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秋冬大秀的场地设在巴黎市政厅广场，透明穹顶外飘着细雨，场内却暖得像被金色天鹅绒裹住。Selene拢了拢身上的斜纹软呢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Hurt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截图，是他直播间粉丝刷的“清月今天穿得像从老佛爷画册里走出来的”。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划过外套口袋里的刺绣——那是个极小巧的游戏手柄图案，是造型师特意加的细节，说“要带着你的战场痕迹”。

邻座的女士侧过头，用带着巴黎口音的英语问：“您是第一次来看秀吗？”

“是，”Selene点头，目光掠过T台尽头的巨幅灯箱，那里循环播放着香奈儿经典的斜纹软呢制作过程，细密的针脚在镜头下像极了游戏里英雄技能的轨迹，“有点像……在看一场精心设计的团战。”

女士笑了：“团战？”

“嗯，”Selene望着台上鱼贯而出的模特，“每个细节都精准到毫秒，灯光、音乐、步伐，就像我们比赛时的走位和技能衔接，差一点都不行。”

正说着，压轴的婚纱系列登场了。象牙白的裙摆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模特转身时，裙撑展开的弧度让Selene忽然想起2019年夺冠那天，Fly扔向观众席的队服被风吹起的样子，也是这样，带着种不管不顾的张扬。

手机又震了震，这次是Cat发来的视频，背景是成都AG的训练室，他举着手机拍向白板，上面用马克笔写着“清月今天的外套颜色，和我们当年队服的蓝一模一样”。镜头一转，归期正举着件AG队服比划，被Cat笑着推开。

秀场灯光暗下来时，掌声像潮水般涌起来。Selene跟着起身鼓掌，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排有人举起手机拍照，屏幕反射的光里，她的影子和T台尽头的香奈儿双C标志重叠在一起，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离场时，雨已经停了。造型师递来伞，笑着说：“刚才香奈儿的创意总监问起你，说你的眼神很特别，像在瞄准什么。”

Selene接过伞，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伞柄，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握着手机打露娜时，也是这样的姿势——冷静，专注，带着种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敏锐。

车窗外，巴黎的街灯次第亮起，像极了训练基地深夜亮着的显示屏。Selene打开微信，在“QG老伙计”的群里发了张照片：是她对着车窗拍的倒影，外套的蓝色在夜色里发着柔和的光，背景是香奈儿的霓虹灯牌。

很快收到回复。

Fly：“好看，比RW侠队服的颜色显白。”

Yang：“注意保暖，巴黎晚上冷。”

Hurt：“什么时候回来？我订了新出的奶茶，还是你喜欢的半糖加奶盖。”

Selene看着屏幕笑起来，指尖在对话框里敲下：“等我带伴手礼回去——也许是件带游戏手柄刺绣的软呢外套？”

车驶过塞纳河，河面上的倒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像极了她心里那些从未褪色的画面：训练室的灯光，队友的笑骂，还有举起奖杯时，全世界都在身后的眩晕感。原来有些战场，换了模样，依然能让人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