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少说“喜欢”，却把心意藏在细节里。苏清和会记住林疏月喝咖啡要加两勺糖，采访时总忘带笔，每次见面都默默塞给她一支黑色水笔；林疏月知道苏清和怕麻烦，却会提前查好她出任务地点的天气，在她的战术背心里塞暖宝宝，写着“别硬扛，我等你回来吃热汤面”。

有次林疏月去偏远县城采访，遇到暴雨困在山里，信号时断时续。她抱着手机蹲在屋檐下，突然看见远处有束车灯冲破雨幕——是苏清和，穿着便服，裤脚沾满泥，手里还攥着一把歪了伞骨的伞。“队里批了半天假，怕你慌。”苏清和把她护在伞下，自己半边肩膀都湿了，却笑着说，“幸好赶上了，你写稿的笔记本没湿吧？”

那天晚上，他们在县城的小旅馆里，围着电暖器吃泡面。林疏月看着苏清和擦头发时露出的后颈，轻声问：“你总这么拼，不怕我担心吗？”苏清和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把她散在耳后的头发别好，指尖带着刚擦过的暖意：“就是因为怕你担心，我才会每次都好好回来。”

他们没去过热闹的游乐场，没看过首映的电影，最亲密的约会，是苏清和休年假时，带林疏月去了城郊的湖边。夕阳把湖面染成金红色，苏清和从背包里拿出个相机，笨拙地对着林疏月按快门：“他们说要多拍点照片，等老了能看。”林疏月笑着凑过去看屏幕，却见苏清和突然红了耳尖，把相机转开：“拍得不好，下次再练。”

林疏月没说，她其实看见屏幕里的自己，眼睛亮得像盛着星星，而镜头角落，是苏清和悄悄靠近的肩膀，像要把她护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