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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节番外篇:星河共渡

天朝玄案录

武周载初元年,七夕。

神都洛阳的暑热,到了晚间便消散不少,天上星河璀璨,人间灯火如织。今日是乞巧节,女儿家们穿针乞巧、礼拜七姐,期盼灵巧与良缘;亦是郎君们向心仪之人表露心迹、互赠信物的好时节。

刑部左侍郎贺峻霖的府邸,却并未因这佳节而显得格外热闹。他喜静,府中仆役皆知,故而只是依例在廊下挂了几盏应景的彩灯,庭院中的瓜果香案一应俱全,却更添几分清雅。

贺峻霖本人,正斜倚在书房窗边的软榻上,就着渐起的月光和跳跃的灯烛,翻阅着一卷案牍。他穿着月白色的家常软袍,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着,侧脸线条在柔和光线下显得愈发精致,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连日的公务繁杂,即便是在佳节,他也难得彻底清闲。

然而,这份清静并未持续太久。

月下惊鸿:

最先到的,是丁程鑫。

玄鹤卫都统一身墨色劲装,仿佛刚从值上下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杀气,但这气息在踏入贺峻霖书房门槛的瞬间,便化为了春水般的柔和。他手中提着一盏极为精巧的走马灯,灯面绘的是鹊桥相会的故事,烛光转动,其上的人物便栩栩如生,仿佛真要踏灯而去,奔赴星河。

“霖霖。”丁程鑫的声音低沉悦耳,他将灯放在案头,遮住了贺峻霖手中的卷宗,“七夕良夜,还看这些劳什子作甚?瞧瞧这个,刚在街上见的,觉得你定然喜欢。”

贺峻霖抬眼,看到那盏精巧的花灯,眸中果然漾起笑意,那点倦色被冲淡了不少:“丁哥今日不忙?玄鹤卫也过乞巧节么?”

“再忙也得来瞧瞧你。”丁程鑫很自然地坐在他榻边,指尖拂过贺峻霖的眼睑下方,“又熬夜了?脸色这般倦。今日不准再看这些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疼惜。

贺峻霖笑了笑,没反驳,目光又落回那盏走马灯上:“灯很好看,多谢丁哥。”

“一句多谢就完了?”丁程鑫挑眉,忽然凑近,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的锦盒,“打开看看。”

贺峻霖依言打开,里面是一支紫檀木笔,笔杆光滑温润,雕着云鹤纹样,雅致非常。他擅书法,丁程鑫这礼物显然是投其所好。

“偶然得了一块好木料,想着给你做支笔正合适。”丁程鑫语气随意,但贺峻霖知道,这“偶然”和“想着”背后,必是花了无数心思。

他正要再次道谢,门外却传来一声清朗带笑的通报:“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可曾打扰了丁都统的好事?”

江淮风流:

来人一袭青衫,风尘仆仆,却掩不住通身的清雅气质,正是张真源。他身后跟着的,是同样远道而来的严浩翔。大节下严浩翔眉宇间的桀骜与贵气仍在,只是看向贺峻霖时,那锋芒便尽数化为了专注的温柔。

“张哥!浩翔?”贺峻霖又惊又喜,连忙起身,“你们怎的从江南来了?竟也不提前说一声!”

张真源笑着拱手:“佳节难得,思及霖霖独在神都,我与浩翔便结伴而来,予你一个惊喜。”他目光扫过丁程鑫,笑意更深,“看来,惊喜的不止我们。”

严浩翔将手中几个沉甸甸的礼盒放下,眼神一刻也未离开贺峻霖:“霖霖,七夕安康。这是杭州最新的湖笔、徽墨,还有张哥挑的几匹苏缎,颜色料子都应是你会喜欢的。”

贺峻霖心中暖流涌动,连忙唤人上来茶点。丁程鑫虽觉二人来得“突兀”,但见贺峻霖开心,也便压下那点微妙情绪,招呼二人落座。

张真源品着茶,温声说着江南趣闻,严浩翔偶尔补充几句,目光却总是缱绻地落在贺峻霖含笑的眉眼间。丁程鑫抱臂在一旁听着,不时插科打诨,调侃张真源这“闲人”日子过得滋润。

书房内一时笑语晏晏,温馨满溢。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被更大的动静打破。

银甲夜奔:

庭院里突然传来马蹄声和甲胄摩擦的轻响,以及仆人惊慌又无奈的劝阻声。

“贺儿?!”一道清亮却难掩急切与风尘之色的声音响起,穿透力极强。

贺峻霖一怔,与屋内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讶异。

马嘉祺?他怎会此时出现在洛阳?

贺峻霖快步走出书房,只见庭院中,一人身着银甲,未卸兵刃,发丝微乱,征尘未洗,正勒马而立。不是马嘉祺又是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军旅打扮、身材高挑挺拔的少年郎,眉眼锐利,正是扬州步兵校尉刘耀文。

“马哥?耀文?”贺峻霖是真的震惊了,“你们……你们怎会在此?扬州军务……”

马嘉祺看到贺峻霖,眼中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彩,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几步跨到贺峻霖面前,目光灼灼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仿佛确认他是否安好,才松了口气般道:“霖霖!我……我向天后告了假,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就为……就为今夜陪你过个七夕!”

刘耀文也跟着下马,行动间带着军人的干脆利落,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冲散了那份凌厉,添了几分少年气:“小贺儿哥哥!马哥可是沿途换马不换人,我们两个差点跑废了六匹好马!”

马嘉祺耳根微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这才注意到贺峻霖身后跟出来的丁程鑫、张真源和严浩翔,顿时,将军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你们……都在啊。”

丁程鑫抱臂,似笑非笑:“马将军好大的阵仗,贺侍郎家的门槛,怕是经不起你的铁蹄。”

马嘉祺毫不示弱:“比不得丁都统,常年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

张真源笑着打圆场:“二位将军一路辛苦,既是佳节相聚,快请进屋歇息吧。”

严浩翔则默默站到了贺峻霖身侧稍前一点的位置,姿态微妙。

刘耀文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贺峻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献宝似的递过去:“小贺儿哥哥,这是扬州有名的巧果,还有……这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个编织精巧的草编蚱蜢,“我学着编的,寓意……祈求心灵手巧,平安顺遂。”他不太擅长说这些吉祥话,脸颊有些泛红。

贺峻霖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小蚱蜢,心中软成一片,接过轻声道:“谢谢耀文,我很喜欢。”

一时间,贺峻霖这原本清雅安静的书房乃至整个庭院,竟挤满了当世俊杰。五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或坐或立,目光中心皆是一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暗流涌动,却又因着佳节和不愿让贺峻霖为难的心思,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贺峻霖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无奈。他扶额轻笑:“今日我这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了。”

贡案风波:

既都来了,自然要共度佳节。

仆人们手脚麻利地在庭院中最开阔的临水轩设下宴席。瓜果茶点,美酒佳肴陆续呈上。轩外便是小巧的荷塘,星河倒映,微风送爽,确是个赏月观星的好地方。

庭院中央,按照习俗设了大香案,上面陈列着巧果、鲜果、花瓜等贡品,用以乞巧。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活络起来。丁程鑫和马嘉祺不再针锋相对,转而说起些军中趣事;张真源博闻强识,引经据典,谈笑风生;严浩翔虽话不多,但偶尔一句,总能切中要害,或是逗得贺峻霖莞尔;刘耀文则精力旺盛,一会儿给贺峻霖布菜,一会儿又好奇地询问乞巧的细节。

“霖霖,你可要拜拜七姐?”张真源笑问,“祈求一双巧手,或是……一桩好姻缘?”最后一句带上了揶揄。

贺峻霖脸微热,嗔了他一眼:“张哥又拿我打趣。”

“拜一拜也无妨。”丁程鑫接话,目光扫过在场诸人,意有所指,“说不定七姐真能显灵,帮你从诸多‘烦扰’中挑个最好的。”

马嘉祺立刻道:“心诚则灵,但也不必全凭天意。”言下之意,各凭本事。

严浩翔默默将一枚最大最红的桃子放到贺峻霖面前的碟中,动作无声却坚定。

刘耀文眨着眼:“小贺哥哥想要什么?我帮你求!”

贺峻霖被他们闹得无法,只好起身,走到香案前,取过一炷香,对着璀璨星河,盈盈一拜。他并未祈求什么,只是觉得此情此景,心中充满了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和感念。

见他拜完,几人竟也纷纷起身,依次上前敬香。

丁程鑫拜得一脸正气,仿佛在完成某项重要任务。 马嘉祺姿态标准,神情肃穆,如同在军中行礼。 张真源风度翩翩,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严浩翔沉默郑重,似在许下重诺。 刘耀文则学着贺峻霖的样子,拜得认认真真,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贺峻霖看着他们排着队在自己刚拜过的香案前煞有介事地行礼,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肩头微颤,低笑出声。这群人……真是……

拜祭完毕,便是“投针验巧”。侍女端来一碗鸳鸯水(白日取的水与夜间取的水混合),放在院中承接露水月光。

张真源率先笑道:“久闻霖霖巧手,今日可要让我等开开眼界。”

贺峻霖也不推辞,净手后,取过一枚绣花针,屏息凝神,轻轻置于水面。那针竟稳稳浮住,碗底投影纤细清晰,并非成云朵花朵之状,反而笔直如一,隐隐有锋芒。

“咦?”贺峻霖自己也有些惊讶。

丁程鑫抚掌:“浮针而影直如笔,霖霖这是巧在断案如神,笔落惊风雨啊!”

马嘉祺点头:“有理,正是刑部侍郎之巧。”

严浩翔道:“甚好。”

刘耀文虽不太懂,也跟着用力点头:“小贺哥哥最厉害!”

张真源笑吟吟:“看来七姐亦知霖霖之才不在小巧,而在经纬天地。”

贺峻霖被他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退开让其他人也来试试。

结果,丁程鑫投针,针影散乱如星,被调侃“杀伐之气太重,七姐不敢近前”;马嘉祺的针影稳如磐石,似枪如戟;张真源的针影则圆融如意,颇具雅趣;严浩翔的针影锐利清晰,目标明确;刘耀文的针影活泼跳跃,充满生机。

一时间,轩中笑语不断,连月色似乎都更加明亮欢快了几分。

心意迢迢:

乞巧过后,便是互赠礼物表达心意的环节。

丁程鑫的紫檀木笔早已送出。 张真源送的是一套他精心搜集注释的孤本棋谱,知贺峻霖闲暇爱弈棋。 严浩翔送的是一块极品鸡血石印章料,并一把他亲自打磨的短匕,喻意“护身亦护心”。 马嘉祺送的是一把镶嵌宝石、吹毛断发的西域宝刀,以及一盒罕见的疗伤圣药。“刀可防身,药可医伤。霖霖,愿你永不受困厄伤病之苦。”他语气郑重。 刘耀文送的除了巧果和草编蚱蜢,还有一枚他自己打磨的狼牙护身符,目光灼灼:“贺哥哥,这个能辟邪!你戴着!”

贺峻霖一一收下,心中感动满满。他也早有准备,取出几个香囊:“今日佳节,我也聊表心意。里面放了安神的草药,愿诸位夜夜安枕。”

每个香囊的配色和绣纹都略有不同,显然是根据各人喜好精心挑选准备的。

丁程鑫的是玄色云纹,马嘉祺的是靛青鹰隼,张真源的是月白竹叶,严浩翔的是墨蓝水波,刘耀文的是赤金瑞兽。

几人接过,皆如获至宝,立刻佩在腰间。

刘耀文佩好香囊,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对了!还有宋……”他话未说完,就被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截住了话头。

贺峻霖疑惑:“宋什么?亚轩?”

马嘉祺面不改色:“耀文是说,宋亚轩那小子若知道我们齐聚于此,定要吵着来了。”他巧妙地将“送”字化解为“宋”姓。

贺峻霖不疑有他,笑道:“是啊,可惜亚轩远在巴蜀,不然更热闹了。”他心中却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疑惑,总觉得马嘉祺和刘耀文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便被其他人的话语带了过去。

星河共此心:

夜色渐深,星河愈发明亮辽阔。

众人酒足饭饱,微有醺意,不再拘泥于座位,三三两两散坐在临水轩内外。

丁程鑫和马嘉祺不知何时凑到了一处,竟开始拼酒划拳,较劲得不亦乐乎。 张真源倚栏吹着笛子,笛声悠扬,与这七夕夜色极为相配。 严浩翔安静地坐在贺峻霖不远处,默默替他剥着葡萄,指尖染上淡淡的紫红。 刘耀文则蹲在水边,试图用草编更多的小玩意儿。

贺峻霖看着眼前景象,只觉得心中那片柔软的角落被填得满满的。他接过严浩翔递来的葡萄,轻声道谢。

严浩翔看着他被酒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和比星河更亮的眸子,低声道:“霖霖,快乐吗?”

贺峻霖用力点头,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很快乐。谢谢你们来陪我。”

“你快乐就好。”严浩翔声音更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这时,张真源的笛声停下,他笑道:“如此良辰,不可无诗。霖霖,可否赋诗一首,以记今夜?”

众人皆附和。

贺峻霖推辞不过,略一沉吟,望着眼前挚友与星河,缓声吟道:

银汉昭昭渡鹊桥,金风湛湛会良宵。

樽前且尽平生意,席上同瞻壮士骄。

针底巧裁云锦妙,囊中暗结愫心遥。

愿能岁岁逢今夕,不羡蓬莱上碧霄。

诗成,满座静了一瞬,随即喝彩声起。

“好一个愿能岁岁逢今夕,不羡蓬莱上碧霄!”张真源击节赞叹,“霖霖高才!”

丁程鑫举杯:“那便说定了,岁岁同此夜!”

马嘉祺、严浩翔、刘耀文皆举杯相应,目光灼灼地看向贺峻霖。

贺峻霖笑着举杯,与众人共饮。佳酿入喉,甘醇清冽,直甜到了心尖最深处。

他知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而他眼前,却绝非单一的“卿”。这份情谊,复杂、浓烈、甚至带着危险的独占欲,却也真挚、温暖、无可替代。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能得几人如此倾心相待,护他周全,念他喜乐,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他不再去多想将来,只愿珍惜此刻。

饮尽杯中酒,贺峻霖抬眼望向浩瀚星河。银河两岸,牛郎织女星格外明亮,仿佛真的踏着鹊桥相会。

而他的星河之下,亦有众人相伴。

此夜,圆满。

夜窃温香:

月至中天,宴席终散。

各人皆有去处,或京中宅邸,或驿馆官舍。虽不舍,却也不能真都赖在贺府不走。至于有心厚着脸皮的刘耀文,则是在丁哥马哥“爱的教育”下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马嘉祺走了。

一一告别后,贺峻霖独自站在庭院中,看着侍女们收拾残局。晚风吹拂,带着荷香与酒意,他微微有些晕眩,心里却无比清明踏实。

他转身准备回房,却见回廊的阴影处,悄无声息地转出一个人。

月白华服,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几分慵懒几分神秘的笑意,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不是宋亚轩又是谁?

“亚轩?!”贺峻霖彻底惊住了,“你……你何时来的?你不是在巴蜀?”他忽然想起刘耀文被打断的话和马嘉祺不自然的神色,“他们……早就知道?”

宋亚轩笑吟吟地走近,指尖变戏法似的拈出一支通体莹润、似玉非玉的簪子,簪头雕成巧妙的同心结状,在月光下流转着温光华彩。

“巴蜀至洛阳,路途虽远,却也阻不了我来见霖霖的心呀。”他语气轻快,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们自是知晓我要来,方才刘耀文那小子差点说漏嘴,被马哥拦下了。我想着给他们个机会先表现表现,最后再来……夜窃温香。”

他将簪子轻轻插入贺峻霖的发间,与他原本那支玉簪并排,端详着,眼中满是惊艳与满意:“嗯,果然唯有此物,才配得上霖霖今夜的风华。七夕安康,我的霖霖。”

贺峻霖摸着发间那支微凉的簪子,看着眼前去而复返、仿佛从天而降的宋亚轩,再回想今晚这一波接一波的“惊喜”,终是忍不住,扶着廊柱,低低地、彻底地笑出声来。

笑声清越,惊起了荷塘边栖息的一双鹭鸟,扑棱着翅膀,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飞向了璀璨的星河。

星河之下,情丝缠绕,共此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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