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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渠鬼:四

天朝玄案录

贺峻霖的声音不高,却似一块淬火的寒铁砸入死寂的厅堂,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锋芒和不容置疑的重量。“备马!”

他一把抓起案上那柄造型古朴的佩刀,刀鞘与掌心接触的瞬间,传来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却丝毫无法压下胸腔里那团焚心的怒火与冰寒交织的杀意。丁程鑫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转身对门外厉声喝道:“玄鹤卫全员!即刻整装!备最快的马!”他脸色铁青,眼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震惊与滔天怒火——刘耀文不仅是同僚,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那截染血的枪缨像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了他的心口。

刺史府内瞬间如同被捅破的蜂巢,压抑的寂静被急促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马蹄刨地的焦躁嘶鸣彻底撕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十余名精悍的玄鹤卫已集结完毕,人人面色沉肃,浑身散发着冰冷的煞气。贺峻霖与丁程鑫翻身上马,甚至来不及更换更方便骑行的劲装,墨色常服与玄鹤卫的深色劲装在阴沉的天色下,如同两团凝聚不散的乌云。

“走!”贺峻霖一抖缰绳,骏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刺史府,马蹄铁砸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在身后拉出一道凌乱的痕迹。丁程鑫紧随其后,一队人马如同沉默的黑色闪电,撕裂扬州城尚未散尽的黏腻雾气,朝着江浙方向疾驰而去。

路途漫长而煎熬。官道两旁初春的景致在疾速倒退中模糊成灰绿的色块,新抽芽的柳枝被狂风卷得猎猎作响,像极了刘耀文常穿的那身银甲上飘动的穗子。贺峻霖的心却比迎面刮来的冷风更冷,指节因紧握缰绳泛出青白。脑中不断翻涌着零碎的线索:漕帮余孽、改良的分水镰、淬毒的刃口、诡异的死状、糕点运输线里的铜钱暗号、幽州那个神秘的残党,还有兵部那份恰到好处的调令……这绝非简单的山贼作乱或复仇,分明是一张精心编织多年的大网,一个庞大而恶毒的阴谋。刘耀文和他的精锐,成了撞入网中的第一头猛虎,成了对方用来祭旗、宣告归来的牺牲品。而对方的目的,绝不止占据天目山为王那么简单。水蜈散的奇毒,尸窍流出的黑泥,通济渠上的异常……它们背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越是靠近杭州地界,沿途的气氛越发凝重。时有拖家带口出逃的难民,面带惊惶地议论着山贼的凶残,说他们杀人如麻,刀上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偶尔遇到的地方官兵盘查也格外严密,长矛交叉成网,盘问的语气里带着草木皆兵的紧张,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两日后,人困马乏的一行人终于抵达杭州城。此时的杭州城门守卫森严,进城队伍排成长龙,接受着寸步不离的严格盘查。贺峻霖亮出刑部令牌与玄鹤卫腰牌,守卫军官验看后脸色骤变,立刻恭敬放行,压低声音禀报:“贺大人,丁都统,张司马已在府衙等候多时。”

杭州司马张真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却已是一方治安主官。他身着深青色官服,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带着读书人的清朗之气,眼神却锐利如鹰,行动间沉稳干练,显然并非庸碌之辈。见到风尘仆仆的贺峻霖与丁程鑫,他立刻迎上前来拱手行礼,语气凝重如铅:“贺大人,丁都统,一路辛苦。下官已接到扬州传来的消息,刘将军之事……万分抱歉,是下官失职,竟让境内出了如此悍匪!”

他的歉意真切,带着深深的自责。贺峻霖抬手止住他的话,声音因连日奔波和心焦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张司马,贼人狡诈凶残,非寻常府兵能应对。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刘都管,剿灭匪患,查明真相。”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下官明白。已加派所有人手封锁天目山各处出入口,并悬赏征集线索。只是……”他面露难色,声音压得更低,“天目山山高林密,地势险峻异常,洞穴密布如蜂窝。我军大规模搜山数次皆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些人手。那伙贼人如同鬼魅,熟悉山中每一条小路,尤其擅长布置陷阱,还有一种带钩的奇门兵器,狠毒异常,我军兵器与甲胄根本难以抵挡。”

“带钩的奇门兵器……”丁程鑫咬牙重复,眼中寒光一闪,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果然是他们!漕帮的分水镰!”

张真源闻言一怔,眼中满是震惊:“漕帮?二十年前已被剿灭的漕帮?”他显然听过这个名号,却对其死灰复燃感到难以置信。

“余孽未清,死灰复燃罢了。”贺峻霖语气冰冷如霜,“张司马,立刻带我们去看发现战斗痕迹的地方。另外,所有关于这伙山贼的卷宗,以及近期附近州县所有异常报告,我都要过目。”

“是!”张真源立刻应道,亲自在前引路。

接下来的两日,贺峻霖、丁程鑫与张真源几乎不眠不休。他们勘察了官兵遇伏的地点——一处名为“鬼见愁”的狭窄谷地,石壁上还残留着斑驳的黑褐色血迹,破碎的甲片与断裂的兵器散落其间,刀剑砍劈在岩石上的深痕里积着浑浊的雨水,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臭,像极了毒草腐烂的气味。痕迹清晰地显示,刘耀文部是在极被动的情况下遭遇了来自两侧高处的致命打击,对方占据了绝对的地利,显然是早有预谋。

他们又盘问了幸存的零星伤兵和附近的山民、猎户,得到的描述与扬州来的传令兵大同小异:那些人身手诡谲,武器怪异,毒性猛烈,根本不像普通山匪,更像一支训练有素、冷酷残忍的军队。

然而,天目山范围太大,搜山进展极其缓慢。贺峻霖的眉头越锁越紧,丁程鑫的焦躁几乎要冲破胸膛,就连沉稳的张真源,眼底也布满了血丝。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第三日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打破了僵局。

一名来自台州黄岩县的年老采药人,在杭州府衙外徘徊了许久,最终鼓足勇气敲响了鸣冤鼓。他被带进来时浑身瑟瑟发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破布包裹的东西,像是握着救命稻草。

“青天大老爷……”老人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老儿……小老儿前日在台州括苍山北麓采药,那地方偏僻得很,平时根本没人去……结果,结果在涧底水潭边,发现了一个人!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穿着……穿着破烂的军爷的衣服……”

“什么?!”厅内三人同时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贺峻霖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那人现在何处?相貌如何?”

“在……在黄岩县小老儿的草棚里,我儿子看着呢。”老人哆哆嗦嗦地打开破布,里面是一块被血污浸透、边缘焦黑的银色甲片,上面隐约可见扬州的徽记!“那军爷个子很高,看着很年轻,就算昏迷着,眉宇间也……也有一股煞气,不像好惹的。”

是刘耀文!他竟没有死,还从数百里外的天目山,到了更南面的台州括苍山!

贺峻霖强压下心中的剧烈震动,立刻下令:“张司马,立刻派你最得力的手下,带上最好的郎中,随这位老丈速去黄岩县!务必隐秘行事,将人安全接回杭州诊治!丁程鑫,你挑两个玄鹤卫好手一同前去,沿途严密护卫,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丁程鑫和张真源立刻领命而去。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贺峻霖坐立难安,案上所有关于漕帮的卷宗都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刘耀文还活着,这无疑是绝境中的一丝曙光,但他为何会在台州出现?是天目山有密道通往彼处,还是他被俘后又被转移?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无数猜测在脑中盘旋,搅得他心乱如麻。

一日后深夜,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重重护卫下悄然驶入杭州司马府邸的后门。昏迷不醒的刘耀文被小心翼翼地抬进早已准备好的静室,他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干裂起皮,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上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却依旧不断有暗红的血渗出,在白色的布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花。郎中诊治后,面色沉重地出来回报。

“贺大人,张司马,丁都统。”老郎中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力,“刘将军伤势极重,失血过多,体内更有数种诡异毒素交织,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身上有多处利器造成的撕裂伤,深可见骨,正符合那种带钩兵器的特征。此外,后脑有遭受重击的痕迹,这可能是导致他长时间昏迷的主因。万幸的是,内脏未有致命损伤。但何时能醒……恕小人无能,实在难以断定。”

看着榻上几乎毫无生气的刘耀文,再对比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眼神明亮如星辰的少年将军,丁程鑫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闷响声中,墙体裂开细碎的裂痕。贺峻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只剩下冰冷的决断,像淬了冰的刀锋。

“他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贺峻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对方以为他死了,或者失踪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端掉他们的老巢!”

静室之内,烛火摇曳,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潜行的鬼魅。

贺峻霖、丁程鑫、张真源围坐在昏迷的刘耀文榻前,压低声音紧急商议。

“耀文在台州被发现,此事太过蹊跷。”贺峻霖指尖轻叩桌面,目光锐利如鹰隼,“天目山与括苍山虽同属一脉,但相距数百里,山势险峻,常人绝难穿越。他身负如此重伤,更不可能自行到达。”

丁程鑫眼神一凛,拳头攥得死紧:“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故意丢弃在那里的?可为什么?要灭口的话,为何不做得干净点?”

张真源沉吟道:“或许……丢他之人以为他必死无疑。那里人迹罕至,野兽出没,本是绝佳的毁尸灭迹之所。只是没想到这位采药老丈恰好去了那里,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也可能,是他们内部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变故。”贺峻霖缓缓道,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弧线,“但无论如何,这证实了我们的判断——天目山匪寨必定就是漕帮余孽的核心巢穴。他们盘踞多年,经营得定如铁桶一般,必然有密道通往山外,甚至可能不止一条。台州方向,或许就是一条重要退路或联络点。”

他看向张真源,语气不容置疑:“张司马,立刻派人秘密封锁括苍山鹰周边所有通道,暗中排查近日有无可疑人员或车辆出入痕迹。但切记,务必隐秘,切忌打草惊蛇。”

“下官明白。”张真源立刻领命,轻手轻脚地出去低声吩咐属下。

贺峻霖又转向丁程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丁哥,立刻用玄鹤卫的渠道,用最快速度联系马哥。将此地情况详述,请他即刻发兵,合围天目山!贼人凶悍,兵器诡异,非大军不能清剿。我们要以雷霆之势,在他们察觉耀文可能被发现、或内部未稳之前,彻底碾碎他们!”

“好!”丁程鑫重重点头,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我亲自写这封信,用最高级别的加密渠道送出,最快一日夜,嘉祺定能收到!”

命令迅速而隐秘地发出。在杭州府,扬州剌史部左卫早与玄鹤卫这两部强大的国家机器,在贺峻霖的统筹下,如同精密咬合的齿轮,开始高速而无声地运转起来。

接下来的两日,表面平静的杭州城暗流汹涌。便衣的探子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通往天目山和括苍山的各条道路上;军队的调动在夜色掩护下悄然进行,粮草、军械被秘密运往前线预设的集结点。张真源展现了出色的组织协调能力,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且最大限度地保持了隐蔽,连空气中都透着紧绷的弦。

贺峻霖大部分时间守在刘耀文榻前,亲自给他喂水换药,尽管对方毫无反应。他看着刘耀文沉睡中依旧紧蹙的眉头,仿佛仍在与梦中的敌人搏杀,心便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那些破碎的线索在他脑中不断盘旋、组合:水蜈散的配方、通济渠的水位异常、尸窍流泥的异象、幽州传来的密报……漕帮余孽搞出这么大动静,绝不仅仅是为了占山为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刘耀文的遭遇,是意外,还是因为他们发现了刘耀文在调查什么?

一种更深的不安萦绕在贺峻霖心头,像藤蔓般越缠越紧。他隐隐感觉,他们正在接近一个巨大而黑暗的漩涡中心,而那漩涡深处,或许藏着更可怕的真相。

第二日黄昏,丁程鑫带着马嘉祺的回信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马嘉祺已亲率三千精锐步骑,连夜开拔,最迟明日午时便可抵达预定出击位置!”

贺峻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好!通知下去,明日拂晓,各部按计划向天目山匪寨外围运动,完成合围!待马将军大军一到,立刻发动总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丁程鑫摩挲着腰间的刀柄,语气森然如冰,“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夜色深沉,仿佛一块巨大的墨色绒布,将整个天目山笼罩得密不透风。山风呼啸,吹得林涛阵阵,如同鬼魅的低语,掩盖了山下无数细微的声响。一支支沉默的军队如同暗色的潮水,沿着预先勘察好的路线,悄无声息地向山上蔓延,占据各个制高点和要道缺口。一张巨大的包围网正在缓缓收拢,等待着黎明时分的致命一击。

贺峻霖、丁程鑫、张真源以及刚刚赶到、风尘仆仆却眼神锐利如鹰的左卫将军马嘉祺,一同站在前锋营地的隐蔽处,眺望着远处黑暗中那隐约可见的、依附着险峻山势修建的匪寨轮廓。寨中灯火稀疏,偶尔有巡逻的火把移动,看似与往常无异,却透着一种莫名的、令人心悸的寂静,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马嘉祺一身玄甲,与刘耀文惯穿的相似,却更添几分沉稳与冷冽。他听完简要汇报,目光落在贺峻霖身上,声音低沉有力:“峻霖,都安排妥当了。外围已封锁,弓弩手均已就位。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强攻。”

贺峻霖点头,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匪寨,眉头微蹙:“但我总觉得……太过安静了。像是刻意营造的假象。”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此刻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不断翻涌。

丁程鑫低声道:“怕是知道大军压境,缩起来想凭险固守,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

张真源握紧了腰刀,指节泛白:“无论如何,今日必破此寨!”

卯时初刻,天色微明,山间雾气弥漫,如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幔。马嘉祺抬起手,正要下达进攻命令。

突然——

匪寨深处,猛地传出一阵尖锐至极、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唿哨声!紧接着,匪寨并非如预想那般死守,反而寨门大开,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激射而出,竟是不管不顾地朝着官兵包围圈的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东南侧,发起了亡命式的反冲锋!随后山寨中涌出数百名彪形大汉。

“杀!”官兵阵营立刻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前排的盾牌手和长枪兵迅速结阵,铁壁般挡在前方。

然而,那数十道黑影的速度和凶悍程度远超想象!他们手中的兵器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诡异的乌黑光泽,形状果然如同放大的、带着狰狞倒钩的船桨或镰刀!挥舞之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官兵精制的盾牌和铠甲,在那诡异的钩镰面前,竟如同纸糊一般,轻易被撕裂、钩穿!惨叫声瞬间响起,被钩镰扫中的官兵,伤口立刻变得乌黑,流出腥臭的黑水,倒地抽搐不止,转眼便没了声息!

这根本不是战斗,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群人的武力之高,配合之默契,武器之歹毒,完全超出了寻常军队的认知,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是高手!漕帮真正的核心精锐!”丁程鑫失声喝道,脸色剧变,猛地拔出佩刀,“我去支援!”

马嘉祺瞳孔收缩,厉声下令:“变阵!弩车准备!不要硬拼,缠住他们!”

混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七八道极其模糊的影子,如同融入雾气的鬼魅,借助前方同伴用性命撕开的口子和制造的混乱,以惊人的速度绕过主战场,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竟然悄无声息地迂回穿插,直奔贺峻霖、马嘉祺等人所在的前锋指挥位置而来!

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

贺峻霖正全神贯注于前方的战局,试图找出贼人行动的规律和破绽。突然,一股极其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锥刺入他的后脑!他猛地回头——

只见数道黑影已然迫近至十步之内!当先一人,脸上带着一个诡异的纯白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手中那柄特制的、尺寸稍小的分水镰,直取他的咽喉!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峻霖小心!”丁程鑫和马嘉祺同时惊觉,拔刀迎上。

张真源也是大喝一声,拔刀护在贺峻霖身前:“保护大人!”

然而,这群突袭者的实力太过恐怖。那白面人身形诡异一扭,竟轻易避开了丁程鑫凌厉的一刀,反手一钩,直削丁程鑫手腕,逼得他回防后退。另一人则悍不畏死地缠住了马嘉祺。同时,另外两人如同鬼影般贴近张真源,招式刁钻狠辣,张真源武艺虽不俗,却难以抵挡这等亡命打法,勉强支撑了两招,被一记重击狠狠砸在后颈,闷哼一声,眼前一黑,顿时软倒在地。

缺口瞬间出现!

贺峻霖刀已然出鞘,刀光清冷如秋水,格开了一把袭来的钩镰,却震得虎口发麻。对方的力量和内劲极为古怪阴毒。他还未及变招,那白面人已然欺近身前,一股刺鼻的、带着淡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是迷药!

贺峻霖心下大骇,立刻屏息,但已然吸入少许,头脑瞬间一阵眩晕,动作不免一滞。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侧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贴近,一记手刀精准狠辣地劈在他的颈侧。

贺峻霖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所有声音迅速远去,最后的意识是丁程鑫和马嘉祺惊怒交加的吼声,以及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掳起、飞速移动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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