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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龙珠:完

天朝玄案录

王诠携着那颗足以乱真的仿制龙珠与那份情词恳切的联名奏章北返后,广州城仿佛被抽走了一根紧绷的弦,连空气都似乎轻盈了几分。然而,贺峻霖等人深知,这并非终结,而是另一场更为复杂博弈的开始。岭南的尘埃尚未落定,神都的风向更是未知。

王诠离开后的第五日,一场由丁程鑫主导、贺峻霖幕后策应、马嘉祺武力震慑的清洗,在广州官场悄然又迅猛地展开。

丁程鑫坐镇驿馆,案头堆积着从珊瑚岛缴获的文书、从宇文扈府邸查抄的密信,以及段宏“戴罪立功”提供的诸多线索。他本就掌管玄鹤卫,精于刑狱案牍,此刻更是将那份缜密与冷厉发挥到了极致。他并未直接触及龙珠核心,而是将矛头精准地对准了原任广州刺史崔琰及其党羽。

崔琰此人,虽未必知晓宇文扈前朝遗族的真实身份与龙珠背后的惊天秘密,但其为官贪婪,与宇文扈勾连甚深。在宇文扈盘踞广州、勾结海蛇帮、暗中经营珊瑚岛的多年间,崔琰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利用职权为其大开方便之门,收受巨额贿赂,更在漕运、市舶等诸多事务上渎职贪腐,罪证确凿。

丁程鑫亲自撰写的案卷,条分缕析,证据链完整,将此次广州之乱定性为“前朝余孽宇文扈,勾结地方贪官污吏,利用龙母信仰与民间秘宝传说,裹挟愚民,图谋不轨,祸乱沿海”。这份案卷,巧妙地将龙珠的“神异”淡化处理,归结为被利用的“民间秘宝传说”,重点突出了宇文扈的“前朝余孽”身份和地方官的贪腐渎职,既解释了动荡根源,又规避了可能引发朝野震荡或玄奇猜想的龙珠真相。

案卷写成,由六百里加急直送神都凤阁与刑部。同时,丁程鑫与马嘉祺联手,以雷霆之势控制了崔琰及其核心党羽,包括那位与宇文扈过往甚密的长史。广州水军接管了城防,玄鹤卫精锐配合行动,整个行动快如闪电,等广州官场其他人反应过来,崔琰一系已被连根拔起。

十日后,神都批复抵达,女皇陛下震怒,朱笔御批:广州刺史崔琰,革去一切官职,锁拿进京,交三司会审;其党羽按律严惩,绝不姑息。

曾经在岭南只手遮天的崔琰,穿着囚服,戴着沉重的枷锁,在无数广州百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被押上了北去的囚车。他的倒台,不仅宣告了宇文扈势力在官场保护伞的彻底覆灭,也极大地震慑了岭南官场,为段宏后续的施政扫清了障碍。

崔琰伏法,官场肃清,但安抚民心同样重要。在贺峻霖的提议和段宏的积极操办下,一场规模空前的龙母祭祀大典,在备受战火波及和谣言困扰的广州城隆重举行。

这一日,天色澄碧,海风轻柔。修缮一新的龙母祠前,人山人海,万头攒动。香火缭绕,钟磬齐鸣。贺峻霖身着官袍,代表朝廷主持祭祀。他本就风姿卓绝,此刻立于高高的祭台之上,神情肃穆,举止从容,更显清雅威仪。

“……南海龙母,庇佑苍生;前朝余孽,假借神名,惑乱民心,今已伏诛……陛下圣德,泽被四海,特命臣等,奉还圣物,以安黎庶……”贺峻霖的声音清越朗润,透过海风,清晰地传遍全场。他并未过多提及龙珠的神异,而是强调朝廷平定叛乱、归还圣物、安定地方的决心。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贺峻霖亲手将那个盛放着“龙珠”的锦盒,高高举起,然后缓缓放入龙母神像前新铸的、用以供奉的琉璃盏中。那颗“龙珠”在琉璃和日光映照下,折射出瑰丽的蓝色光晕,引得台下百姓发出一阵巨大的、混杂着敬畏与欣喜的欢呼。

说来也巧,或许是心理作用,亦或是季节更替的自然规律,在此次祭祀大典之后,广州沿海一带持续了数月的不稳风浪,竟真的逐渐平息下来,接连数日都是风平浪静,晴空万里。这被百姓们视为龙母显灵、圣物归位的吉兆,对朝廷、对主持此事的贺峻霖等人更是感恩戴德,“贺青天”之名在广州民间不胫而走。

段宏趁此机会,颁布了一系列安抚流民、鼓励渔商、整顿市舶的政令,迅速稳定了局面,也坐实了他“能吏”的名声。

祭祀大典的余热尚未散去,另一道来自神都的旨意,如同春风,吹入了驿馆内院。

这一次的使者并非王诠那样的重臣,而是一位寻常的内侍。旨意内容却让所有人心头大石落地:女皇陛下览奏,念及严浩翔在此次平定岭南乱局中,寻踪觅迹、剖析案情、乃至最后舍身营救之功,特旨赦免其先前流放之罪,恢复其庶民身份。

这道旨意,无疑是丁程鑫那份巧妙案卷和贺峻霖力保奏章共同作用的结果。既彰显了皇恩浩荡,赏罚分明,又避免了因严浩翔特殊身份可能引发的后续麻烦。

内侍宣旨完毕,贺峻霖接过圣旨,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他转身看向身后被刘耀文和邓佳鑫搀扶着、依旧面色苍白却脊背挺直的严浩翔,眼中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欣慰。

严浩翔怔怔地听着旨意,直到贺峻霖走到他面前,将那份象征着自由与新生的圣旨轻轻放在他手中,他才仿佛如梦初醒。指尖触及明黄的绢帛,微微颤抖。他抬眸,望向贺峻霖,那双沉寂了许久的深邃眼眸中,仿佛有冰雪消融,春水初生,复杂的情感激荡其中,有难以置信,有恍如隔世,更有一种沉重枷锁骤然卸去后的虚脱与茫然。

“……多谢。”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沙哑的两个字,却重逾千斤。

贺峻霖看着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随即又向那内侍呈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公文,言辞恳切:“有劳中官回禀陛下,严浩翔熟悉市井事务,于刑名一道亦有见解,臣恳请陛下恩准,暂将其纳入刑部,为一编外协查人员,随臣办事,以期戴罪立功,报效朝廷。”

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那内侍显然也已得了吩咐,并未多言,点头应下。

是夜,驿馆后院,月华如水,悄然铺满青石板。海风带来了远处模糊的潮声与草木的清新气息。没有盛大的宴席,没有外人的打扰,只有他们五人。

石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岭南小菜,一壶醇厚的荔枝酒。贺峻霖、丁程鑫、马嘉祺、刘耀文、严浩翔围坐一起。经历了生死考验、官场风波,此刻的宁静显得弥足珍贵。

严浩翔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虽仍显清瘦,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与绝望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劫波后的沉静。他依旧话不多,但不再封闭自己,会安静地听着刘耀文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白天的见闻,会接过马嘉祺递来的温酒,会在丁程鑫谈及后续行程时微微颔首。

酒至半酣,贺峻霖执起酒壶,为每人面前的杯子重新斟满。他没有说话,只是举起自己的酒杯,目光缓缓扫过身边四人——沉稳如山、始终默默支撑的丁程鑫;坚毅似铁、可靠如磐石的马嘉祺;赤诚如火、永远充满活力的刘耀文;还有身边这个,清冷如月、历经磨难终得解脱的严浩翔。

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蕴含着无需言说的深情与承诺。

丁程鑫率先举杯,与他轻轻一碰,眼神深邃,一切尽在不言中。马嘉祺露出一个爽朗而了然的笑容,举杯相迎。刘耀文更是迫不及待地凑过来,酒杯撞得清脆作响,咧嘴笑道:“以后我们五个,永远在一起!”

最后,贺峻霖的目光落在严浩翔身上。严浩翔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眼前这张清丽容颜上毫不掩饰的情意与守护,看着他身边这三个同样优秀、同样对他倾注深情的男子,心中最后的那点彷徨与壁垒,在这一刻,被这温馨而坚定的氛围彻底融化。

他缓缓举起酒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迎向贺峻霖的杯子,极轻,却极郑重地碰了一下。

五只酒杯,在这一刻,仿佛完成了某种无声的仪式。没有华丽的誓言,没有喧嚣的庆祝,只有月光下交汇的眼神,杯中摇曳的酒液,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与默契。一杯合卺酒,心照不宣,情意交融。

岭南事宜已了,归期将至。

启程那日,广州港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洒落在蔚蓝的海面上,粼粼波光如同铺就了一条金色的归途。段宏率领广州大小官员在码头相送,感激与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许多闻讯赶来的百姓也自发聚集,高呼着“贺青天”、“多谢各位大人”,场面感人。

五人并肩立于最大的那艘官船船头,衣袂在海风中翻飞。贺峻霖居于中间,丁程鑫与马嘉祺分立两侧,如同最可靠的屏障;刘耀文则活泼地靠在贺峻霖身侧的船舷上,指着远处跃出海面的鱼群大呼小叫;严浩翔站在贺峻霖另一侧,稍后半步,身形依旧有些单薄,但背脊挺直,目光不再游移,而是沉静地望着北方。

海鸥绕桅飞舞,发出清亮的鸣叫。

船帆缓缓升起,吃饱了风,推动着船只离开码头,驶向浩渺的北方。

严浩翔望着视线尽头那水天相接之处,那里是神都的方向。他沉默片刻,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在海风中断续传来,却清晰地落入身边四人耳中:

“此间案了……然神都风雨,观之将来……”

话音随海风飘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贺峻霖闻言,微微侧首,看向严浩翔线条优美的侧脸,又与丁程鑫、马嘉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刘耀文也收敛了嬉笑,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是啊,岭南的迷雾虽散,但逃遁的黑袍使者及其背后若隐若现的庞大势力、神都波谲云诡的朝局、那枚尚不知来历与全部秘密的白色光球……一切都预示着,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正在他们即将返回的神都,悄然酝酿。

但此刻,五人并肩,心意相通。无论前路是风雨还是坦途,他们都将携手同行。

朝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牢牢印在甲板之上,仿佛一个无声的誓言。官船破开金色的海浪,坚定不移地向着北方,向着那未知的明天,航行而去。

定海龙珠案,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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