在书桌上,看着罐子里的星星纸,忽然觉得,这个七夕大概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甜的一个了。不是因为吃了好吃的蛋糕,也不是因为收到了项链和星星罐,就是因为身边有他——那个会记着她的话,会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会在桥上跟她说“每个月亮圆的晚上都陪你看”的唐元明。

台灯的光落在玻璃罐上,星星纸在罐子里闪着微光,像装了一罐子的小月亮。林妙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唐元明发消息:“唐元明,今天真的很开心呀。”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两个字:“我也是。”

她看着那三个字,忽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也会像今天这样,安安稳稳的,甜甜蜜蜜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不管圆不圆,亮不亮,只要身边有他,就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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