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秋 青城大学
9月1日 晴 无云
今天聚会时,淮恪一直沉默。苏晴没到场,大家心照不宣地避开话题,我却能察觉他眼底的阴翳。他总这样,把情绪藏在酒杯里。我坐在他旁边,替他挡了几杯敬酒,他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阿尧,别替我喝,你胃不好。”指尖的温度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他醉了,醉得连关心都模糊了对象。我笑着推开他:“朋友之间,这点小事算什么?”可掌心残留的触感,像刺扎在心上。
9月8日 中雨
第二次争吵是因为苏晴要出国。淮恪喝醉后不小心摔碎了酒瓶,玻璃碴溅得满地。他蜷在沙发角落,像只受伤的困兽。我蹲下收拾碎片,手指被划出血痕也不觉疼。他忽然抱住我,头埋在我颈窝:“阿尧,她为什么非要走……”呼吸带着酒气,温热潮湿。我僵着不敢动,怕一丝回应都会泄露秘密。最后只是轻拍他的背:“会回来的,等她回来就好了。”他却摇头:“你不懂,她根本不爱我。”我的心酸涩如浸了柠檬汁,却仍笑着反驳:“别瞎猜,你们感情那么好。”可那些碎玻璃,分明扎在我心上。
9月18日 阴雨
今天送苏晴去机场,淮恪在安检口攥着她行李箱,像攥着最后一根稻草。苏晴落泪,他却只是沉默。回来后他冲进我房间,抱住我时力道大得惊人。我听见他胸腔里闷闷的声音:“还是阿尧懂我。”这话像火苗,烧得我耳尖发红。我推开他,却推不动,只能佯装轻松:“我们是好朋友嘛。”他松开手,我却在他转身时,瞥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我在日记本上刻下决绝一笔:“理智必须战胜心动。”可笔尖颤抖,墨迹洇开,像溃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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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霓虹灯闪烁,赵淮恪倚在沙发边缘,指尖无意识摩挲酒杯。苏晴缺席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众人心头,无人敢提及。林尧递过剥好的橘子:“吃点水果,解酒。”淮恪忽然抬眼,眼底血丝密布:“阿尧,你总这么周到。”他声音沙哑,带着醉意。林尧心头一颤,笑着将橘子塞进他手心:“朋友之间,理应如此。”
众人嬉闹着玩起猜拳,林尧刻意挡在淮恪身前,替他挡下几轮劝酒。淮恪却猛地攥住他手腕,力道不轻:“别替我喝,你胃不好。”众人哄笑:“淮恪这是心疼兄弟呢!”林尧抽出腕子,玩笑般甩了甩手:“逞什么英雄,喝醉了就老实坐着。”可袖口褶皱里,仍残留着淮恪掌心的温度,灼得他指尖发麻。
众人见赵淮恪喝醉了都让林尧送回去
公寓内赵淮恪还想喝却挣扎碰到茶几上的酒瓶,瞬间玻璃碴飞溅,他蜷在沙发角落,像只被遗弃的幼兽。林尧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碎片便被划出血痕。他蹙眉忍着疼,将碎玻璃拢进垃圾桶。淮恪忽然扑过来抱住他,头埋在他颈窝:“阿尧,她为什么非要走……”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温热潮湿地蹭过他耳畔。林尧僵直着脊背,喉结滚动:“会回来的,等她回来就好了。”淮恪摇头,声音闷闷:“你不懂,她根本不爱我。”林尧的心像被柠檬汁浸泡,酸涩难当,却仍扬起嘴角反驳:“别瞎猜,你们感情那么好。”他轻拍淮恪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幼猫。可那些碎玻璃,分明扎在他心上,每一道血痕都是无声的告白。
机场安检口,赵淮恪攥着苏晴的行李箱,指节发白。苏晴落泪,他却只是沉默,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林尧站在两步外,看着淮恪的背影被安检门吞没,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们初识的场景——那时的淮恪意气风发,如今却像被抽走了魂魄。回程车上,淮恪一路无言,指尖反复摩挲车窗边缘。林尧瞥见他颤抖的手,却不敢出声。回到公寓,淮恪猛地冲进林尧房间,抱住他时力道大得惊人。林尧听见他胸腔里闷闷的声音:“还是阿尧懂我。”这话像火苗,烧得他耳尖发红。他挣扎着推开,却推不动,只能佯装轻松:“我们是好朋友嘛。”淮恪松开手,转身时,林尧瞥见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像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林尧回到房间,指尖仍在发颤。他翻开日记本,笔尖在“理智必须战胜心动”上反复描摹,墨迹洇开,像溃堤的洪水。窗外雨声淅沥,他忽然想起赵淮恪醉酒那夜的温度,颈窝残留的酒气,还有此刻拥抱时胸腔的震动。那些细节像藤蔓,悄然缠上他的心脏。他合上日记,望向窗外,雨幕模糊了城市轮廓,正如他模糊不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