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逐雨在心里闹小脾气的时候,又有人来找徐鸾了,看起来还特别急。
“徐司使!”
徐鸾闻言头都快炸了。
“又怎么了!”
这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事要烦他?
对方面露难色,犹豫着拱手行礼。
“徐司使,出大事了。”
这话终于让徐鸾重视了起来,竟是亲自带了两人前去查探情况。
梅逐雨和涅利师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
梅逐雨这是发生了何事?
涅利师嗐,就是那西郊的案子。
梅逐雨徐司使不是派人去查了吗?
涅利师是派人去查了,可是他听完情况之后就说不管了。但谁知,今日有村民进到长安,竟是下跪相求。
涅利师一脸凝重,凑近梅逐雨道:
涅利师这案子到底交由哪里经办,还没定论呢,便惊动了柳尚书。
———
武祯要不然就按阿书说的,交代给朱萦好了。
马车内,武祯征求露芜衣和柳太真的意见。
露芜衣表示随意,柳太真却是调侃道:
柳太真猫公用起我的副手来,倒也顺手。
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喧哗声——
“开门!我们要见柳尚书!”
“开门!开门!”
武祯掀开马车帘子探头看去。
只见柳府的大门口竟然聚集了好多的布衣百姓,好像是在闹事。
下一刻,柳府里冲出许多侍卫,护送着柳公慎走出来,厉声让那些百姓往后退。
露芜衣跟柳太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疑惑之意。
柳公慎站在门口,看着面前这些来讨说法的百姓们,有些头疼。
“肃静!都静一静!”
就在争执不下之际,徐鸾带着手下人赶来救场了。
他恭恭敬敬地给柳公慎行了一礼。
“徐鸾参见柳尚书。”
柳公慎收了收脸上的焦急,看着徐鸾,端起尚书的架子问他:
“徐司使,本官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徐鸾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周遭这些乌压压的百姓,再次向柳公慎和县丞行礼。
“下官愚钝。”
柳公慎:……
“除了西郊案,还能是何事?”
“西郊案,那不该归衙门查吗?”徐鸾故作不解。
言下之意:跟我们玄鉴司有什么关系?
“半月之内,足有六名村民于山中迷路失踪,之后虽被找到,却睁眼无明、神志不清!此事诡异,不合常理。不归你玄鉴司归谁呀?”
相比于柳公慎比较委婉的说法,县丞就显得比较强势了。
没办法,迫于威压,徐鸾只得询问:
“那这六人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啊?”
“所有人如今都已苏醒。”
这是一件好事,大好事,所以徐鸾和众手下一致行礼。
“柳尚书,玄鉴司所查的都是毫无头绪之案,这六人现已苏醒,你便多了六个证人,应赶快缉拿真凶。”
“什么查案追凶啊?你的意思是,让我缉拿那雾气归案吗?!”
“山中多雨,有些雾气是正常的。倒是你们,身为父母官,理应为百姓做一些路标、路牌,好指路啊!”
“那几人的祖辈皆是西郊之人,那山中就如同他们家的后院!敢问徐司使,你会在自己府中迷路吗?!”
县丞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通俗易懂了,他也以为徐鸾会点头同意自己的观点,谁知徐鸾竟然这么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县丞闻言勃然大怒,指着徐鸾的鼻子就开骂:“胡说八道你!”
“县丞,依你的意思,衙门是查不了这个案子了,是吧?”柳公慎冷静地问县丞。
说了这么多,吵了这么久,左右不过就是衙门和玄鉴司都不想接这块烫手山芋呗。
真拿他当傻子啊?
