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的脚踝肿得老高，沈砚之找了镇上的郎中来看，敷了草药又缠上厚厚的布条，嘱咐至少得歇上三天。

客房是个带内室的套间，沈砚之把外间让给谢临渊，自己窝在内室的小榻上。可夜里谢临渊总睡不安稳，翻来覆去时，总能听见内室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沈砚之怕他疼得厉害，隔会儿就悄摸摸地出来看一眼。

第二晚，谢临渊刚皱着眉哼唧了一声，手腕就被轻轻握住。沈砚之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手里端着碗温水，另一只手拿着伤药：“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再给你换次药。”

烛火摇曳，沈砚之低头解开布条时，发丝垂下来，扫过谢临渊的小腿，痒得他缩了缩。对方的手指沾着草药的清凉，按在肿处时却格外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

“忍忍。”沈砚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哄人的意味。谢临渊咬着唇没作声，视线却落在他专注的侧脸，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心里忽然觉得那点疼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换完药，沈砚之刚要起身，手腕却被拉住。谢临渊的指尖有点凉，带着点犹豫：“内室的榻太小了，你……睡外面吧。”

沈砚之挑了挑眉：“怕我挤着你？”

“不是！”谢临渊脸一热，“就是……床大。”

沈砚之低笑出声，没再推辞，吹了烛躺在外侧。床确实够宽，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可谢临渊总觉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药草香

后半夜他迷迷糊糊转了个身，不知怎的就滚到了沈砚之身边，额头抵着对方的肩窝。沈砚之似乎被惊动了，却没推开他，反而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含糊地说：“别动，着凉。”

谢临渊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沈砚之的怀抱很暖，像个安稳的小窝，他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渐渐合了拍。他悄悄往对方怀里钻了钻，鼻尖蹭到沈砚之的脖颈，闻到那股熟悉的龙鳞香，终于踏实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两人还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谢临渊的腿搭在沈砚之身上，沈砚之的手还松松地圈着他的腰。晨光从窗缝钻进来，照在沈砚之的睫毛上，泛着浅金的光。

谢临渊没敢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直到对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住了，沈砚之的眼神很深，像藏着片湖，而他自己，好像正溺在那片湖里。

“醒了？”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却没松开，反而轻轻捏了捏谢临渊的腰侧，“脚还疼吗？”

谢临渊这才回过神，慌忙往旁边挪，却被拽得更紧。他的脸贴在沈砚之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耳尖红得快要烧起来：“不、不疼了。”

“那就好。”沈砚之低笑一声，终于松开手，却在他翻身时，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脊背，留下一串轻痒的触感。

三天后，谢临渊的脚总算能落地走路。沈砚之扶着他在客栈院子里慢慢晃，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掉。

“往哪走？”谢临渊问，脚步不自觉地往沈砚之那边靠了靠，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

沈砚之看了看他，又望向远处的路，握紧了他的手：“你去哪，我就去哪。”

风穿过院子，带着点花草的香，谢临渊抬头看了看沈砚之的侧脸，忽然笑了。他知道，往后的路不管有多远，身边总会有这么个人牵着他的手，在冷的时候给个拥抱，在累的时候借个肩膀。

这样就很好。

小Z老师分身宝宝们，抱歉啊，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题目了，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