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吴梦媛就被厨房传来的叮叮当当声吵醒。她揉着眼睛推开门，就见许怡馨系着她的草莓围裙，正对着平底锅手忙脚乱——锅里的煎蛋边缘已经焦黑，蛋黄流得满锅都是。
“你在干什么？”吴梦媛靠在门框上笑，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关火，发梢上还沾着点面粉。
“想给你做早餐啊。”许怡馨转过身，鼻尖沾着的面粉蹭到围裙上，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你上次说想吃溏心蛋，我查了教程，结果……”她指了指锅里的“失败品”，声音越来越小。
吴梦媛走过去，伸手替她擦掉鼻尖的面粉：“笨蛋，溏心蛋要小火慢煎。”她重新开火，往锅里倒了点油，磕进个鸡蛋，动作熟练得像做了千百遍。“你啊，还是适合在旁边看着。”
“才不适合。”许怡馨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想给你做一辈子早餐，从溏心蛋到老年粥。”温热的呼吸扫过颈窝，吴梦媛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煎蛋的香气混着牛奶的甜味漫了满室。吴梦媛把煎蛋盛进盘子，忽然发现许怡馨在旁边摆了朵小雏菊——是昨天在公园摘的，被她养在矿泉水瓶里。“你连这个都记得？”她笑着问，“我只说过一次，雏菊配早餐看起来有食欲。”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许怡馨把牛奶端上桌，杯子里插着根小熊吸管，是吴梦媛最喜欢的那款，“就像记得你喝咖啡要加两勺糖，吃面包要抹草莓酱，连喝粥都要就着咸菜才肯吃。”
正说着，吴梦媛的手机响了，是快递员打来的，说有个大箱子放门口了。两人搬进来拆开一看，是台咖啡机。“你又乱花钱！”吴梦媛瞪她，眼眶却有点热。
“不是乱花，”许怡馨笑着插好电源，“你不是总说外面的咖啡太苦吗？以后我每天早上给你煮，加两勺糖，再放你喜欢的奶泡。”她忽然从包里掏出包咖啡豆，“还是你最爱的蓝山风味。”
吴梦媛忽然想起高中时，自己总在早自习打瞌睡，许怡馨就每天揣颗薄荷糖塞给她，说“提神”，结果自己困得在课堂上点头。“那时候你比我还能睡，”她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却总说‘我不困，你吃’。”
早餐吃到一半，许怡馨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对银色耳钉，针脚处缠着小小的雏菊。“给你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上次逛街你盯着橱窗看了好久。”
吴梦媛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对耳钉她确实喜欢，却觉得太贵没舍得买，没想到许怡馨记在心上了。“你再这样，我要收费了。”她故意板起脸。
“收什么费？”许怡馨凑近她，鼻尖相抵，“收一辈子的早安吻吗？那我愿意。”
窗外的阳光爬进厨房，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吴梦媛看着盘子里的溏心蛋，忽然觉得，最好的日子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这些藏在清晨厨房里的细节——焦黑的煎蛋，小熊吸管，缠着雏菊的耳钉，还有那句“我愿意”。
“许怡馨，”她忽然说，“周末去爬山吧？我看天气预报说天气好。”
“好啊，”许怡馨的笑声混着咖啡机的嗡鸣，“但你得答应，不许像上次那样爬到一半就耍赖，非要我背你上去。”
“那是因为……”吴梦媛往她怀里钻了钻，“你背我的时候，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洗衣粉味，很安心。”
咖啡机“滴”地响了一声，煮好的咖啡冒着热气。许怡馨往里面加了两勺糖，递到她嘴边：“尝尝，像不像我们的日子？”
吴梦媛吸了一小口，甜得眯起眼睛：“像，甜得刚好。”
晨光漫进厨房时，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交叠在一起，像幅被阳光晒暖的画。原来有些陪伴，不需要轰轰烈烈，就是在每个清晨的厨房里，为你煎颗溏心蛋，煮杯加两勺糖的咖啡，说些没用的废话，却觉得比什么都好。
“许怡馨，”她舔了舔嘴角的奶泡，“明天早上我想吃三明治。”
“好啊，”许怡馨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放你喜欢的番茄和火腿，不加生菜。”
“就知道你最懂我。”
“那当然，”许怡馨的吻落在她发顶，轻得像晨光，“我可是要懂你一辈子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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