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

又一次的比赛胜利后

庆功宴的包厢闹哄哄的，Hurt举着汽水罐，眼睛却黏在沈清月身上——她正低头听Fly说话，侧脸被灯光照得柔和，Fly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比划着什么，像是在看她上次崴脚留下的伤。

那画面刺得Hurt眼睛发疼。

他猛地灌了口汽水，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股没处发泄的躁。刚才Fly在训练室门口那个吻，被他撞破后，这两人之间就多了层说不清的暧昧，连递水都要手指碰一下，笑的时候眼神黏在一起像拔丝糖。

“清月，过来。”Hurt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他拽着沈清月的手腕往阳台走，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干嘛啊？”沈清月被他按在栏杆上，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她看见Hurt眼底翻涌的情绪，像被点燃的野区。

“他吻你了？”Hurt的指尖掐着她的胳膊，指节发白，“在训练室，我都看见了。”

沈清月愣了一下，刚要解释，就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栏杆上。“那我呢？”Hurt的声音发颤，带着点委屈和不甘，“我在台上亲你额头的时候，你是不是只当我是激动过头？”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汽水的甜和酒的烈。沈清月还没来得及开口，Hurt突然低下头，带着点蛮横的力道，把吻狠狠砸在她唇上。

和上次那个慌乱的额头吻不同，这次的吻带着点失控的占有欲，像怕她跑掉似的，他的手扣着她的后颈，不让她躲开。沈清月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尝到他舌尖的橘子汽水味，和他发颤的睫毛扫过她脸颊的触感。

“唔……”她挣扎着想推开他，Hurt却吻得更紧，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猛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喜欢你，清月。不是队友，是想天天给你买奶茶，想替你挡所有技能的那种喜欢。”

包厢里的喧闹声隔着玻璃传过来，带着点模糊的喜庆。沈清月的唇瓣被他咬得发麻，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她看着Hurt泛红的眼眶，和他眼底藏不住的慌张，突然想起每次训练赛她被针对时，他的公孙离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挡技能；想起他总把最后一颗草莓干塞给她，说“我不爱吃甜的”；想起他偷偷在她的保温杯里加蜂蜜，被发现时耳尖红得像番茄。

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喜欢，她不是没察觉，只是习惯了当作队友的关照。

“你……”沈清月的声音有点抖，刚说了一个字，就看见Hurt突然闭紧眼睛，像是在等审判似的，手却还固执地攥着她的衣袖。

“对不起，”他突然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不该……”

话没说完，就被沈清月轻轻抱住了。她的下巴抵在他肩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笨蛋。”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Hurt的身体僵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回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那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

“你猜。”沈清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眼角却有点发热。

包厢的门被推开，Fly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她的外套。他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即转身想退回去，却被沈清月喊住：“Fly，过来。”

Hurt猛地松开她，警惕地看着Fly，像只护食的小兽。沈清月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分别拉住两人的手腕，把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庆功宴还没结束呢。”她抬头看着他们，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冠军队伍，要整整齐齐的。”

Hurt的手指动了动，没甩开Fly的手；Fly的指尖碰了碰Hurt的手背，也没松开。阳台的风带着桂花的甜，吹起沈清月的发梢，缠上两人的手腕，像打了个温柔的结。

远处的烟火又炸开一轮，金色的光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Hurt偷偷看了眼Fly，发现他嘴角好像也带着点笑，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还能一起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