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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神女:十

天朝玄案录

敖子逸攥紧腰间的佩刀,靴底在青石板上踏出急促的声响,玄鹤卫与左戍卫的士兵紧随其后,甲胄碰撞的脆响在晨雾未散的荆州街巷间回荡。他刚转过州衙街角,就见张真源带着另一半人手候在路口,黔南卫的制式长枪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子逸,矿洞具体位置在哪?”张真源迎上来,掌心还沾着方才握剑时蹭上的剑鞘铜锈,“马将军的亲兵只说在半山腰,黑风山连绵数十里,怕找错方向耽误事。”

敖子逸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纸,是昨夜贺峻霖连夜标注的黑风山地势图,上面用朱砂圈出了马嘉祺传信中提及的大致区域:“亲兵说商队进了西侧的‘断云谷’,那谷口有块形似鹰嘴的巨石,矿洞应该就在谷内。我们分两路走,你带黔南卫从南侧绕过去堵后路,我带玄鹤卫和左戍卫从正面进谷,以防私兵弃矿逃跑。”

张真源点头应下,抬手召来副将吩咐几句,两队人马即刻分道。敖子逸翻身上马,马蹄踏破晨雾,朝着黑风山的方向疾驰。他想起昨夜审私兵时的场景——那私兵被按在刑架上,浑身发抖地说“矿洞里的人都是去年灾荒时抓来的,不听话就往矿道里扔”,心口就像被巨石压着,只盼着能尽快把那些矿工救出来。

辰时过半,黑风山的轮廓已清晰可见,断云谷口的鹰嘴石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敖子逸勒住马绳,示意士兵放慢脚步,自己则翻身下马,贴着岩壁往谷内探看。谷内静得出奇,只有风吹过灌木丛的沙沙声,却没听见马嘉祺说的僵持声响。

“不对劲。”敖子逸皱眉,指尖摸向腰间的短弩,“马将军带了五十多人,就算遇埋伏也该有动静,怎么会这么静?”

话音刚落,就见谷内深处突然窜起一缕黑烟,紧接着传来几声闷响。敖子逸心中一紧,立刻挥手示意士兵冲锋,自己则率先冲进谷内。刚跑过一道弯道,就看见满地散落的箭矢与血迹,马嘉祺的亲兵倒在路边,甲胄上插着几支弩箭,胸口的血迹已有些凝固。

“醒醒!”敖子逸蹲下身,探了探那亲兵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亲兵艰难地睁开眼,指了指前方的矿洞方向:“私兵……有陷阱……马将军……进矿洞了……”

话没说完,亲兵就昏了过去。敖子逸将他交给身后的医疗兵,握紧佩刀往矿洞跑去。矿洞口的木栅栏已被砍断,地上躺着几具私兵的尸体,伤口都是利落的刀伤,显然是马嘉祺的人留下的。他刚要踏进矿洞,就听见洞内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夹杂着士兵的喝喊。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兵器投降!”敖子逸朝着洞内喊了一声,洞内的声响顿时停了。片刻后,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别白费力气了!马嘉祺在我们手上,你们敢进来,就等着给他收尸!”

敖子逸心头一沉,示意士兵们退后几步,自己则贴着洞壁,试图看清洞内的情况。矿洞入口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行,洞内黑漆漆的,只有深处传来一点微弱的火光。他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亮,刚要往里递,就见一支弩箭突然从洞内射出来,擦着他的耳边钉在岩壁上。

“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那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洞内的火光晃动了几下,隐约能看见马嘉祺被绑在柱子上,脖颈处抵着一把刀。

敖子逸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你们想要什么?李氏让你们守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血荆玉。只要你们放了马将军和矿工,我可以放你们走,还能给你们足够的盘缠。”

洞内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放了人,等着你们朝廷的人追过来砍头吗?告诉你,我们要的不是钱,是让你们别多管闲事!李老爷说了,谁敢挡他的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张真源带着黔南卫赶了过来。他见洞内的情况,凑到敖子逸身边低声说:“我刚才绕到矿洞后面,发现有个通风口,大概能容一个人钻进去。不如我带几个人从通风口进去,你在这里跟他们周旋,等我们到了里面,就动手救人。”

敖子逸点头,又嘱咐道:“通风口肯定有士兵看守,你们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我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的信号。”

张真源应下,带着十五个身手矫健的士兵绕到矿洞后方。敖子逸则隔了一会再次朝着洞内喊话:“你们别冲动,有事好商量。李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他连自己的私兵都能弃之不顾,你们觉得他会真的保你们吗?不如跟我们合作,说出李氏的阴谋,我们还能帮你们求个从轻发落。”

洞内的私兵显然有些动摇,粗哑的声音顿了顿:“少废话!我们只听李氏大人的命令!再啰嗦,我真的动手了!”

敖子逸正想继续周旋,就听见矿洞后方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私兵的惨叫。他心中一喜,知道张真源得手了,立刻朝着洞内喊道:“动手!”

士兵们纷纷拔出佩刀,朝着矿洞入口冲去。洞内的私兵见状,刚要对马嘉祺动手,就被从通风口跳下来的张真源一刀砍中手腕,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其余的私兵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洞内顿时陷入混战。

敖子逸冲进洞内,一眼就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马嘉祺,他快步走过去,用刀割断绳索:“你没事吧?”

马嘉祺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手腕,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就是被他们下了点软筋散,力气有点提不上来。矿工都被关在里面的矿道里,有十几个私兵看守。”

敖子逸点头,让两个士兵扶着马嘉祺,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往矿道深处冲。矿道内狭窄潮湿,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玉屑,踩上去沙沙作响。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听见前方传来矿工的咳嗽声。

“住手!”敖子逸大喝一声,朝着看守矿工的私兵冲去。那些私兵没想到会有人从后面冲过来,一时慌了神,很快就被制服。矿工们见有人来救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激动。

“大家别慌,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现在就带你们出去。”敖子逸安抚着矿工,让士兵们清点人数。一共五十六个矿工,大多面黄肌瘦,有的还带着伤。

就在这时,张真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沾着血荆玉粉的布:“子逸,你看这个。我在矿洞深处的一个密室里发现的,里面还有很多装着血荆玉粉的陶罐,墙上还刻着那个血滴符号。”

敖子逸接过布,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熟悉的甜香传来,正是血荆玉粉的味道。他皱紧眉头:“李氏私采血荆玉,又弄这么多血荆玉粉,到底想干什么?祭典夜快到了,他们肯定要在祭典上动手脚。”

马嘉祺缓过劲来,走到敖子逸身边:“我刚才被绑的时候,听见那些私兵说‘祭典夜要让神女显灵’,还说‘血荆玉粉是关键’。说不定他们想利用血荆玉粉制造神迹,迷惑百姓,然后趁机做什么事。”

敖子逸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矿洞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跑了进来,脸色慌张:“将军!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里都拿着刀,说是要找我们要血荆玉粉!”

“是血影教的人!”敖子逸脸色一变,“他们肯定是跟李氏勾结的,现在来拿血荆玉粉了。张真源,你带矿工从通风口出去,往山下的州衙方向走,我和马将军带着人挡住他们。”

张真源刚要反驳,就被敖子逸打断:“别废话!矿工的安全最重要,你必须把他们安全送出去。这里交给我们,我们很快就会跟上去。”

张真源没办法,只好点头,带着士兵护送矿工往通风口走。敖子逸和马嘉祺则带着剩下的人,守在矿洞入口。很快,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就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戴着斗笠,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弯刀。

“把血荆玉粉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为首的人声音低沉,像是故意压着嗓子。

敖子逸握紧佩刀,冷笑一声:“血影教的人果然跟李氏勾结。想要血荆玉粉,先过了我们这关!”

话音刚落,双方就冲了上去。矿洞入口狭窄,只能一对一交手。敖子逸挥刀朝着为首的人砍去,那人用弯刀挡住,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敖子逸能感觉到对方的力气很大,招式也很凌厉,显然是个练家子。

“你是谁?血影教在中原销声匿迹二十年,为什么现在又出来跟李氏合作?”敖子逸一边打,一边问道。

那人不说话,只是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弯刀朝着敖子逸的胸口砍来,敖子逸侧身躲开,刀风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在岩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就在这时,马嘉祺突然从旁边冲过来,用剑朝着那人的后背刺去。那人反应很快,转身用弯刀挡住,却没想到敖子逸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士兵们立刻围了上来,将那人按住。敖子逸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斗笠和黑布,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竟是个女子。她的头发是黄色的,发质很硬,跟胡大郎指甲缝里的头发一模一样。

“是你杀了胡大郎?”敖子逸盯着她,眼神冰冷。

女子冷笑一声,嘴角流出血迹:“是又怎么样?他想背叛李氏大人,跟你们通风报信,死有余辜!”

“李氏到底想在祭典夜做什么?血荆玉粉有什么用?”敖子逸追问。

女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无论敖子逸怎么问,她都不肯开口。马嘉祺走过来,摇了摇头:“她嘴里肯定藏了毒药,刚才被踹倒的时候,应该已经吞下去了。”

敖子逸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果然已经没了气息。他皱紧眉头,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血影教的女子、血荆玉粉、祭典夜……这些线索到底有什么关联?

就在这时,张真源派人来报,说矿工已经安全送到山下,让他们尽快撤下去。敖子逸和马嘉祺对视一眼,吩咐士兵们收拾好现场,带着女子的尸体,往山下走去。

回到州衙时,贺峻霖和丁程鑫已经在正厅等候。见他们回来,贺峻霖立刻迎上来:“怎么样?矿洞里的情况如何?”

敖子逸将矿洞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又拿出张真源找到的沾着血荆玉粉的布:“我们在矿洞深处发现了很多装着血荆玉粉的陶罐,还有血影教的人来抢血荆玉粉,为首的女子已经死了,跟胡大郎指甲缝里的头发一样,是西域人。”

贺峻霖接过布,放在鼻尖闻了闻,又递给丁程鑫:“丁哥,你看看这个血荆玉粉,跟之前在刺史府和神女祠发现的是不是一样?”

丁程鑫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是一样的。但这个血荆玉粉好像更细,而且里面还加了别的东西,闻起来有点奇怪。”

贺峻霖让仵作过来,将血荆玉粉拿去化验。然后又看向马嘉祺:“你在矿洞里有没有发现别的线索?比如李氏的信件或者账本之类的?”

马嘉祺摇了摇头:“没有。那些私兵把矿洞打理得很干净,除了血荆玉粉,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在被绑的时候,听见那些私兵说‘神女祠的骸骨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还说‘二十年前的矿案,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故意让我们发现?”贺峻霖皱紧眉头,“难道凶手一直在引导我们查案?二十年前的矿案到底跟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那个骸骨是二十年前的矿工,手里还攥着刻有血滴符号的血荆玉,说不定二十年前的矿案,就跟血影教有关。”

丁程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我刚才让人去查了二十年前的荆山矿案卷宗,发现当年的矿主就是李氏的父亲。矿案发生后,李氏的父亲就失踪了,李氏接管了他家的产业。而且卷宗里记载,当年矿案发生前,有西域商人跟李氏的父亲有过往来,说不定就是血影教的人。”

贺峻霖接过卷宗,仔细看着。上面记载着二十年前的荆山矿案,说是矿洞坍塌,死了五十多个矿工,但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坍塌的痕迹,像是有人故意制造的矿难。而且当年负责查案的官员,后来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原来如此。”贺峻霖放下卷宗,眼神变得坚定,“李氏的父亲当年跟血影教合作,私采血荆玉,后来因为分赃不均,或者血影教想灭口,制造了矿难。现在李氏又跟血影教合作,私采血荆玉,想在祭典夜做什么大事。二十年前的矿案,跟现在的案子,其实是同一个阴谋的延续。”

就在这时,仵作拿着化验报告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贺大人,化验结果出来了。那个血荆玉粉里,加了‘牵机引’的汁液,还有一种西域的草药,叫做‘迷魂草’。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遇热就会散发出一种香气,人吸入后会产生幻觉,以为看到了神迹。”

“迷魂草?”贺峻霖心中一震,“李氏想在祭典夜,用加了‘牵机引’和‘迷魂草’的血荆玉粉,制造神女显灵的假象,迷惑百姓。然后呢?他们想趁机做什么?”

丁程鑫走过来,沉声道:“祭典夜,江陵府及周边的百姓都会去参加祭典,李氏如果在神女祠放出血荆玉粉,让百姓产生幻觉,以为神女真的显灵了,然后再让血影教的人冒充神女的使者,发布命令,比如让百姓反抗朝廷,或者拥护李氏当荆州的长官。这样一来,荆州就会陷入混乱,李氏和血影教就能趁机掌控荆州。”

贺峻霖点头,觉得丁程鑫说得有道理:“而且他们杀了李念安和胡大郎,都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个阴谋,想泄密。玄鹤卫的人,是因为发现了他们私采血荆玉的秘密,所以被灭口。”

“那现在怎么办?祭典夜还有两天,我们得尽快阻止他们。”敖子逸说道。

贺峻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黑风山的矿洞:“矿洞里还有很多血荆玉粉,我们必须尽快把那些血荆玉粉销毁,不能让李氏拿到。另外,我们要在神女祠周围布下埋伏,等李氏和血影教的人动手时,一举将他们抓获。”

丁程鑫点头:“我带玄鹤卫去矿洞,把剩下的血荆玉粉销毁。刘耀文留在州衙,负责看守那些被抓的私兵和伙计,防止他们逃跑或者被灭口。张真源和马嘉祺,你们带着人在神女祠周围布下埋伏,注意隐蔽,别被李氏的人发现。子逸,你跟我一起去矿洞,我们尽快把事情办完,然后回来汇合。”

众人点头应下,立刻分头行动。贺峻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沉重。虽然现在线索越来越清晰,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李氏和血影教的阴谋,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吴景玉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血滴符号格外醒目。他又想起刘耀文在神女祠发现的骸骨,手里攥着的血荆玉上也有血滴符号。这个符号到底代表着什么?血影教为什么要用这个符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刘耀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贺大人,我在那个血影教女子的身上发现了这个玉佩,跟胡大郎店里的碎玉佩一模一样,上面也刻着血滴符号。”

贺峻霖接过玉佩,仔细看着。玉佩是白色的,上面的血滴符号是用红色的颜料画上去的,颜料已经有些褪色。他突然注意到,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李”字。

“李氏的玉佩?”贺峻霖皱紧眉头,“这个女子跟李氏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有李氏的玉佩?”

刘耀文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个这玉佩肯定有问题”

贺峻霖指尖摩挲着玉佩背面那个小小的“李”字,烛火在眼底跳动。他想起胡大郎当铺里那些来路不明的西域玉佩,想起吴景玉日记里那句“李兄与西域人来往甚密”,一个模糊的猜想逐渐浮现。

“这玉佩不是李氏的。”贺峻霖突然抬头,“至少是二十年前李氏家族父辈的东西。你看这雕工,是前朝的风格,如今早已不时兴。”

刘耀文凑近细看,果然发现玉佩边缘有细微的磨损痕迹,显然年代久远。他猛地想起什么:“胡大郎指甲里的黄色头发...那个死去的血影教女子...莫非她是——”

“是二十年前就该死在矿难里的人。”贺峻霖打断他,声音发沉,“李老爷的父亲可能根本没失踪,而是带着血影教的人潜伏了二十年。现在的李氏,恐怕从始至终都在按照他父亲的计划行事。”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贺峻霖快步走到窗前,只见一道黑影在州衙围墙上一闪而过。他心头一跳,立即唤来侍卫:“快去看守所!那些私兵有危险!”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士兵的惊呼。贺峻霖与刘耀文对视一眼,同时拔出佩刀冲向看守所。才到院中,就见关押私兵的牢房浓烟滚滚,几个黑影正与守卫缠斗。

一个士兵趁乱冲出火场,浑身是血地扑到贺峻霖面前:“大人...他们灭口......他们就在...”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后心。

贺峻霖抬头望去,对面屋顶上一个戴斗笠的身影收起弩机,转身消失在雨幕中。那背影让他想起矿洞里那个死去的女子,同样利落的身手,同样西域风格的装束。

“加强戒备!所有人不得外出!”贺峻霖下令,随即拉着刘耀文退回正厅。摊开江陵地图,他的手指落在神女祠上:“李氏要在祭典夜制造神迹,不仅仅是为了掌控荆州。”

他指向城外军营:“那日右戍军要去换防,而左戍军通常不及进城,城内守军最多不足千人。若百姓暴动,军营遇袭...”手指又移向刺史府,“刺史那日会主持祭典,若在混乱中遇害...”

刘耀文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要趁祭典夜夺取江陵城!”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两人谈话。丁程鑫浑身湿透冲进来,脸色苍白:“矿洞是空的!血荆玉都不见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贺峻霖一拳砸在桌上:“果然如此。那些血荆玉粉早就被转移了,矿洞只是个诱饵。”他猛地抬头,“立即飞鸽传书给附近的驻军和府衙,请求支援。祭典夜之前,我们必须找到那些血荆玉的下落。”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月光穿透云层。贺峻霖望向神女祠的方向,忽然想起吴景玉日记最后一页的血滴符号。那不仅仅是一个标记,更是一个倒计时的警告。

“耀文,去查二十年前矿难幸存者的名单。”贺峻霖声音低沉,“我想知道,除了李老爷父亲,还有谁‘死而复生’了。”

刘耀文领命而去。贺峻霖独自站在厅中,指尖划过地图上神女祠的位置。祭典夜越来越近,而他们刚刚发现,这个阴谋恐怕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贺峻霖吹灭蜡烛,任由黑暗吞噬房间。他知道,这场雨之后,江陵乃至荆州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平静了。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人”,正在等待着祭典夜的到来。

就在此时,窗纸突然被戳破一个小孔,一缕淡淡的甜香飘了进来。贺峻霖立即屏住呼吸,那是血荆玉粉的味道——敌人已经潜入了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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